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一聽,心裡面覺得好笑:“你們這是在……打劫?”
看來這一夥五個人堵在這裡不是為了休息,而是想要在路上卡點油水。
“沒錯,我們現在就是在打劫,打劫的對象就是你。”光頭衝安傑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惡心的黃牙。
另外一個平頭士兵衝安傑一喝:“識相點就趕緊滾,看見這兒沒?我們是銀獅城的人。”平頭士兵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口,那裡的盔甲上面雕刻著一隻銀色的咆哮獅頭。
銀獅城安傑聽過,是附近的一個大領主,聽說銀獅城的城主是一個生性殘忍的暴君,上任後一直致力於對外擴張,既然銀獅城的士兵出現在這裡,那也就是說銀獅城的勢力已經擴張到了這附近。
銀獅城的名字的確可以把很多人嚇尿,但是安傑卻根本不在乎,他腦袋一轉,緊接著說:“好吧,碰見你們算我倒霉,既然你們要打劫的話,那我這裡還有一件寶貝,也一並給你們吧。”
聽了安傑的話,光頭和平頭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配合的受害者,主動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平頭伸著脖子問安傑。
“快快,什麽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光頭則有些迫不及待。
安傑把手槍從槍套裡掏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光頭的腦袋:“就是這個,格洛克17式9mm手槍。”
“這是什麽玩意?”
光頭伸手就要去搶,可還沒等他碰到手槍,下一秒鍾,安傑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砰的一聲,光頭的後腦直接炸開了花!
擊殺銀獅城士兵1人,金幣+15,系統提示音隨後響起。
光頭仰面倒下,當場去世。旁邊的平頭頓時驚呆了。
“我尼瑪!”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而安傑也不會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乾掉光頭後,安傑立馬把槍口對準了平頭,扳機扣動,火光噴出,又是一聲槍響,平頭倒在了光頭身旁。
後面的三個士兵見兩個同伴被瞬間乾掉,立馬叫罵著跳起來,其中一個士兵隨手拿起旁邊的長矛,猛地就向安傑扔了過來。安傑急忙下馬躲閃,結果這家夥的準頭太爛,長矛根本沒有奔著安傑射去,反而一矛射中了安傑的馬。安傑的馬痛苦的哀鳴一聲,身體退後了兩步,撲通一聲倒在了山路當中。
安傑當即就火了,整個人火冒三丈:“你們這群狗操的種!竟敢殺了我的馬!”
他抬起手先是一槍崩掉了那個投長矛的士兵,然後又一槍打倒了一個衝向自己的大高個,剩下最後一個士兵一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自己的同伴就全死絕了,他膽都要嚇破了,扭頭就要跑。
而安傑當然不打算放過他,單手舉起槍,伸直胳膊,砰的一聲,一槍就打穿了他的腦袋。那人在死亡的瞬間還保持著狂奔的姿勢,仍舊往前跑了兩步才一頭栽在了泥地裡。
擊殺銀獅城士兵4人,金幣+60
殺掉全部士兵,安傑趕忙扭頭去查看自己馬的傷勢,但長矛射穿了馬的脖子,鮮血好像紅色的泉水一樣汩汩的從傷口處流出來,馬側身倒在地上,嘴巴裡痛苦的呻吟著,黑色的眼睛可憐的看著安傑。
馬救不下來了,安傑無奈的歎了一聲,這匹馬跟著他走南闖北半年之久,安傑對它早就有了感情。他不忍心看它這樣慢慢痛苦的死去,於是安傑站起身,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馬的腦袋。 “對不起了,胡蘿卜,一路走好。”
砰!
