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認識?”楊桃瞪大了眼睛,指著高寧和齊山滿臉的好奇。
“老朋友了!”高寧笑了笑說道。
齊山說道:“我們是校友關系,當年宿舍挨在一起,所以混的很熟了,你沒想到吧,我其實也上過一段時間警察大學,就是後來由於突發狀況,只能中途輟學轉到其他學校去了!”
高寧說道:“你走了之後,整個宿舍樓都安靜多了,上學的時候就說這小子會玩會鬧,惹得樓管大媽每次看到他都舉著掃把要追殺!”
齊山輕聲笑著,不停的搖頭,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楊桃也跟著笑道:“真是挺巧的!”
高寧點了點頭說道:“敘舊的事先放在一邊,先讓我把案子調查一下,我之前還尋思你小子現在弄的風生水起,前段時間不是,還鬧著要收購綠地集團嗎?總收購價值超過二十個億,怎麽又突然找到我這裡來了,我還以為是什麽損失慘重的大案子,樂的我鼻子泡都冒出來了,沒想到真正受傷害的竟然是藍小姐。”
高寧看了藍未未一眼,扭頭對門外招呼了一聲:“都進來吧,大家小心點,仔細勘察現場,將所有線索類的東西都歸攏到我這裡來!”
“是!”
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應和之聲,隨後幾名穿著警服的大蓋帽就拎著大小箱子走了進來,他們走路的姿勢很小心,眼神始終注視地下,以及牆壁上任何一點蛛絲馬跡,仿佛想通過這些東西還原當時發生的狀況。
齊山拉著楊桃往邊上靠了靠,藍未未則去找他爸媽說明情況。
不管怎麽說,警察上門也算是件好事,就怕他媽藍彩平又犯倔,要是這個時候跟警察鬧起來恐怕得不了好去。
所以藍未未最大的任務,就是把他媽給安撫住。
齊山在一旁看著高寧拿著一個鑷子,在地板縫隙當中取些細微的纖維放入證物袋當中,說道:“桃子,這小子有點不對勁,他自從提拔了幹部之後,可是有好久都沒有親自下場乾活了,你別看這小子長得方方正正,典型的正派大俠的威嚴長相,實際上上學的時候,就數他會偷奸耍滑。
只要不是真正的考試,所有的作業都是抄我的,今天竟然這麽賣力,我看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楊桃也好奇的望向了高寧,有些八卦的道:“真的嗎?那今天這是什麽情況?”
話音剛落,高寧不經意的抬起頭來,看著藍未未方向足足幾秒鍾,這才重新低下頭,繼續換了一個方向尋找蹤跡。
齊山與桃子對視一眼,眼神當中都帶著一絲驚訝和笑意。
齊山說道:“沒想到呀,沒想到,上學的時候,這小子老說一定要娶一個東北女人,說東北女人豪爽不做作,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讓他欲罷不能,竟然看到藍未未,眼睛就陷進去拔不出來了,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動心了!”
楊桃道:“這是好事兒啊,高寧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上上之選,未未剛剛經歷過這種事,家裡又發生了盜竊案,正是缺乏安全感的時候,這種時候,沒有比警察更有安全感的了,我看這事兒行!”
“這小子從來都沒有這樣過,桃子,如果合適的話幫忙撮合一下!”齊山看著高寧,搖了搖頭說道:“他從畢業之後就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這麽多年別說結婚了,就連一個心儀的對象都沒有,每一次跟他聚會,談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長得再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也如同過眼雲煙,連眼神都不會改變一下,可是到了藍未未這裡,竟然就掉進去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楊桃偷笑:“那是你降我還是我降得你呀?”
“當然是你降的我呀!”
“臭美!”
兩個人低聲打鬧了一陣,警察們的拍照和證物收集工作也就做得差不多了,大部隊撤出去,高寧手中拿著筆記本正在不斷的記錄,藍未未也帶著父母還不迎了上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寧的臉上。
能看得出來所有人都在疑惑,這麽快就結束了?
齊山問道:“這麽快就搞定了?”
“正常狀況下自然是不可能的,盜竊案之所以難以破解,就是因為它的隨機性以及現場的混亂度太大,人員來來往往很容易將珍貴證據直接破壞,導致完全沒有調查方向!
不過這次卻是個例外!”
說著高寧從懷中取出一個藍色的小手電筒, 拿起一個小巧的證物袋,裡面竟然是一小塊茶杯的碎瓷片。
高寧打開小手電,一道藍光照射在碎瓷片上,上面竟然顯現出了一個夜光的熊頭暗標。
眾人正不明所以的時候,齊山有些驚訝道:“這家夥膽子挺大呀,竟然敢留下自己的記號!”
“通常情況下,盜竊案的犯罪者都是一些小毛賊。作案的時候手法粗糙,動作也顯得雜亂無章,在無意之間會留下大量的證據,不過這個現場雖然看似混亂,但奇怪的是卻亂的很整齊,而且在我們搜查過程當中,收集到的線索很少,一些盜竊案犯罪者經常會犯的錯誤,在現場一個都沒有,這就很值得令人懷疑了。”
“你是懷疑,這是一次模仿作案?”
“不是模仿,而是在挑釁警方,這個小熊的圖章應該就是他明目張膽留下來的標志,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盜竊犯已經不是生手了,作案的時長超過一年,只有在做了多起案子,仍然沒有被抓不到的慣犯,才擁有如此的心理素質。
他應該是早在兩個星期之前就已經盯上了你們家,並且調查出了一部分情報,特意去買了一隻同樣的茶杯,並在裡面印上了隱形印章,在翻找財物的時候故意摔碎,扔在了瓷器堆上。
同樣的圖案,破碎的瓷器,別說普通人很容易忽略掉,就算警方親自來勘察現場,也不會知道茶幾上之前究竟有多少個杯子。
他故意留下這個破綻,就是想看看警方到底能不能覺察到他!這場案子應該是一場實驗!
這小子之後恐怕有大動作!”高寧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