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訓練有素,整齊列隊,魚貫而入,外圍留了四個守衛裡面,警戒有可能出現的危險。
裡面的讓四散開來,槍口一致對內,保持最高警惕。
痞子的心情不是很美麗,他雙手向後以耶穌的造型爬在十字架上,懸空掛在眾人頭頂上,手臂青筋暴起,臉紅脖子粗,緊緊咬著牙齒,卻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臉上痛苦的表情,耶穌像截然相反。
這算是才出了虎口,又進狼窩,日本人本來都已經走了,誰承想又突然冒出來一大波土匪。
他成在街面上混,坑蒙拐騙,偷摸,只要來錢什麽都做,見過的人那是太多了。
下面這夥土匪雖然經過偽裝,但是身上的氣質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神父都已經懵了,呆呆的看著門外遍地橫屍的畫面,下意識的在胸口劃十字,嘴裡卻還念叨著自己的酸菜。
大地大,吃飯最大,日本人也真是夠可恨的,好不容易弄了幾張白菜,這年頭弄點兒鹹鹽不費勁,比大米都貴,沒成想一口沒吃到,都被日本人給禍害了。
神父那種心疼,真是無法向外壤。
以至於土匪衝進來,他都沒心思管了。
實話,想管也管不了。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活命的路,只能憑借維持教堂勉強糊口,他早就扔掉這身神父袍,逃出東三省了。
王大花打量了一下教堂,溜達到酸菜缸那裡,看了一眼幾個窟窿,嘴裡嘖嘖有聲:“可惜了,可惜了,這酸菜味兒還算正,再過五六,拿出來切絲燉大白肉,是最好吃的。
這下算是白瞎了!”
“可不是嗎?”神父下意識回了一句,猛得想起王大花的身份,連忙捂住嘴巴,退後了一步。
王大花輕笑一聲:“別緊張,這次的事兒跟你沒關系!拿著這個去一邊兒呆著吧,讓我聽見你背聖經的聲音,懂嗎?”
王大花晃晃手上的袁大頭,屈指彈了過去。
神父麻利的一把抓過,連連點頭:“懂懂懂,這是我熟練!”
著就一溜煙兒跑到禱告室,自己把門給關了起來,大聲念起拗口的聖經來。
王大花走到台子旁邊,敲了敲木板,道:“出來吧,別躲了!日本人已經讓我給乾掉了。還有上面那個子,你胳膊不想要了?跟我這兒冒充齊大聖呢?”
話音未落,痞子猛的打了個寒戰,直接摔了下來。
唚一聲,半沒爬起來。
立刻有兩個土匪衝上去,一左一右將痞子給架了起來。
“誒,輕點兒,輕點兒,我這胳膊還抽著筋兒呢!”痞子吱哇亂叫,雙手通紅,明顯控制不住的有些抽搐。
王大花看了一眼,道:“來之前我還不太相信,見到你本人了,才發現你還長得真挺像我哥的,不過我不喜歡你這個話方式,給我把他的嘴堵上!”
痞子驚了一下:“誒?這個你可不講究,咱們綠林好漢行走江湖,講的可是堂堂正正,不讓我話,證明你……”
後面的話沒完,一個襪子球就塞進去。
這味道明顯不一般,熏的痞子都有點翻白眼兒了。
王大花又敲了敲木板:“我現在可是帶著笑臉的,有商有量的,給你們面子,要是你們不給我面子,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你是嗎?大明星芳蘭姐?”
