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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202章 局中人
(女生文學 ) “王爺、世子,殿下來了。”小廝放下酒壺之後,在長孫毅與長孫弘身邊微微躬身,隨後低聲說道。

 話音剛落,長孫弘驀地回頭,便見“男子”一襲白底黑紋的錦袍,外頭披了一件墨色披風,一副風姿翩然的模樣走了進來。長孫弘不得不說,只要是看到這位年輕男子的面貌與風姿的人,那即便是身為男子也不得不承認他是萬中挑一的俊美風雅。

 “男子的眼中仿若含有星辰奪目,眉眼微揚之間似有狡黠之意閃過,而他從一走進門開始嘴角就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似乎帶有渾然天成的高傲俊俏,但又似乎有著那麽幾分女子般的柔和與脫俗。

 在“男子”走入之後,長孫弘看到緊接著走進樓閣的人是容襲。在這一刻,長孫弘的心中頓時恍然明白過來,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第一個朝桌邊走來的華貴“男子”,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南玉?”

 玉染早已發現有一個視線已經黏在自己的身上許久了,此刻聞言,玉染抬眸暢然一笑,應聲道:“恩。”

 “不會吧,真的是南玉啊。你怎麽……這副打扮?”長孫弘驀地一愣道。

 玉染低聲一笑,隨即在主位上坐下,又讓容襲坐在自己左前方的位置,隨後才將視線放到右邊,微笑著說:“我今日下朝回來便睡著了,沒來得及換回女裝。怎麽,覺得看著不習慣了,還是認為我這樣穿很奇怪?”

 “這倒真沒有。”長孫弘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將玉染掃了一遍,他想如若不是他知曉玉染是個女子,恐怕怎麽都瞧不出她現在這男子裝扮有什麽違和的地方。他頓了頓,才道:“雖然看著挺好,但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你穿女裝的時候。”

 “弘兒。”聽著自己的兒子一句句地和玉染念叨個不停,長孫毅還是忍不住出聲阻止了。

 玉染無聲地微笑,她一提嘴角,笑道:“是嗎?只可惜我以前一直是這副裝扮。”這句說完,玉染很快地便將目光放在了湘王長孫毅的身上,她抬起眉眼,平和道:“王爺,許久不見。”

 “赫連殿下,許久不見。”長孫毅朝著玉染微微點頭。

 “聽王爺這麽喊我,還真是覺得生疏了幾分。”玉染微笑著說。

 “殿下可知我此次來意?”長孫毅直言。

 玉染眼底平和,時而似有波光閃爍,“我知道。”她一頓,轉而道:“要我答應寧國與安國和解,其實很簡單。但我在此之前還想要問王爺一句,就算我現在告訴王爺我願意放下安國構陷之事同意和解,王爺你又真的有信心可以親自將這個好消息傳到安君的耳中嗎?”

 “可以。”長孫毅眼中堅毅。

 玉染搖頭輕笑,她說:“不,王爺,你不可以。只要你現在離開寧國,那王爺將要面臨的就是殺身之禍。有那麽多臣子與將領都願意奉獻自身追隨於你,可是王爺你仍然不願意發號施令,調遣兵將,軍臨城下。也就是說,王爺,是你親手放棄了‘生’的機會。既然如此,你真的還要來這麽拚命地代替安君向我求和嗎?”

 “南玉,爹他沒有這個意思。”

 玉染神情不變,難得地製止了長孫弘的言語,“長孫弘,你先不要開口。”

 長孫弘沉默。

 長孫毅抬眸,他十分肯定地說:“是。”

 “既然王爺已經心中有決定,那我也就不再勸阻了。”玉染無聲笑了笑,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釀。

 “君上也讓我和弘兒作為使者來向赫連殿下賀喜。”

 玉染聞言點頭,“大後日是婚典,設在王宮文華殿,屆時還請王爺與世子賞臉。”

 按道理華國的使團要至明日才會抵達寧國,結果容襲現在已經在寧國了,但明面上這件事還是無法聲張開的,所以使團還是照舊,對外宣稱的也是華國四皇子明日才會來到。

 長孫毅朝著玉染舉杯,“那是自然。”

 玉染笑著從面前的桌上執起酒杯,裡頭的酒釀已經被侍者重新斟滿,可玉染的酒杯還未送到唇邊,便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給奪走了。

 玉染詫異地看向容襲,似乎是無聲地在問“怎麽了”。

 “阿染這幾日身體不適,便不要喝這麽多酒了,一切皆由容襲代勞即可。”容襲溫潤的眼眸直視玉染,話畢,他笑著抬起酒杯,貼在唇邊,然後一口飲盡,動作優雅翩然至極,好像叫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玉染瞥了他一眼,倒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啟唇說道:“不過,這次未能見到宛然一同到來,倒是讓我覺得著實可惜。”

