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不信,天樞的那種傷害天龍人的舉動是有過深思熟慮的。
頭腦發熱,絕對的。
“有的有的。”天樞依舊連頭都沒回,大氣不喘一口的就猛點頭。
這下子別說羅賓了,齊格勒都把臉抹開了,自家老大的面子還是要的。
其實還真有。
天樞在知道天龍人的消息後就去找人,在看到圖書室被人圍著後就已經想到了現在的這一幕。
不就是逃走嘛。
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一年半了!
真要說的話,從他踏上這座島後,他的逃離計劃就已經在開始進行了。
準確的話不能說是逃離計劃,也太難聽了。
所有的一切只是為了讓他在這座海軍的堡壘中有些安全感罷了。
不過這些他無法展示出來,一次性的玩意兒來一次就沒用了。
甚至有些東西他現在都認為有些殘忍了,他不希望用上。
“回去收拾東西,看情況跑路吧。”天樞默默加快了步子,一行三人的白大褂隨風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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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本部像是被驚醒了的巨人,在最短的時間裡行動了起來。
面對五老星的斥責,戰國除了講道理也別無他法,別說他還講不出什麽道理。
這時候他真想把卡普叫過來讓他和上面對話,但不用試他也知道,行不通的。
卡普的道理在世界政府那行不通。
“無論如何,完成那個凱佩爾聖的要求,聽說不就是一個科學部隊的邊緣人物麽?送出去。”
平平淡淡的幾個字就是這次的指示,都沒給戰國留下說話的時間。
畢竟一邊是天龍人,一邊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送出去就能消弭天龍人的怒火那顆太劃算了。
至於那個人死後別人怎麽看待海軍?
那重要麽?時間會讓他們忘記這件事,甚至登不上茶前飯後的談資。
電話蟲已經耷拉著眼睛睡覺去了,沒功夫去直視面前這個長得不太好看,還帶著醜醜黑框圓眼睛的男人。
他坐在那,從抽屜裡掏出卡普給他剩下的幾塊點心,沏上一杯茶慢慢的吃著。
三兩塊的點心他就著茶水愣是吃了一個小時,當他茶杯見底後,終於他拿起了電話。
“逮捕科學部隊的愛德華以及他的兩名助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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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艘。”
因為科學部隊裡的人不算多,能在建築物內自由活動的也只有那些科研人員,這些能被海軍招募的都是真正的科研人員,你別管人家是研究小發明的還是研究核武器,都是靜的下去心得。
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說的就是這些在研究室裡埋頭得工作者們,他們此時還沒有接到任何關於自己部隊愛德華得事跡。
但說這麽多其實都是多余得,天樞他們走的路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地道,在江湖裡是一種很常見得事物。
每個江湖中人家大業大之後,成山立派之際都會找最信任得人去修幾個密室、密道一類得玩意兒,不為嘛,就為了預防萬一。
當然也有金屋藏嬌之人,天樞自然是第一種。
畢竟嬌的話,就在他屋裡用不到藏。
因為有惡魔果實的能力,天樞的地道更為隱秘,不存在任何機關,只是單純的在密道上方壓了一米厚的牆。
這條秘道直通港口,那有很多的船隻,
大的小的都有。 天樞他們出來的時候港口還是一片祥和之態,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站崗的站崗,聊天打屁的也是應有盡有,軍隊裡的情誼就是這樣,只要不是特殊的場合,有特殊的人物出現,上下級的關系都是有些模糊的,這只是指關系上。
一切都和他們踏上這片土地那一天相差不大,天樞大大咧咧的穿著白大褂,三個人只有羅賓提了一個手提袋,裡面裝的是她這些時日裡的筆記,這些東西不屬於建設或者建造材料,被系統判定為外物,無法裝入包裹。
近岸的邊緣地帶,天樞徑直走向了一個小型克倫威爾帆船,這條船上也帶著那面象征海軍的旗幟。
類似這樣的帆船海軍其實有不少。
畢竟在這裡凡人還是佔據了大多數,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將校,出門都有大型船隻候著,偉大的航路裡他們更多的還是要小隊出去完成任務。
至於這艘船屬於哪個小隊,天樞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偷,懂麽?
不急不慢的跳上了船甲板,用力蹬蹬,沒有刺耳的嘎吱聲,天樞很滿意,這船隻保養的不錯,跑起來應該不慢,如果讓安吉拉變成天使在前面拉著的話,應該會更快。
不過……
“為什麽我會想到讓安吉拉拉船?”天樞一頭霧水將這個想法拋在腦後。
至於為什麽不去偷偷的鑽到某一個軍艦裡偷渡或者自己開一艘出去……
被發現了他走不了,大船之所以大,開船的人也要多的多,船長,航海員,六個大帆就得至少六個力氣大得,瞭望塔上那就不算了。
人不夠。
三個人加一個傀儡,隻配開小船。
三人上船,收船板,走進艙內又看到了幾身洗晾好的海軍服裝,天樞撓撓下巴估量了一下,上前拿了一件,直接退下白大褂,對著還在傻楞著的兩人:
”看什麽啊,換上啊,乾淨的,還帶著清香呢。”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一人挑了一身進了內間。
隨著兩人的關門,天樞耳朵一顫,外邊的腳步聲比剛才多了不少,來來回回的方向也極其不統一。
在找人。
天樞默默的換好衣服,在找誰這中白癡問題他肯定是不會問的,這節骨眼上找的肯定就是凶手了唄。
只不過……
“來的比預料中慢了好多。”
距離他們打人時間已經過了近兩個小時了,天樞甚至都開始認為是不是他們多想了,其實天龍人真的沒啥重要。
可是現在看來,還是蠻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