安傑送了胡蘿卜一程。
好不容易馬上就要到家了,自己就是在好好的趕路,沒招誰也沒惹誰,結果自己的馬就這麽無緣無故的被人一矛戳死了,安傑感覺一口惡氣卡在他的胸口,無處發泄。他轉身走向那個投矛的家夥,雖然對方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但安傑還是覺得不解氣,他對著屍體又“砰砰砰……”的連開六槍,把對方的腦袋都打爛了,打成一坨馬賽克了,安傑才停下手。但就算這樣,安傑還是覺得氣的不行。
這時候,安傑忽然聽到樹林深處傳來“沙沙”的聲音,他正在氣頭上,像一隻發狂的惡鬼,猛地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瞪去。然後安傑看到,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一個穿著同樣銀獅城盔甲的年輕士兵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這邊,這個士兵貌似也是這些人的同夥,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剛剛卻沒跟這些人在一起。
看到安傑扭頭看向這邊,那個年輕士兵就好像見了鬼一樣,立馬掉頭撒腿就跑,跑到比兔子還快。安傑有意把這人也乾掉,他抬槍瞄了兩下,但對方跑的太快,樹林裡障礙物又多,一眨眼的功夫這人就跑沒影兒了。
安傑鬱悶的罵了一聲,放下了手槍。
雖然馬死了,但幸好剩下的山路也沒多少了,安傑繼續趕路,走了能有小半天,他終於走出了山林,前方的曠野上出現了一個小村莊。
這就是溪流村,一個偏僻安靜的小村莊,安傑的家就住在這附近,他經常進出溪流村,一般是在這裡采購生活物資,久而久之,村裡的居民都已經認識安傑了。
安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他想要去村頭的小酒館喝一杯老板娘的泡泡酒,他是那裡的常客了。走進溪流村,村口打頭的第一家就是老板娘的小酒館,他推門走進酒館,一抬頭,就看到正對著門的櫃台後面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女人。
老板娘蒂娜今年三十出頭,是一個寡婦,他丈夫八年前就去世了,據說是上山打獵的時候讓狼給咬死了,因為是剛結婚不久所以也沒有孩子。這些年老板娘自己一個人經營這家小酒館,過得也挺不容易,她還有個弟弟叫康納,今年剛滿十五歲。
老板娘雖然過得說不上多富裕,但生活的艱辛卻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風霜,在這樣一個鄉下的小村子裡,老板娘是當之無愧的美人了,很多酒客來這裡不光為了喝酒,更是衝著老板娘來的,這麽多年也有不少人向老板娘提過親,但不知道什麽原因,都被老板娘一一拒絕了。
見安傑走進酒館,老板娘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兒,衝安傑露出一個漂亮的微笑:“回來啦,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你了。”
安傑走到櫃台前,一枚金幣放到老板娘面前:“來一大杯泡泡酒。”
“好嘞。”老板娘轉過身去給安傑取酒,她穿著一條亞麻色的長裙,轉過身後,臀部的優美曲線從裙子裡更加凸顯出來,酒館裡的幾個客人立刻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安傑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當然,他就是單純來喝酒的,但絕景如果就擺在眼前,他也沒有不看的理由。
“給,歡迎回來。”老板娘把一大杯不停咕嘟咕嘟冒著泡泡的綠色酒放在安傑面前。
“謝了。”
安傑拿起酒杯,剛轉過身,就看見旁邊一張桌子旁有一個男人正在向他招手:“嘿,安傑,這邊。”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頭褐色短發,長相一般。他名字叫做西蒙,是村子裡的獵戶,也算是安傑的熟人。
安傑走過去,在西蒙對面坐下。西蒙笑呵呵的看著安傑,問:“你這段日跑哪兒去了?天天看不著你人影。”
碰見熟人,安傑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他先是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泡泡酒,然後回答說:“去了趟北邊,接了個小活兒,殺了一隻巨魔。”
安傑說完,西蒙立刻哈哈的笑起來,不相信的說:“你又來,你就吹吧你,你要是有本事能殺死一隻巨魔,我就吞糞自盡我告訴你。”
這樣的對話算是安傑和西蒙的常態了,安傑雖然經常出入溪流村,但村裡的居民對他卻並不了解,安傑有時候會跟西蒙講一些自己的工作內容,可西蒙從來沒信過。西蒙知道安傑是一名傭兵,但西蒙以為安傑是那種最低級的傭兵,也就幫人找個人、送個信之類的。畢竟如果單從外表看,安傑就隻是一個略有些瘦的普通年輕人而已,跟那些整日刀口舔血的粗魯大漢看上去完全不同。
安傑也懶得做過多的解釋,別人信或者不信對他而言沒什麽意義。
“上一次你還說,你單槍匹馬就端掉了一窩土匪,這次你說你乾掉了一隻巨魔。安傑,你吹的牛皮越來越離譜了。”
在西蒙的印象裡,安傑就是一個喜歡吹牛的怪人。不過,西蒙卻很喜歡聽安傑“吹牛”,西蒙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獵戶,他從沒離開過溪流村,所以安傑講的那些冒險故事深深地吸引著西蒙,盡管他知道安傑說的都是假的,但他還是聽的欲罷不能。
“給我講講你這次編出來的冒險故事吧。”西蒙興致勃勃的對安傑說。
安傑放下酒杯,回想了一下:“呃……我這次碰到三個年輕人……”
安傑剛開始講,這時候,旁邊突然砰的一聲,酒館的門被十分粗暴的踹開了,兩個穿著盔甲的男人走了進來。安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而當他看到這兩人身上的盔甲時,安傑的瞳孔忍不住驟然一緊,這兩人是銀獅城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