 “宛然她趕不了這麽長的路啦,而且我和爹路上的境遇南玉你也是知道的,當然不能帶上宛然一起冒險。”長孫弘代替自己的父親應答,神情之中也有苦澀無奈閃過。

 玉染聞言,鳳眸微斂,細長的眼睫陡然掃到了眼瞼處,有一絲癢癢的感覺,也在眼底留下了一抹陰影,同時她平直輕抿的櫻唇忽然一提,唇角勾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她笑得隨意,風輕雲淡地說:“也對。”

 不知為何,長孫弘覺得此時玉染給他的感覺有一些奇怪。玉染的讚同莫名讓他覺得心慌,他下意識地癟了癟眉,卻始終想不出玉染這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到底來自於什麽。

 晚宴結束之時,玉染和兩人道了聲晚安,便和容襲一起回了主院。

 回去的路上,雪比天亮時已經小了不少,所以即便沒有小廝打傘他們也可以自在地慢步行走。地面上積起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她和容襲一步步地走著,也在身後留下了一個個痕跡不同的腳印,也許等到雪再下一會兒,這些腳印又會被再一次地掩蓋,一切就仿佛是新的開始,不斷重來。

 “你對長孫宛然是真的上心,還是僅僅覺得她可能是湘王府悲慘結局的開始?”容襲的唇畔始終漾著若有若無地淺笑,這笑意在寒風細雪中顯得格外冰涼卻透徹人心,他黑曜石般的雙眼透露著死一般的寂靜,仿佛恆古不化。

 玉染特意走在容襲的左側,那樣她就可以順勢用右手摟著容襲的左臂,因為這樣走路她可以省不少力氣,再者又難得覺得十分新鮮。她的腳步很輕快,一雙剔透的眼眸輕輕眨了眨,忽然揚起的笑裡既有悲哀又有世事無奈的滄桑。

 玉染好似已經看透了這個亂世的進展,她說:“其實都有吧。宛然待我不錯,她對秦奚的情深讓我不難想象她是個多純粹的人,所以如果有人問我她算不算我的朋友,我會說‘算’。這一次宛然沒有和長孫弘、長孫毅一起來,的確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我依然認為他們將宛然藏在自以為隱秘的別院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即便再隱秘,也有可能透風的地方。

 “一個人的純粹有時也是她最致命的地方。阿染,你從來不是一個天真的人。”容襲的話說得十分突兀,可隱隱地又好像意有所指。

 而再看玉染,倒還是一副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似乎天氣越是寒冷,她越能感受到自己心中的薄涼。

 “容襲,十年了……”

 “恩?”容襲很配合地扭過頭看著玉染。

 玉染咧了咧嘴,仰頭呼出一口氣,她看到熱氣在空氣中成為一縷白煙,然後消散不見。她笑了,“是我先娶你的。”

 “不,你是以定國公主的身份成婚,我是你的駙馬,所以還是我娶你。”容襲的眼眸彎彎,一本正經地回應。

 “可在寧國世人皆視我為君主,他們聽我的,不聽你的,所以當然應該算是我娶你。”玉染歪了歪頭,煞有其事地看著他。

 容襲眨了眨眼,一派自然地說:“不管是你娶我,還是我娶你,反正你一樣都是我容襲的妻子。這一點,始終不會改變。”

 “容襲, 你說——我們的這場玩鬧什麽時候會結束呢?”玉染依舊笑著,她的語氣柔和而溫軟,仿佛只是在聊著一件溫馨的家中小事。實則,這話語只有局中人才會懂其中的無奈與寂寥。

 容襲的眼底如墨般漆黑,摸不著底,他一提嘴角,用著好聽而溫和的嗓音說道:“不會結束的。只要你我還活著,就永遠都不會結束……”

 人生在世,被逼無奈之事總是太多,可只要彼此在存在,那就依然還會延續著昨日的精彩。

 三日後,是玉染與容襲的大婚之日。

 這一日,整個寧國王宮皆是張燈結彩,滿目的紅色在冬日當中顯得格外的熱烈而奪目。雖無紅妝十裡,可這婚宴的排場卻已經足以抵得上一位國君迎娶王后時的場景,都是由幾位高位朝臣親力親辦,絕對不敢怠慢分毫。

 而整個寧國的大街小巷也同樣熱鬧非凡,百姓也紛紛在自家的門口掛起了紅色的物件,熙熙攘攘的人流擁在街上,還有些商販擺弄起了各種活動,一派喜色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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