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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物》七 徐悲鴻的8駿圖
明亮的寵物店就在京北市疊山街,把自己的保時捷停靠在停車場,甄明朗便走進這疊山街市場。  雖是晚上,疊山街市場仍舊是車水馬龍般的熱鬧,形形色色的人集中在這個地方,甄明朗也才知道原來那些上班族下了班都混跡到這裡來了。

  不過越是人多越容易有人渾水摸魚!甄明朗想著摸了摸自己的兜。不知為何,在京城呆久了的人,就是會有這樣一種習慣,不知是不是小偷的名流也都匯聚京都,所以才培養了甄明朗這麽高的警覺性。反正,此刻甄明朗就是有一種意識,那就是人多的地方小偷出現的概率也高,一定不能疏忽。

  往前徐徐走著,甄明朗卻看見不遠處有個人群圈起來的圈子,

  這人群裡三層,外三層,可謂厚實地密不透風,甄明朗也根本看不見裡邊在乾些什麽,攢身擠了擠,踮起腳來,甄明朗勉強看見裡邊有兩個人的頭頂,聰明的腦袋瓜上不長毛,其中一個腦袋就是這個狀態。

  雖然只看到腦袋頂,但是從裡邊喇叭裡響出的聲音,甄明朗這會聽得可是一清二楚。

  “我們是京北老土著,家境沒落,因我的老母在床,無奈變賣家珍,元代鐵鏽碗,康熙柳葉尊,紅釉鬥笠碗,乾隆碧玉燭台,民國粉彩瓷器,今個在這古玩市場,廉價出手,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呀。”

  甄明朗慢慢往人群前邊鑽,幾下也是依靠著魁梧的身姿突圍了進去。甄明朗這會眼睛睜大,也是想看看裡邊究竟有些什麽。

  甄明朗是知道這古玩市場匯聚了很多流於民間的奇珍異寶,而方才聽到的說法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因為早在前幾年,有一個老先生就在這人潮擁擠的古玩市場買到過一幅徐悲鴻的《八駿圖》。

  在中國現代繪畫史上,徐悲鴻的馬獨步畫壇,無人能與之相頡頏(xiéháng)。而《八駿圖》更是徐悲鴻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其以周穆王八駿為題材,八匹馬形態各異,飄逸靈動,在繪畫技法上,是極為成功的中西融合的產物,徐悲鴻以中國的水墨為主要表現手段,又參用西方的透視法、解剖法等,逼真生動地描繪了馬的颯爽英姿。

  他的用筆剛健有力,用墨酣暢淋漓。

  暈染全部按照馬的形體結構而施加,墨色濃淡有致,既表現廠馬的形體,又不影響墨色的韻味。為不可多得的珍品。

  當時老先生一見到這畫,就激動的無法言語,激動過後,更是細細端詳了這八匹馬。

  而這八匹馬個個活靈活現,一個叫絕地,足不踐土,腳不落地,可以騰空而飛;一個叫翻羽,可以跑得比飛鳥還快;

  一個叫奔菁,夜行萬裡;一個叫超影,可以追著太陽飛奔;

  一個叫逾輝,馬毛的色彩燦爛無比,光芒四射;一個叫超光,一個馬身十個影子;

  一個叫騰霧,駕著雲霧而飛奔;一個叫挾翼,身上長有翅膀,象大鵬一樣展翅翱翔九萬裡。

  八匹馬栩栩如生,老先生用拇指大小的放大鏡看了好一陣,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開口一句,“這畫品相極佳,市值十幾萬呀!”

  而後,老先生沒能成功檢漏,所以這件事也才流傳開來。

  所以,甄明朗曉得,這地攤上也說不準出來什麽國畫大師的作品,出來哪個名家的真跡筆墨?