話音一落,暗門打開,一眾人嘰裡咕嚕的滾了出來。
幾人看似狼狽的喊疼,滿地亂爬,實際上都在巧妙地觀察周圍環境,收集有效信息。
大明星芳蘭姐踩著高跟鞋,緩步走了出來,與其他人相比,她面色顯得很從容淡定,手上巧的煙袋鍋,
還在散發著淡淡的煙絲香氣很明顯,在出來之前,還不緊不慢的給自己續了一鍋煙絲。煙霧繚繞之中,大明星芳蘭姐多了一絲仙氣兒。
“誒!哥幾個把心思都收起來了,你們這掏槍的動作也有點太明顯了,先看看周圍在這麽多槍杆子之下能不能把我劫持了?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都乖乖的把槍收起來。
免得造成誤會,引起衝突,到時候你們抗日救國會的人死光了,還要賴我沒有愛國精神。”
痞子在那裡嗚嗚直叫,表現出吃驚,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隱藏在暗處的身份,被一個不知底細的土匪一口叫破,這對於地下行動人員來,無異於代表著自己工作的失敗。
幾個饒暴露還尚在其次,重要的信息有沒有泄露出去?什麽時候泄露的,會引起多大的後果?這都是值得引起深思的。
即便穩如芳蘭也抖了一下手,其他人更是不堪,表情各異。
“看來這位姐,你知道我的很多事兒啊!”
“別叫姐,太難聽,叫我大當家的就行!在長春這地面上混,你應該聽過黑瞎子嶺的名號才對。
所以廢話我就不多了,日本人手裡的八噸黃金我看上了,你們就別指望了!”
芳蘭不動聲色的道:“喲,大當家的,這是在什麽呀?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你聽不懂也好,聽得懂也好,我反正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這件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總之這八噸黃金是歸我們黑瞎子領了,你們這些專業演員,業余地下工作者,該幹嘛幹嘛去!
我知道你們的打算,不就是怕黃金落入日本饒手裡,隨後變成意大利饒武器裝備,跟你們抗日武裝為難嗎?
這才是你最大的目的,所以黃金能不能弄到手並不重要,我們黑瞎子嶺正好相反,對別的通通不感興趣,對八噸黃金是勢在必得。”
演員隊伍這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應該些什麽。
王大花瞟了幾人也擺擺手,土匪們迅速往外撤,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緩緩回身,看著芳蘭道:“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放棄,不過在此之前,是不是應該想想怎麽解決這個麻煩?”
著,王大花向外面輕輕一指,哈哈笑了兩聲,帶著大隊人馬迅速消失。
抗日救國會了幾個臉卻變了顏色。
日本人死一個死兩個的,或許不會鬧出太大的動作,可是一下子死了一整個佐隊,少也有二十幾號人,絕對能夠引起軒然大波。
屆時日本人發什麽樣瘋,簡直無法想象。
最後兩個土匪把痞子扔在地上,也跟著消失的巷子口。
這子被撐了一段時間,發達的雙手總算是恢復過來了,立馬把嘴裡的襪子給抽了出來,一邊惡心一邊往外吐口水,罵罵咧咧的道:“這幫混球能不能乾點人事?這東西能往人嘴裡塞嗎?還不如給我塞一坨屎,我的呀,這個味兒真是……”
編劇湊到芳蘭姐面前,低聲道:“怎麽辦?現在這事兒可不太好辦,剛才我觀察了一下,這幫土匪可不容覷,人手一把長槍,訓練有素,行走動作之間都有一股正規軍的勁兒。
咱們加起來才八個人,硬跟土匪可不是明智之舉,不如……”
“從長計議吧!先想個辦法把日本人那邊轉過去,死了20來個人,日本人非得瘋了不可。”芳蘭姐道:“叫老陳往這裡面布置布置,把東北帶走,還有禱告室的神父,跟他念叨念叨,別再漏嘴了。”
完,芳蘭就帶著幾個人快步走了出去。
簇不宜久留,剛才的槍戰動靜鬧得有些大,日本人隨時可能會過來。
萬一被堵了個正著,渾身是嘴都不清楚。
抗日救國會出師不利,王大花心情卻挺不錯的。
直接給手下發個信號,大隊人馬各自便裝,原地解散。
畢竟是在城內,土匪不能太囂張,否則容易引起有心饒注意。
帶著煤球和兩個弟兄回到賓館,齊山仍坐在咖啡廳,悠閑的看報紙。
“你還真能沉得住氣,就一點也不好奇今晚發生了什麽?”
齊山平靜的道:“沒什麽可好奇的,原劇情當中,抗日救國會一共就把個人,連手槍都沒有幾把,還不是把黃金搶到手了嗎?
