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曼德公爵臉色一變,毫無預兆的,突然衝安傑發難。
安傑當即大吃一驚,他走進議事廳還什麽都沒做,就自我介紹了一下,怎麽就惹這位公爵大人不高興了呢?
曼德公爵下完命令,站在他身後的兩名全身盔甲的騎士立馬氣勢洶洶的向安傑走了過來,兩名騎士拔出腰間的十字劍,顯然是打算在這裡就把安傑就地正法了。
但安傑不是待宰的羔羊,他當然不會束手待斃,當即就一個箭步衝上前,整個人如同一頭橫衝直撞的野牛,一頭撞在兩個騎士的身上,直接把兩個武裝到牙齒的騎士給撞飛了出去。安傑雖然平日裡一直用槍作戰,但其實他的體能同樣強悍,在軍火系統中,安傑給自己加了5點體能,還學了一級體術專精。做傭兵的時候天南海北的跑任務,光有武器沒有體力可不行,不僅要打得過,還要跑得過。
安傑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撞飛了兩名騎士後,安傑立馬刷的一下拔出腰上的格洛克17手槍,大步衝上前,把槍口頂在了曼德公爵的腦袋上。
“所有人都不許動,否則我就打死他!”
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埃布爾的家,自己與埃布爾還算有些交情,安傑絕對第一時間就開槍了,他才不管你是公爵啊還是國王啊,只要你敢惹老子,老子照樣一槍崩了你,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曼德公爵剛剛還盛氣凌人,現在頓時就慌了,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簌簌的往下落,虛張聲勢的咆哮道:“喂!你想幹什麽?我可是公爵,你敢殺我?”他雖然聲音喊得挺大,但是話音卻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曼德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這麽強悍,直接把自己的兩名精英騎士給撞飛了,這家夥看上去也沒那麽壯啊。
安傑不理會曼德公爵的咆哮,目光冰冷的看向坐在長桌另一邊的狼堡伯爵蘇裡曼,語氣不善的問:“這難道就是狼堡的待客之道嗎?”
蘇裡曼是個帥氣的金發大叔,面對安傑的質問,他不慌不忙,沒有回答安傑,而是先發問曼德:“曼德公爵,安傑先生是我的客人,你這是為何?”
看來,要殺安傑蘇裡曼事先並不知情,完全是曼德公爵的自作主張。
“這家夥散播虛假情報,動搖和談成果,欺騙貴族,這三條哪一條不是死罪,就該殺!”曼德公爵腦袋上頂著槍依然嘴硬,他以為自己是公爵,是貴族,地位尊貴,安傑就不敢把他怎麽樣,所以有恃無恐。
“安傑先生提供的是不是假情報,這個還有待商榷,何況,安傑先生是我的客人,他的生死,還不勞你做主,今天沒有我的命令,誰也別想動安傑先生一根毫毛。”蘇裡曼表情平靜,語氣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然後,蘇裡曼又轉向安傑,向安傑微微低了一下頭:“非常抱歉,安傑先生,讓你受驚了,可否請你放開曼德公爵。”
安傑遲疑了一下,但既然蘇裡曼的話說的這麽滴水不漏,安傑也不願意得理不饒人,更重要的是他還打算向蘇裡曼賣槍,雙方鬧得太僵也不太好。於是,安傑便收起了手槍,重新插回槍袋裡。
曼德公爵心有不忿,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心裡不爽的哼了一聲:“誰讓這裡是你的地盤呢,我就賣你一個面子吧。”
安傑斜了曼德公爵一眼,心裡不禁一陣鄙視,明明剛剛差一點就被自己打爆了狗頭,
現在說的卻好像是他主動放過了自己一樣,真是臭不要臉。 感受到安傑冰冷的目光,曼德公爵不禁縮了一下脖子,驚恐的說:“你看什麽?”
“安傑先生,請你到這裡來坐吧。”蘇裡曼露出一個隨和的微笑,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他這是想要把安傑和曼德分開。站在蘇裡曼的立場上,曼德公爵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畢竟是北境的一大勢力,不能輕易得罪;而安傑是一個奇人,他的事情蘇裡曼早就聽埃布爾和威爾說過了,兩人對安傑的評價都極高,尤其是自己的兒子,簡直變成了這個“安傑先生”的狂熱粉絲,在自己的面前張口閉口都是安傑先生。
如果說埃布爾少不更事,容易輕易去崇拜一些奇人,但威爾對安傑的評價卻讓蘇裡曼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安傑,蘇裡曼從沒見過自己的弟弟威爾對一個人的評價可以如此之高。威爾對安傑的評價就八個字:天下奇才,我不如他。
所以,蘇裡曼當然也不願去得罪安傑。
安傑也很給蘇裡曼面子,在蘇裡曼的身旁坐下。蘇裡曼對安傑十分客氣,語態禮貌的問:“安傑先生,這條情報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可以再詳細的說一下嗎?剛剛埃布爾講的不是很細致。”
安傑點了下頭, 於是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講了一遍。他說完之後,蘇裡曼陷入了沉思,而曼德公爵卻表現出了極大的不屑。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說你抓到了銀獅城的俘虜,那麽俘虜人呢?”曼德公爵質問安傑。
“我從溪流村日夜兼程的趕到這裡,怎麽可能帶著俘虜?”安傑不爽的反問道,這個曼德公爵根本就是在找茬。
“哼!我們剛剛與銀獅城達成和平協議,你就出現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我現在懷疑你是哪裡派來的奸細,專門來破壞北境的和平。或者,你是自己得罪了銀獅城,因為害怕被銀獅城報復,所以才故意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想要從中獲利是不是?”曼德公爵吹胡子瞪眼睛,一巴掌拍在長桌上。
這時,蘇裡曼終於從沉思中蘇醒過來,他目光睿智的看向暴怒的曼德公爵,對他說:“我認為安傑先生說的不無道理,銀獅城陰險狡詐,不值得信任。總而言之,無論這條情報是真是假,我們都應該加強戒備,以防銀獅城突然反水。曼德公爵,你的駐地距離魚叉河谷更近,你應該多加小心。”
“我相信銀獅城會信守條約,守信是一名貴族的基本素養。我的大軍三日之後就要開拔了,和平協議已經簽訂,我的軍隊沒必要再留在這裡。”曼德公爵站起身,不以為然。“蘇裡曼,你願意戒備那是你的事情,我要回家了,告辭了。”
說完,曼德公爵又狠狠地瞪了安傑一眼,威脅道:“小子,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離開狼堡,如果在外面讓我遇見你,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