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放風的囚徒們則受到驚嚇過後都顯得有些興奮,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
“雷莉婭這個婊子終於死了,活該,讓她這麽囂張!”
“也不能這麽說,這些變種人本質上並不是罪犯,只是突然變成了怪胎,還被哨兵特勤處給抓起來了,性格難免會軟弱一些。”
旁邊有人嗤笑道“那是軟弱嗎?那是懦弱!都被關進拘留所了,還在遵守外面的規則,那不是搞笑麽?”
“這次事情鬧得挺大,淹死了三個人,我看警衛的臉都黑了,看樣子這次責任不輕。”
突然有人小聲罵道“這幫狗娘養的,心裡氣不順,就會轉圈兒的照片,叫姐妹們這段時間都低調點,不要往槍口上撞!”
有人失望道“好可惜喲!我看那個綠頭髮的變種人,皮膚白淨,饞得我流口水,還準備找機會乾她一次呢!”
“閉嘴,她向這邊看過來了!”
“那又怎樣?她跟那個殺人的怪胎在一間囚室,雷莉亞的手下不會放過她的,以後有好戲看嘍!”
“對了,我聽說雷莉亞的哥哥就在亞特蘭大賣洗衣粉,兩個人的關系很好,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死於非命,會不會大鬧一場?”
“我看懸!”
一群人小聲的嘀咕著,漫無邊際的猜測,眼睛時不時飄向北極星的方向。35xs
北極星雙手抱胸,斜靠在柵欄上。
她有些出神,腦海中還在回想剛才齊山出手時電光火石的打鬥過程。
明明戴著項圈,為什麽身體素質還那麽強大?
竟然用手就能穿透一個人的身體!
周圍有三四個小團體,都在偷偷打量著她。
眼中不是充滿了惡意,就是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顯然,這些真正因犯罪被抓進來的女囚,對變種人都有很深的偏見。
北極星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具有所中的變種人似乎都處於絕對弱勢地位。
而且數量上很稀少,並不善言辭,沉默孤僻,佔據操場的角落,很像上學期被霸凌的孩子。
北極星在心中歎了口氣。
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一群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與其指望她們,還不如等齊山出來。
她搖了搖頭,放棄拉攏其余變種人的打算。
自從x戰警消失之後,變種人的處境更加艱難。
去上層發聲的渠道,變種人擁有的利益迅速被瓜分,徹底淪為怪胎和實驗品。
哨兵特勤處在各種野心家的支持之下,迅速發展壯大,從之前被動性的調查變種身份最愛,到現在主動抓捕暴露出來的野生變種人。
特勤處的性質從根本上發生了變化,他們已經充盈一個執法機關,淪落為了政客和我財團的爪牙。
變種人為了生存,只能東躲西藏,在世界各地組建地下變種人組織。
實際上就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湊在一起,掙扎求生而已。
他們除了逃跑和偷東西之外,沒有任何技能。
抱團取暖也只能得到心理上的安慰,哨兵特勤處將他們抓捕送入監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北極星低頭出神,並沒有發現腳邊的泥土上,無聲無息的延伸出一根黑色發絲。
不僅僅是這裡,整個操場,甚至整個拘留所的不起眼角落處,都有一根根發絲伸了出來。
它們保護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敏銳的感應著空氣中的震動,悄無聲息的傳遞出去。
齊山坐在床墊上,發絲如瀑布披散而下,末端插入水泥地面。
將近10萬根頭髮,均勻分在整個拘留所區域內,齊山的腦海中,瞬間出現整個拘留所的數據模型。
哪裡有牆壁?哪裡有門?哪裡是食堂?哪裡是操場?人的分布區,警衛的休息室,甚至他們說話的聲音都源源不斷的傳遞了過來。
就像一個全方位覆蓋的聲納裝置,令齊山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握整個拘留所的動態。
當然,一個小小的拘留所,自然不會是齊山能力的極限。
富江頭髮的潛力幾乎是無窮的。
如果齊山願意,將發絲遍布美利堅也是輕而易舉,只不過這樣一來,精準度就會大大下降。
況且現階段,也沒有必要這麽大費周折。
監獄是一個大型信息交流庫,能夠被關進來,多多少少都會接觸到社會的黑暗面。
這麽多人的消息匯集在一起,就是一個巨大的情報網絡。
齊山只是聽了幾分鍾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嘴角輕翹,一根發絲突然暴漲,仿佛活物一般向地面猛衝。
管理員休息室內,兩名女性警衛正在洗澡。
明天是休班,五點以後就可以下班了。
如果是平時,兩人會很高興,因為總有時間會逛街看電影,或者乾脆窩在沙發上,看一些沒有營養的肥皂劇。
不用每天對著凶惡的囚犯,提心吊膽的站崗,就已經是最大的放松了。
可是今天,兩人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耳邊只有水流的嘩嘩聲。
又無緣無故的死了三個人,雖然拘留所中死人是常有的事兒。
但凶手是變種人就不一般了。
不管上面如何處理,這個月的獎金肯定是泡湯了。
發泄怨氣似的搓著頭髮,兩人誰也沒有發現,一根發絲悄無聲息的從瓷磚縫隙中延伸了出來,前端隨著地面流動的水流擺動了幾下,似乎是在挑選目標。
最後對準身材稍微好一點的白人中年女人猛地一刺!
“啊!”白人中年女人輕叫了一聲,將腳尖踮了起來。
“你怎麽了?”旁邊水桶腰的黑人中年婦女問道。
白人中年女人皺著眉,將腳掰了上來,用手抹了兩下,隨後放下來道“不知道什麽東西扎了我一下,可又沒出血!這會兒又不疼了!可能是我神經敏感吧!”
黑人中年婦女搖頭道“不是神經敏感!是神經性刺痛!精神緊張的緣故,我以前也有這個毛病,吃點維生素c就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可能今天發生的事,讓你有些緊張了!”
“或許吧!”
又沒有出血,白人中年女人也沒怎麽在意。
她很快洗完澡,在更衣室換了便裝,跟同事打了聲招呼,拿自己的磁卡一路出了看守所。
在露天停車場找到自己的二手福特轎車,向亞特蘭大市內駛去。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金黃色的短發,竟然在一點點的變黑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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