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山回到衙門之後,立刻吃著皇上的聖旨,將整個南鎮撫司都調動了起來,大批人手調動,錦衣衛堤騎大規模聚集,這個朱由校的執政期間還是第一次。
消息靈通之人紛紛感歎,一時間朝堂上大為震動。
齊山這邊只是剛剛擺了一個架子,朝堂上就有了些許反對的聲音。
最別扭的,當然是魏忠賢執掌的東廠,皇上這是擺明了不相信他,這對一個太監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整個京城都大為震動,外面風風雨雨,人心惶惶,錦衣衛,大范圍的出動,邊邊角角犄角旮旯,各路牛鬼蛇神都從犄角旮旯冒了出來,大量的消息匯聚到南鎮撫司,引起各方面的注意。
趁著齊山本體這邊吸引注意力,皇上也開始著手清理有些混亂的后宮。
在任務完成之前,皇上的身份還是很有必要保留的。
有這個身份在,齊山所有動作都能夠得到極大的方便,作為大明朝的最高統治者,就算被士大夫集團做出了一定限制,可是在錦衣衛和東廠的層面上,仍然擁有著巨大的權力。
至於身體狀況就更好解決了,生命之杯被齊山送入了皇宮,又隨手利用原子重組的能力,和皇上的肺部積水給掏了出來。
至於身上其他暗疾,有著生命之杯的輔助,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三杯水酒下肚,皇上面色就已經紅潤了起來,不過為了麻痹大臣,仍然保持著那股病殃殃的狀態,甚至還叫人做了一個輪椅,被太監推著到處曬太陽。
有身體狀況擺在那裡,大臣們就算如何跳腳,也見不到皇上。
見不到皇上就無法逼迫皇上收回成命,錦衣衛權限不收回,大臣們就更無法制衡。
別說北鎮撫司了,就連東廠此時也不敢阻攔。
比起東廠,錦衣衛的歷史要悠久得多,底蘊深厚,雖然在天啟年間沒落了,但其深厚的根系仍然四通八達,潛伏在水面下的力量極多。
一朝得權之後,都用不著高寧去聚集人手,大量人手主動送上門來,求著要給齊山辦差。
齊山當然不會拒絕,第一個命令就是叫人去整合北鎮撫司。
裴綸受了齊山的鼓勵,比原劇情中更為囂張,只是剛一接觸就將目標盯在沈煉的身上,想方設法要把北齋先生給揪出來。
沈煉更本能的想要保護北齋先生,跟裴綸鬥一鬥的時候,齊山這邊的消息就傳了出去,有時間整個錦衣衛嘩然。
最頂上的錦衣衛指揮使和兩個同知直接閉門謝客,當起了縮頭烏龜。
齊山就這樣在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目光當中,順利的接過了整個錦衣衛的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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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園林當中,文武百官整齊的列成隊列,恭恭敬敬的站在岸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湖心棧橋釣魚的老翁。
那個穿著白衣,披頭散發,放蕩形骸的老者,看起來跟普通人並沒有區別,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整整威壓大明天下八年,壓得天下文官都喘不過氣來。
一名穿著緋色袍子,明顯是山頂上的文官小步上前,神色略微有些急躁。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給兩名穿著錦袍的男子行禮,這才說道:“指揮使大人,鎮撫使大人,慰問過的魚要釣到什麽時候啊?江西道水災的折子……”
他話還沒有說完,穿著金色錦袍的男子就毫不客氣的將他打斷。
“陳大人,義父他老人家最近心煩的很,這點小事就不要上去找不痛快,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說不定義父釣上來魚,心情好了,還會看一看你的折子!”
指揮使說話的表情很隨意,眼角微微下斜,臉上又露出一絲輕蔑的表情,可是那股瞧不起的勁兒卻躍然於紙上。
陳大人氣的手直發抖,可是表面上卻不敢有任何異議,恭恭敬敬地行禮退下,連連道知道了。
“站在義父身邊的那個人是誰呀?”
指揮使突然看到了一個穿著千戶官服的男子,正等著魚籠恭恭敬敬的站,在魏忠賢的身後,不免有些好奇。
鎮撫使平淡的道:“我鎮撫司衙門裡的千戶陸文昭,這小子有些意思,孝敬我200兩銀子,就是想在義父邊上多伺候一會兒。”
指揮使輕笑道:“還算這小子有點腦子,不像那些蠢貨一樣,剛聽到一點不一樣的風聲,就一股腦的跑到南面鎮撫司衙門去了。
也不用腦袋想一想,義父的威望那是皇上一道聖旨就能夠抹平的嗎?東廠再加上北鎮司衙門,整個京城的力量,咱們已經握在手中,南鎮撫司衙門就算再猖狂,還能把晉軍和九門提督的軍方勢力拉攏過去不成?”
魏忠賢渾渾噩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魚竿都已經晃動,明顯有魚咬鉤了,竟然也不知道。
陸文昭在後面看得焦急,他已經在那裡站了一個時辰了, 這條魚要是再跑了,還指不定要站到什麽時候去呢。
心中一急,陸文昭就一個猛子跳進了湖中,抓住還在掙扎的魚,直接送到了魏忠賢的眼前。
被水花聲驚醒,魏忠賢看著跪在眼前的這個錦衣衛千戶,默然半晌,長歎了一口氣。
“心情都讓你弄亂!”
陸文昭連忙低頭:“卑職該死!”
“這麽賣力氣,你想要些什麽呀?”魏忠賢語氣淡淡,雙眼迷離,甚至都沒有看向陸文昭。
“卑職想向廠公討個差事,為陛下效命,為廠公效命!”
“效命?”
魏忠賢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就你這樣的,就算要命又能怎樣?你能驅除韃虜嗎?你能找個吏治麽?什麽都不能,跑來幹什麽?”
陸文昭連忙叩頭:“卑職該死!”
魏忠賢歎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不行了!別想那邊還未好轉,聽說藥引子要找一個三條腿的金蟾,這件事你去辦吧!”
陸文昭連忙領命。
魏忠賢起身要走,陸文昭將魚舉過頭頂:“廠公,您的魚!”
“被你擾亂了心境,哪有心情吃什麽魚,賞給你了!”
“謝廠公聖恩!”陸文昭連忙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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