  甄明朗忽忽悠悠一陣之後,甄明朗終於翻越密度極大的人群,來到了攤位的最前邊。

  甄明朗的眼睛最先看到的並不是擺攤的人,而是在地上擺著的大大小小的器皿,有瓷器,有燭台,有太平象,鬥笠碗,琺琅彩,山水粉彩字畫,柳葉尊,還有很多甄明朗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

  甄明朗對這些東西也隻是一知半解,讀書時候,因為興趣,甄明朗選修過文物鑒賞學,在理論層次對這些東西做過皮毛的研究,而後就是在王剛的節目《天下收藏》裡了解過一些術語,再就是在別人家中見到過一些類似的文物收藏,青銅器,玉器,文房四寶什麽的,但那些基本都是民國時期的東西,看起來還不像眼前這些東西這樣糙舊。

  見甄明朗奮身擠到最前邊,賣東西的一個小夥子搭腔起來,“兄弟,看看咱家的寶貝,保準都是精品收藏。”

  說話的小夥子是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一嘴的京腔,圓乎乎的臉蛋,憨憨的樣子不像一個生意人。

  小夥子後邊是一個老者,端端坐在小馬扎上,指著自個的東西誇讚,更透露出巨大的商販氣息,看得出是一個滿嘴流油的老油條。

  甄明朗一個自然的笑,“兄弟,我先看看,你忙就好。”

  “好的,盡管看,不懂的話可以問我,這邊都是康熙乾隆年間的東西,這邊呢,是民國時期的。”

  小夥子手兩把比劃,把地攤上的東西割裂給甄明朗看。

  順著小夥子指的方向,甄明朗先看去了他所謂康乾年間的寶貝。

  當甄明朗的目光鎖定在地攤上那一堆器皿時,他不禁有了一個打算。自己這眼睛可以從玉石中吸收靈氣,那麽是否能夠從這些東西裡邊吸收到氣道。

  沒有理由隻是在玉石當中存在靈氣。或者是某種通性的東西促使靈氣流出!

  而且,如果吸收到了,是不是就可以說明這東西是好東西,因為玉石可以有靈氣流出,就一定說明是好東西才有靈氣儲存,如果沒有靈氣流出,換種理解,這東西就有可能是贗品。

  甄明朗自然從肉眼上看不出這東西的真與假,本來這古玩就是真真假假,別人全靠的是經驗與眼力,看看東西的成色,品相,可那些專業的鑒賞方法,甄明朗確實是知之甚微。倒不如用自己這眼睛試一試,操作一番,看看效果。

  想著,甄明朗慢慢凝聚精神力,慢慢地,一股丹田之氣頂上來,然後推動著眼瞳之中閃爍的光芒起來,一陣蟄伏,靈氣從瞳孔脈脈流出,一股光芒就照耀到那攤子裡。

  那氣道衝出眼瞳,在地上擺著的器皿上遊蕩起來,

  因為甄明朗眼中還貯存靈氣,此時一個個器皿被透視,那裡邊的構造甄明朗此時也是看了個一明二白,什麽太平象,鬥笠碗,不過就是一些最普通不過的瓷器材質,也就是景德~鎮新燒製的瓷器,分明不是什麽康熙年間的東西,造假技藝差到讓自己跌羞。

  再望向別的器皿,那氣道又是一陣遊走,可這時大腦突然嗡地一聲。甄明朗用力晃動了一下腦袋,眼睛更是猛地一閉,一股糅合的氣道便進入到瞳孔之中。

  甄明朗潛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那氣流很柔和,此時眼瞳甚至比看完了美女的酮體還要舒服。

  有靈氣進來。

  甄明朗沒多想,瞬間又睜開了眼睛。

  當眼睛再次睜開以後,甄明朗眼前的空氣都漸漸被穿透了,那眼瞳的透視力明顯有了一個拔高。但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甄明朗的耳邊浮起一陣陣氣鳴的鏗鏘聲,那鏗鏘的聲音還有一定的節奏,而眼前令自己舒服的氣力還在供給。

  那光線進入到眼瞳,進入到身體,甄明朗越來越舒服,那感覺就似乎是疲憊的身子去泡在溫水的池子中,池中央還飄著玫瑰花香,更是有美人在肩上按摩,而後自己的手就慢慢捏在了美人的屁股上,揉呀揉呀……

  感覺到腦袋裡突然被灌入什麽東西,甄明朗就覺得一層層電波起伏在腦海,跳動著,那電波上上下下走動,就好像是譜出一串音符。

  甄明朗進入到那旋律中,就不自覺地哼出了世界之一男高音帕瓦羅蒂的歌曲:我的太陽。

  奇怪的在於,以往自己最好狀態下都不能唱出的聲音這一刻因為這靈氣竟然超水平地發揮了出來。

  哦?

