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大哥交談了一陣,從他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包括種類繁多,各種稀奇古怪的怪物,以及整個小鎮大體的地圖。
原來這裡的迷霧雖然一直存在,卻在厚度上擁有著變化,太陽出來的時候反而會更加濃鬱,可見度會降低,而當月華灑下大地,霧氣卻詭異得稀薄起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兩三米之外的東西。
但是每當夜色降臨,怪物們都會大肆出動,所以只要不想死,那就只能白天來。
小鎮處於山谷之中,所以外在幾乎是一個正圓形,內部除了莊稼地和河流魚塘之外,零零散散的也不過200戶人家。
比較令人注意了,應該是整個小鎮最東頭的祠堂,因為越靠近那裡,就是越危險的區域。
小鎮本來就不大,所以在跟李大哥分別之後,齊山只花了十幾分鍾就將整個小鎮轉了一個遍。
中心的打谷場還是比較吸引人注意的,稻草做的整整齊齊,這麽多年過去了,地面上都沒有掉落一根雜草。
之前被炮彈轟炸過的房屋和道路,修複的速度竟然加快了不少,好像之前根系所吸收的血液和生命,已經通過某種方式轉嫁在了恢復力上。
小鎮當中仍然偶爾能夠看到一些詭異的怪物,也有零星的幸存者通過自己的辦法再向內探查,他們的要求很卑微,只是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草藥,遮掩身上的詛咒。
關於這方面的事兒,其實也從李大哥的嘴裡得到了不少消息,只要是進入過小鎮的人,身上都會自動攜帶詛咒。
無論人在什麽地方,每當夜色降臨之時,都會被突然降臨的怪物追殺。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怪物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強,數量也會越來越多。
就像李大哥他已經逃避了10年之久,從最開始只有一根根系出現在床底,到現在每一次詛咒降臨都會有2~3名鐵浮屠圍攻。
如果不是因為上次意外獲得了紫草,將詛咒遮蔽住,恐怕早已經死在這上面了。
跨過雜谷場,登上了前面的鼓樓。
齊山緩緩在樓裡面走動,順著樓梯向上攀爬,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檢查。
很快便將所有的房間都檢查完畢,總共遇到了兩個隱藏的怪物,一個是在天花板上的巨大蜘蛛,蜘蛛長了一張老太太的臉,雙眼泛白,舌頭伸的老長,像吊死鬼似的。
被齊山一拳打成了黑水。
另一個有意思的多,竟然是一身新娘的貞子。
不是齊山特意給她起綽號,這個女鬼確實對得起貞子的名字,前面後面都是頭髮,整個腦袋都被籠罩起來了,坐在一張破舊的床榻之上不斷發出冰冷的笑聲。
移動的方式也跟貞子很像,就好像電影跳針似的,不斷小范圍瞬移,齊山看得很稀奇,並沒有將貞子殺掉,而是直接把她打得全身骨折,四肢扭到後面打了一個結,然後把茂密的頭髮攏在一起,做了一個手提裝置,拎著這個前後都無臉的女人繼續探查。
女人根本就沒有嘴,冰冷的笑聲是從關節中傳出來的,手腳被打斷之後就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了。
這女人雖然不是光源,可是山上紅色的裙子卻在散發著一股古怪的波長,竟然能夠驅散一小片迷霧。
齊山發現了這個特點之後,就把女人當作燈籠用了,大紅色的燈籠還挺應景的。
“果然夠古怪,身板不算大,卻能夠一直從裡面向外鼓風?你不是貞子,你應該是吹風機成精吧!能不能交流?給個明白話!”
女人使勁扭動著身體,齊山搖了搖頭,看來是不能。
將鼓樓檢查完之後,直接從最頂上跳了下去。
霧氣翻湧,身後又突然出現了鎖鏈拖地的聲響。
齊山回頭瞥了一眼,沒有理會。
他到現在也沒有明白,為什麽有的怪物會攻擊自己,而有的卻乾脆視而不見呢。
難道對怪物來說,自己身上沒有人味嗎?
齊山搖搖頭,正準備離開,後方,突然傳來破空聲,一道粗大的鐵鏈,陡然劃開了迷霧,徑直向齊山的腰間掃來。
齊山微微驚訝,不避不閃。
隨後就聽見一聲悶響,腰部跟鐵鏈狠狠撞擊在一起。
齊山紋絲不動,可是身上的錦衣衛官服卻陡然炸開了一條。
一股明顯的暖流緩緩匯入身體內,齊山嘴角微翹:“還不錯,知錯能改就是好寶寶,怎麽之前不理我,現在覺得我是個值得出手的強敵了嗎?”
身影晃動,霧氣吹開。
果然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鐵浮屠晃了出來,眼前這隻鐵浮屠跟之前的明顯不同,之前的盔甲除了脖子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縫隙,好像整體焊接而成似的。
可是眼前的這個鐵浮屠卻不同,不但身上的盔甲已經逐漸泛白,甚至還鑲嵌了些許金邊,頭頂上插著一根避雷針。
整個盔甲從上到下顯得那麽精致。
再看他手中拎著的鐵鏈,比其他的帖子都要出上一倍不止。
個頭三米開外,雄壯的就像是一頭熊。
“有點意思!”
齊山嘴角裂開,腳下微微用力,地面轟然炸開,整個人如同子彈頭一般衝了出去,手上微微用力,將臨著的女人當作流星錘直接砸了下去。
碰!
沉重的撞擊聲,血肉橫飛,如同天女散花本撒了一地。
鐵浮屠身形輕輕一晃,一步都沒有退,手臂輕輕揚起巨大的鐵鏈,仿佛活物一般再次探出龍頭。
碰!
鐵鏈跟腰部撞擊在一起,又一次暖流匯入,鐵鏈脫力砸在地上,發出咣當一聲響。
齊山低頭看了看,隨手將剩余的半個腦袋扔在地上。
紅燈籠剛用了一小會兒就報廢了,這令齊山有些不開心。
踏出一腳,將半個腦袋踩成碎片,頭髮瞬間化了一灘黑水,鑽入泥土縫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