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
自己之前是天下第七,現在是秦國上將軍,功法源自空白歷史、亦即那靈氣偶然複蘇的時代。
修習刀德經十余年,又得了如今已經被恐怖化的洛神步,無相神功,與人戰鬥至今,無相神功也是仿了不少功法。
後來又獲當年助越吞吳的阿青的全部功力,以及秦王嬴政的一絲運勢龍氣,再與天下第一鏡湖廝殺參悟至破碎虛空,也徹底將生機和龍氣融入了自身,隨後強壓境界停留人間。
思緒折回,夏白看著面前秀麗的小姑娘,“我們沒什麽門派...這幾日戰事未起,我又將交戰的事宜丟給你義父了,所以暫時閑著,便是來教你內力吧。”
夏白決定傳她刀德經。
畢竟他教導嬴政的也是這門功法。
何況,對他來說,刀德經早就修至圓滿了,又融匯入了生機與龍氣,而化成了造化帝刀,三色刀氣。
所以,這門當初改變了他命運的功法,已經可以拿出傳授於人了。
第一名弟子,是運勢之子。
第二名,似乎也是個變數。
看了下小姑娘,夏白露出了溫和笑。
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頁薄薄的紙:“不可外傳。”
白桑開心的點頭接過。
自己終於要成為高手了,義父總是不肯教自己內功,現在有人願意了。
...
函谷關下,趙楚韓魏兵已至。
夏白做了個甩手掌櫃,便是任由白起勞心勞力,布局,抗衡,對峙。
幾日後。
白桑卻是沒有半絲氣感,只是依然很辛苦的練著。
戰局僵持。
每日擂鼓鳴金,廝殺不斷,然而函谷關高,又有白起守關,外圍盟軍想要破城是極難的,但白起想要出關也不容易。
這種針鋒相對的局勢一直持續著。
夏白趁此機會,一邊隨意指點著白桑,一邊繼續凝練自己的玉像。
丹田裡那一張模糊的臉龐,暗淡的輪廓卻是無論如何清晰不了。
即便從那鏡湖一戰過去了許久,卻還是沒有進展。
“你缺少一本玉像期的功法。”
這一點倒是大白猿更清楚,“你那本刀德經賦予了你玄氣,現在你已經圓滿了,三色玄氣都有了,只是後續的路,卻並不是自己能夠感悟出來的。
當初我主人純陽真君也是天賦異稟,但卻也是破碎虛空後,才在仙界得到了功法,然後才能繼續修行。”
大白猿的話提醒了夏白。
他需要加快進展了。
只是,他並不想去仙界,而是想將人界變為第二個仙界。
神界靈氣充裕,其次是仙界,而人間則沒有靈氣。
至於功法。
“純陽真人可有遺留功法?”
“這功法都是玉筒傳授,可觀可知但不可記,仙人死後,玉筒不知所向。”
大白猿也沒辦法。
夏白應了聲,忽又問:“你之前有沒有浪過什麽仙人府邸,我們去借兩本過來?”
在人間的仙人府邸,便是夾層空間。
帶著五名大妖魔的夏白,能夠把仙人府邸吃的土都不剩。
大白猿對這些比較熟悉,它終於發揮了自己作用:“西昆侖,東蓬萊,大洋之中還藏著一方天梯,海域之裡則有天臍,還有著神秘無比的大荒。這些都是夾層世界。”
夏白:“詳細說說。”
浪裡個浪:“昆侖,蓬萊,是兩處最大的仙家聚集之地,昆侖西王母凶名赫赫,蓬萊虛無縹緲,我以前最常去的就是昆侖了。
天梯太遠沒去過,天臍純陽真人帶我去見過次,大荒我也沒找到過,只是據說我們見到的日月,都是從大荒誕生,又去往大荒。
我聽主人說,十日十月,日夜更替,去往大荒後,還有仙人專門服侍它們洗浴。”
夏白:“那如是我飛升上了仙界,又當如何?浪兄你可知道?”
浪裡個浪:“當年我主人上界後,進入了一處宗門,在其中只有塑造完成玉像,並且在展示之後,神明覺得‘善’,才會賜予人間的洞府。”
夏白一聽,便是知道,這是“扼殺危機”加“登記在冊”。
“浪兄,那些神明覺得‘不善’的玉像主人如何處理呢?”
浪裡個浪呆住了:“這個沒聽主人說過,似乎是重新修煉吧?”
夏白:“玉像既已凝聚,能重修嗎?”
浪裡個浪不知如何回答。
夏白沉吟:看來還是汙染龍氣來的快一些,畢竟這是最好的令天門開啟,靈氣複蘇的辦法,靈氣一旦複蘇,自己在人間是主場...
與其把命運交給別人,不如自己來。
阿青那邊,則是尋找時機折返好了。
便在這時,饕餮吼著:“夏白,你還能不能再吃些東西了?石頭,樹木,什麽都行...”
大軍交戰,無需自己出手。
修煉到了瓶頸,缺少功法無法繼續,吞噬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夏白在隨意指點了白桑一番後,說了句“要外出有事”,便是直奔函谷北方的秦嶺。
他速度極快,甚至狂風都無法形容。
秦嶺作為秦國屏障,北接黃河。
半日後。
夏白便是出現在了深山老林中。
這裡人煙罕至,正是就餐的好地方。
饕餮可算是過足了癮,整整吞噬了一百噸的花草樹木山石。
夏白隻覺身體正在產生奇怪的變化,最明顯的感覺就是皮更加結實了,牙口更好了。
當晚,在秦嶺又是住了一晚。
次日早晨再次吞吃了一百噸“食物”後,才依依不舍離去。
奔行之中,軀體再次得到淬煉。
夏白隻覺五髒六腑裡都裹上了一層清晰的皮膜。
這些皮膜使得自己即便不運護體玄氣,也無法用刀刃割傷自己,甚至吞吃刀刃也是無礙。
函谷關與四國聯軍對峙,後者在嘗試了各種手法之後,發現依然無法攻破後,卻也不急了。
白起站在牆頭,觀其軍勢,知曉這聯軍有了退意,只是似乎存著莫名的因素,他們卻是始終不退, 每日隻來罵陣。
一旦出城,就是平原地帶,胡服騎射改革後,趙軍騎兵強大,白起自然不會以弱極強,何況如論兵力,對方兵力遠勝己方。
他克制著自己的殺心,只是固守。
換地而處,他覺得對方應當退兵了,然而卻偏偏不退。
這是為何?
白起有些陷入了沉思。
而此刻。
鹹陽城外數十裡。
一個身形頎長,卻面容僵硬的男人打著把漆黑大傘,正在荒野裡,一步數十米。
他身側緊隨著穿桃花衣,握碧玉蕭的美豔少年,這少年竟是不落分毫。
如同鬼魅般,驟現驟隱,再眨眼,卻已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