  帕瓦羅蒂,卡雷拉斯、多明戈和安德列・波切利,記他們之後,然後我甄明朗是第五大男高音?

  “嘿,哥們,你唱的太好了,可惜中國好聲音結束啦,不然你去,一定是冠軍!”

  甄明朗被旁邊一大叔打擾,這也才從剛才的享受中出來。

  自己剛剛確實動聽的唱出了帕瓦羅蒂的我的太陽,而始作俑者就是那靈氣?

  甄明朗震驚了!

  “咦,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中國新人模特大賽的冠軍、、、甄明朗?”

  那大叔剛剛誇讚了甄明朗歌唱的不錯,這會一個小妞又認出了甄明朗。

  甄明朗一時間有點無奈了,人怕出名豬怕壯。有的時候,被人認出來也並不是什麽好事。不在沉溺於幸福當中,甄明朗忙道,“你認錯人了,我隻是路人,你說的那個人我不知道的。買東西,咱們不都是來買東西看東西的嗎。”

  甄明朗把手往攤位上一引,那妞也才回過身,但還是偷偷往甄明朗這裡看。

  有靈氣出來,還能夠瞬間幫助自己提高歌藝,這靈氣簡直是通天啊。

  既然是有靈氣流出,那就說明這靈氣流出的東西是好東西。

  順著氣道射來的方向,甄明朗就看見了在地攤上擺著的一件器皿,那是一件銅紅高溫釉燒製而成的柳葉尊,微微發著一點點的賊光,色調有些許不正,胎質粗爽,圓潤有度,如果單純用肉眼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個贗品。

  而那柔和的氣流正是從柳葉尊上邊流出。

  甄明朗有過前邊的經驗,自是知道這補給到身體的靈氣正是自己需要的,而自己既是所需,就說明這柳葉尊並不是贗品,有可能就是真的康熙年間的文物。甄明朗當然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康熙年間的東西,但是他斷定,這絕不是贗品,想到這,甄明朗想到買了這柳葉尊。

  “小夥子,看好了沒有?”

  甄明朗一抬頭,換過來那個老者再問自己話。

  “還沒看好。”甄明朗皺了一下眉,“你這這麽多東西,不如你給我推薦一下。”

  老者的眼睛此時在甄明朗身上打量了一番,一般古玩買主都是近於知天命或者耳垂的人,看甄明朗二十郎當的樣子,估計也是隨便看看,便道,“你挑兩件民國時候的粉彩瓷器好了。你看看這件山水粉彩的瓷罐,這畫工多精美,人物栩栩如生。”

  甄明朗定睛一看, 大概也讀懂了老油條的意思。“哈哈,大叔,這畫工確實細膩靈動,很有層次感,但是這畫一看就是現代仿製的贗品。”

  “你可別瞎說!”老者登時噓了聲,“你不買可以,但是生意不做人意在,怎麽能張嘴就是贗品贗品呢?”

  玩收藏圈的人其實都知道,對這些文物的真偽判斷一定要留一根線,就算是假的,也要說這東西自己拿不準,不好說。但甄明朗哪裡管這些,他就是快人快語,不喜歡跟人繞彎子。

  “咳,誠心做生意就得容得別人說話不是,生意就是吵出來的嗎?你不讓我說話,那得了,我不買了,大家也別買了。”甄明朗很囂張,這一慫恿,老油條懼怕了。

  “別介呀,老弟,那你說說你看上哪個了?”

  老油條捉迷藏似的,瞬間又抓住甄明朗的胳膊,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茬。

  “大叔說錯話了,這麽著,你挑一個,大叔不賺你錢了。”

  “好。”甄明朗答應著,但他心裡卻知道自己要是真心選了一件,這老家夥更會往死裡坑自己。這種欲擒故縱,看似恩賜實為妖孽的做法對甄明朗而言自是不攻自破!

  甄明朗翻來覆去倒騰了兩件東西,卻故意抓起一件以假亂真,造型細致的粉彩瓷器,“這個,這個多少錢?”

  寫書不容易,起早貪黑的,勞煩看官大人們給幾張推薦票充充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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