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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虛英豪傳》第29章 《龍頭玉牌》
  寇準捋胡一笑,“卓兄過譽啦!”

  門主俯身再拜,道:“良藥苦口,晚輩有忠言相告。”

  寇準笑道:“但說無妨。”

  門主俯身道:“當今理財可用之人,則魏羽、劉承規、梁鼎、楊覃等輩。為抗林黨王黨,相公需通氣閬州陳家,須嚴防丁謂、董儼、李溥諸輩。”

  寇準道:“宵小不足為慮,本相乃以直道扶元化,無懼任何人!賢侄放心。”

  門主心內登時隱憂轟動,“據晚輩所知,皇帝大限將至,太子登基屈指可期,可朝堂暗流湧動,不可不防。”

  寇準虎目如炬,思之不暇,卻見門主作揖道:“為大宋久遠計,晚輩懇請相公,勤思帝王心術,效法張良深謀。呂相公忠體國,乃朝之柱石,還請相公禮敬之。”

  寇準道:“他呀,糊塗老頭,可我還是挺尊敬他的。”

  門主稍稍急了,“謀國在公,懇請相公勿以南北地域而識人用人,且不可意氣用事,專斷任性。如此,則大宋朝綱可振,廟堂可清,契丹數十萬鐵騎,方才不足為慮。”

  寇準面紅略笑,轉眸思量,忽而捧腹大笑,“哈哈哈……痛快!痛快!你小子……”

  他又打量一番門主,道:“汝,謀國深遠,國器也。”

  門主俯身道:“相公以天下為己任,才是真國器,晚輩妄言,相公海涵。”

  寇準盯著他道:“我知道你們禦虛門的本事,官家也知道,只是他不願重提舊事,呵呵,不礙……”

  且笑且思間,看著門主拿出兩本書,寇準笑道:“這是何物?”

  門主敬道:“此乃希夷先生所著《帝王心》與《指玄篇》,家師托晚輩贈與相公,請相公笑納。”

  寇準一愣,“希夷先生!真的?”

  門主捧書不言,寇準接書思慮一二,笑道:“一日,那周世宗把希夷先生請到宮內,問先生飛升黃白之術,你猜先生是如何作答的?

  門主俯身,“願聞其詳。”

  寇準捋胡道:“先生答曰:‘陛下為天子,當以治天下為務,安用此為!’哈哈,此吾所以敬先生為方外雄傑也。”

  門主回眸笑問道:“如果相公可以見到老先生,可有所問?”

  寇準炯視,忽而笑道:“無它問!但飲茶對坐也。”

  門主一拜,“相公英明。”

  對坐良久,門主又將那九部玄帳根底與寇準詳剖後,寇準大笑:“明日他們,一定大敗!雲海郎君賀鳳卿,雛鳳清於老鳳聲,官家都想要他進宮履職,呵呵,禦虛門果然會用人,我想見見他。”

  門主這才露出笑容,道:“請相公移步渭河船上說話。”

  寇準笑道:“他在船上?好,有你師父當年的風采。”

  四人辭別魏野,這就奔渭河大帆而去,臨行前寇準問道:“你師父的兒子找到了嗎?”

  門主皺眉道:“還沒有……”

  寇準道:“這都十九年了,還沒消息,繼續找,找到了我就履行承諾,收他作義子。”

  門主俯身道:“晚輩代家師和師弟謝過相公。”

  寇準看眼風墨笑道:“賢侄風姿俊逸,當世少有,可否婚配啊?”

  門主笑道:“胡虜未滅,不言婚事。”

  寇準捋胡一笑,握著他的手向渭河走去,果然一艘巨船樓宇般佔滿四人雙目,等閑幫特製的通海車船剛剛到來,甲板上隻立著一個人:

  雲海郎君。

  卻說那渭明客棧,

只見著等閑幫眾進進出出,唯有少掌櫃盈凰敢四處走動,可終究不見雲海郎君的身影,估摸著要出大事,她就跟老爹商議著怎麽對待一眾等閑幫。  一大早,少掌櫃就去看玉生子,但見他緊緊握住胸口的玉牌,不知已是翌日清早。

  盈凰笑道:“傻小子,把心放肚子裡去吧,遇到本姑娘,算你走大運了!”

  爽朗,清脆,聽得玉生子硬撐著酸痛坐起來,果見著夢中的姑娘又降落在眼前。

  但見著雲宮螺髻黑亮如漆,兩目春波燦爛若星,瑩容玉面,忽笑靨如花,又叉腰含嗔,即善眉略蹙,又暢笑無拘。金簪羅紗輕步態,黃衣橘裙映腮霞。

  玉生子摸了摸腦袋,心道:“仙女?仙女下凡?我又在做夢了。”

  盈凰正用一把利刃刻著短木劍,笑問道:“從哪來啊?到哪去啊?怎麽到我們樓下就不走了呢?”

  玉生子抬眉又看,“不是在做夢!”

  見那姑娘腳踩凳上,玉生子坐穩卻縮成一團。

  瞧著她吹了吹柔嫩如筍白的指尖,又理了理羅裙,桃唇貝齒啟,“小子,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客棧好人特別多啊?”

  玉生子一低頭,隻覺得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也想不出什麽,忽的一咳嗽,盈凰就讓他喝粥。

  閉著眼只是咽著,盈凰就笑道:“幾天沒吃飯了?怎麽餓成這樣啊?你叫什名字?”

  “吾個叫崔燃藜。”

  “什麽名字?”

  “呵!”

  崔燃藜剛要站起來,卻覺得渾身無力,再去看對方,那姑娘就笑道:“別動,你太虛了。”

  “這是哪啊?”

