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明星稀。
一處洞穴中,火光通明。
少女緊緊地靠在青年身上,瑟瑟發抖。
“行了,放手。”
極光無奈道,他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不放,誰讓你偏要講那個什麽鬼吹燈。”
火蝶的聲音中帶著委屈,甚至隱隱有些哭腔。
極光尷尬了,本來是希望少女能夠通過鬼吹燈這個故事加強幻術的,結果她自己都被嚇到了,更別提施展這種場景的幻術了。
“放手吧,現在有事情要做,等會我背你總行了吧?”
面對這種情況,極光無計可施。
“不行,會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少女直接把剛才極光所講的故事裡的用語直接活學活用,語氣甚是可愛。
“我明白了,直接抱著好吧?”
極光說道。這丫頭,該不會是故意這樣的吧?
因為查克拉鏈接只要是身體接觸就能夠使用,所以極光幾乎是無時無刻都處於鏈接當中,眼中呈現出黑白世界的景象。
如果把這個世界當成遊戲的話,那麽火蝶無疑是最適合極光現狀的“掛件”。
不僅能夠讓極光一定程度上重見光明,更是彌補了他不擅長幻術的缺陷(雖然只要是稍微強大一點的忍者就能破解)。
更重要的是,紅眼還有透視的功能和感應到危險!
前者應該馬上就能用上,而後者令極光提前規避了不少殺手和陷阱。
總之,火蝶現在就像是極光前世的手機一樣重要……
“極光,我們現在去哪裡o(n_n)o?”
少女毫不忌諱地抱住極光的脖頸,一臉期待。
“我也不知道。”
極光是真的不知道,但隨即他又解釋道。
“今天在村子裡面遇到那群武士的時候,我偷偷在一個人身上施加了飛雷神印記,現在我們就要去那個武士的所在地。我懷疑,那個村子有些什麽古怪。”
“(⊙o⊙)哦!這樣啊。”
火蝶也沒有多問,而是默默地看著極光的側臉。
……
幽暗的洞穴兩側牆壁上,有規律地插著火把,將原本漆黑一片的洞穴照亮。
一個人影行走在洞穴之中,穿著紅色的武士甲胃。
當他來到一間有著守衛的房間時,停下了腳步。
“族長。”
兩名穿著布衣的武士看到須原川走過來,當即行禮。
須原川沒有理會二人,而是直接越過他們,來到了房間內部。裡面關押著他的父親須原井,一名五十多歲的武士。
只不過,須原井現在只能夠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雨隱水田一戶給了他一種毒藥,能夠讓中毒的人全身麻痹,長時間不能動彈,而且持續時間還很長。
“父親,我來看你了。”
須原川走到床邊,平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有什麽臉面來見我?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須原井雖然身體虛弱,但還是瞪著眼睛看著他。
而須原川卻是一臉平靜,就像是習慣了父親說的話。
“我只是來告訴你,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只要再獻祭百人,怪物就會復活。”
他淡淡的說道。
躺在床上的須原井聽到這番話,頓時面如死灰。
“你是不可能控制住那頭怪物的,再不停下就來不及了。”
“憑什麽?忍者就能通過將尾獸封入體內來獲得力量,我們武士就不能這麽做嗎?”
須原川振振有詞,沒有在乎父親所說的話。
“那個雨隱怎麽可能這麽好心,幫助你將那個怪物封入體內?肯定是別有所圖。”
須原井說道。
“那個家夥不過是要金錢罷了,我已經和他結為同盟,等我獲得那個怪物的力量,就能建立一個新的沼之國,再也不用受到忍者和大名的製約,國家會變得更加強大,甚至超越五大國!”
須原川描繪著自己的宏偉藍圖,像是看到自己一手建立起一個國家。
“尾獸和那個怪物不一樣,尾獸還可以馴服,而那個怪物卻是性情凶殘,專以人類為食物,你不但控制不了他,還會被侵蝕神志。”
眼見無法說服自己的父親,須原川也沒有再強求,兩年以來一直如此。
“你還記得母親是怎麽死的嗎?”
須原川壓抑著聲音道。
“在我十歲的時候,一群忍者衝到家裡,直接把母親殺死了,還死了很多武士。所以我和你一樣,一直都痛恨忍者。就為了那兩百萬的賞金,母親就必須死嗎?”
須原井沒有打斷兒子的話,眼角逐漸濕潤。
“我要建立一個沒有忍者的國家,每個人都不用擔驚受怕,而要做到這一切,就必須擁有能夠打倒忍者的力量。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的。”
說完這句話後,須原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須原一族的族地中,收留著上百個流民,這是過去三個月來須原川不斷外出收容起來的,這些流民都很感激須原川的收留。
沒有人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命運,只有須原川知道今天這些流民就要起到他們應有的作用了。
流民們大都是土之國和風之國的人,因為長達四年的忍者戰爭,很多人都流離失所。
這些流民都是在饑餓和劫匪的手中活下來的,所以都非常希望能夠有一個庇護所。
當須原川來到流民們的帳篷時,有的人眼尖看到了他。
“須原大人,是須原大人來了!”
流民們聽到這句話,都快速地圍了過來。
“各位,我今天來是和大家講一件重要的事情,經過簡單的檢查後,以後你們也是村子裡的人了,受到我們須原一族的庇護。”
須原川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果不其然,流民們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震驚到了。
“謝謝,謝謝須原大人!”
“太棒了!”
所有人都很高興,甚至有些人眼角濕潤。畢竟,流亡的日子太苦了。
原本,這些難民都以為,自己最多只是被收容一段時間罷了,沒想到驚喜來的如此意外。
“檢查是為了不讓劫匪之類的人混入村子,希望大家能理解。”
須原川又為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
這下子, 即便是有疑惑的流民,都發出了讚同的聲音。
“我們明白的,須原大人,我們願意接受檢查。”
就這樣,流民們在須原川和武士們的帶領下,向著族地深處的祭壇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