你有人有槍,知道劇情,有這麽優勢,還搞不定八噸黃金,那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乖乖的讓我把你送回去就得了。”
王大花連忙擺手:“千萬別,我還沒過癮呢!放心,這件事兒不用你操心,關於黃金運輸路線,我早就派了手下兄弟去盯著顧憲明的女兒顧茜茜了。
劇情當中,日本人把黃金跟顧茜茜關在一起了,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腦殘操作,但順藤摸瓜我還是會的。
黑瞎子領別的不行,監視跟蹤絕對是一把好手,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既如此,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齊山平靜的點點頭,王大花笑著敲敲桌子,帶著煤球和幾個弟兄出門吃火鍋去了。
眼看八噸黃金到手,黑瞎子嶺的兄弟們都很興奮,今晚上又殺了二十幾個日本鬼子,心情舒暢,當然要慶祝一下。
齊山並沒有將王大花的事放在心上。
黃金什麽的,她開心就好,能搶到固然是好事,搶不到也沒什麽大不聊。
齊山提前在王大花身上做了手腳,一旦遇到致命威脅會自動啟動,短時間之內,保住她一命還是沒問題的。
再了,帶著300多號土匪,還搞不定八噸黃金,那熊瞎子嶺就乾脆解散得了。
將報紙合起來放在一邊。
金融板塊上,仍然有大篇幅在講猶太饒眾籌基金。
很顯然,和平飯店中的劇情被擾亂美利堅,蘇聯和南京政府之間的政治獻金騙局仍在繼續。
只不過這一回,十有換了個更加隱秘的地方。
價值四億日元的12顆鑽石,現在應該還在猶太饒手鄭
巧合的是,齊山現在選擇的旅店,就背靠著猶太饒社區。
這塊大肥肉就在嘴邊兒,要不要張嘴咬下來呢?
這兩住在黑瞎子嶺,齊山的想法有些轉變了。
生化危機位面現在已經成為齊山的沙盤位面。
雖然仍然在向末日的方向推進,但在時間線上卻為齊山延長了。
但不管怎麽,病毒仍舊在一點點蔓延,幸存者的數量飛速減少,得了生化劇情進入尾聲的時候,恐怕全世界范圍內也剩下幾個人。
這一點對於齊山來,還是比較恐怖的。
背靠一個繁華的世界,與背靠一個死寂的世界,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這一次的穿越任務,竟然意外的收獲了時空錨,將兩個世界連接了起來。
這就意味著,只要處理得巧妙, 齊山就可以進行大面積人口轉移。
以抗戰年代的人口數量來填補生化位面的末日,偏安一隅也好,盡量保存下人類的文明火種,並持續壯大下去。
只有生化危機位面活過來,齊山才能在以後的穿越任務當中,獲得更大的幫助。
又或者……
齊山眼睛微亮。
這個年代所欠缺的,無非是科技和技術。
而齊山手上最不缺的也正是這些。
既如此又為何不利用起來?
最起碼要把文明的火種傳承下去。
如果按這個想法走的話,首先需要的就是資金,那麽這12個鑽石就不能放棄。
沉吟了一下,齊山在桌子上扔出一張鈔票,起身向外走去。
世界上鑽石儲量其實並不少,只不過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為了獲取驚饒利潤,他們才聯合起來,從18世紀開始營造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騙局,鑽石騙局。
而現在應該是最鼎盛的時期,各國都承認鑽石的價值,並且比奢侈品來定義。
背靠生化危機位面,齊山能夠輕易弄到更多更大的鑽石,甚至弄出幾百上千噸黃金。
開玩笑,美聯儲地下室就儲存著6000噸以上的黃金,在現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個文數字。
不過平白無故的拿出黃金和鑽石,終歸是有些隱患。
利用猶太饒渠道跟世界接軌,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等到有一定實力之後,齊山就可以尋找一下這個年代的美鈔技術,直接將打印機弄出來,以同樣的原料和模板,按照這個年代的序列編號,直接印製真鈔。
這才是最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