  “我家啊。”

  “這是……你是漢人?”

  姑娘笑道:“當然,難不成本姑娘其契丹人啊,哈哈,你都餓糊塗了。”

  “今年是哪一年?吾個怎麽來這裡了?吾個是誰?你又是誰?”

  見他有氣無力地問著,姑娘放下木劍,讓他再吃點粥,“你別緊張,這裡是渭南碼頭,今年是大宋至道二年。”

  “至道二年,公元九九六年!啊?十六年後?這夢也太長了,陌淑!”

  崔燃藜剛喊出來,就聽著鬧嚷中老掌櫃進來了,“醒啦?醒了趕緊走,我這不是義莊,趕緊收拾收拾,嗨!收拾個屁!趕緊走!”

  一句話嚇得崔燃藜暈頭轉向起來。

  眾人都攆唯獨盈凰嚷著不行,看著姑娘如此護著他,玉生子就說了句,“我,我想留下來。”

  夜裡玉生子醒來,月光下見衣服被換,以為在做夢,摸摸枯瘦的臉,腦際閃過的唯有那姑娘的笑容,他就決定不再走了,實在太累了……

  三年前,下了崤山道觀,他就先去了洛陽城,因為他是在洛陽太清宮門前被師父撿的。

  “就沒別的可以證明的物件嗎?哪怕是一張紙呢?”

  看著師父的眼神,十五歲的玉生子絕望了,心思,“難道我注定就是個孤兒,就是個道士?”

  師父沉默,許久才回道:“你如果不想留在這,為師也不勉強,你可以自己到太清宮看看,可為師已經去了無數次……”

  聽著師父無奈的語氣,玉生子緊握著胸口的玉牌,半天說不出話。

  師父道:“此龍頭玉牌,貴不可喻,定非凡品,為師以為它不能僅是一塊,周圍雕琢得好似要連接多塊,方能體現它的整體布局,可為師也僅僅猜到這而已。”

  玉生子自幼脾氣古怪,天生孤傲,跟其他孩子總處不到一起,卻又分外聰穎,讀書學習勝別人十倍,心靈卻也單純清正。

  想著想著,師父就感慨道:“十六年前的洛陽城,京邑凋弊,幾內民困,但那裡民風淳樸,也是為師的鄉梓,你要想到那裡查訪,可要先學會謀生,只有活下來,才能繼續尋找你的身世……”

  玉生子終於下了山,住了兩個月的太清宮,他就要離開,想自己活多久才滿意,仰頭他就看了看朗朗青天,道:“即便我才活一百歲,那還有八十五年呢,難道我一輩子窩在叢林做個出家人?不行,我要出去,說不定就找到父母了呢?”

  過了三個月,他就想離開洛陽城,無一技之長,吃不好睡不好,望著滿城的雕梁畫棟,抹把眼淚他就要離開大宋西京,“師父,這裡已經不是您老年輕時的洛陽了……”

  往東走可以到達東京,聽洛陽瓦舍的“說話人”講,那裡駐扎著六十萬禁軍鐵騎,居住著百萬計的富貴都民,洛陽跟它比起來,就好似澠池比黃河,東京的夢幻跟天堂沒多大區別,連洛陽城都混不下去何況是東京,望了望茫茫的東方牙道,他就奔廢都長安而去。

  可逗留三月,他依然抱著轆轆饑腸感歎著生活的不易,“西京不能待,東京不能去,廢都也不行,難道天下之大,竟容不下我這七尺男兒嗎?”

  如今終於吃飽飯,他真的不想再走,老掌櫃不願收留,可盈凰卻要留他,“反正人是我救的,我說了算!”

  老爹登時怒了,再要攆,門外就大喊著,“掌櫃子!不好啦!碼頭要打起來啦!好多大船呐!”

  十裡碼頭, 兩岸堤壩,萬千民眾都朝河上的大船望去,但見百米之內,十幾條大船都用大鎖連起,繪著蛟龍和猛虎的旗幟一時插滿大船。

  盈凰努嘴氣得咬牙,道:“王八蛋的虎蛟幫,胡攪蠻纏數第一!老百姓恨死他們了!這下得罪等閑幫,算他們玩完了!雲海郎君就要來拾掇他們啦!哼哼,哼哼,哼哈哈……”

  夥計們看她傻笑,也不知她笑啥。

  盈凰卻想起了那首《破陣子》,“太湖等閑幫,華山歸藏門,東京四海樓,嶽麓無奈閣。”

  她把四方豪門說個遍,又道:“‘天下風流追藺彥’,歸藏少主藺彥,神龍見首不見尾,有多風流沒見過。‘歐陽一諾成’,四海樓的歐陽先生年紀太大了。‘嶽麓揮出大盛名’,聽說無奈閣的少閣主莫道有點邪乎!就雲海郎君靠譜,還是雲海……可他怎麽不來我家客棧呢,嗯……”

  身邊幾個夥計也不管她在說什麽,都朝大船望去。

  碼頭觀者如堵,虎蛟幫的船上立著數十位大漢,幾個瘦小的頭目,看看自家大船,好不驕傲提氣,扛刀笑道:“他等閑幫會不會不敢來了!”

  一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接道:“他們敢不來!不管來不來,咱們幫主都要滅了他等閑幫!”

  大漢握得兩拳咯吱響,指著南邊罵道:“狗日的等閑幫!半個大宋,他娘的吃不夠!非得來咱們地界!我宋擎虎今天非將他們一個個打入渭河裡喂魚!魚他媽不吃,我就讓他們乖乖地遊回去!怎麽樣兄弟們?哈哈哈……”

  一片狂笑,登時引來十幾艘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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