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今天還是星期六,也可以理解這家酒吧人有多麽爆滿。
“陶文逸難不成還沒到嗎?!”
酒吧裡的癡男曠女近乎瘋狂的嗨了起來,燈光也是黯的要命,領舞的DS也在扭動著腰肢,動作勁暴又性感。
但越是如此,秦牧越覺得格格不入,他穿過紅男綠女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來到吧台上。
“嗨!帥哥,又來玩啦。”
與他有些熟悉的一位穿著紅馬甲,長相標致的女招待正待在吧台。
“原來是你,怎麽,還在這裡做。”
“嗯哼!畢竟我們老板人好嘛,工資也不錯,不待在這裡還去什麽地方。”
“嘴巴再甜也沒有用,這話應該當成老板面說才成吧。”
他與這位名為“小馨”的女招待聊了一會,順意點了杯扎啤。
過去,他和幾個老同學時常來酒吧玩,特別是其中有幾個人算是這裡的常客,他跟著他們一起出入,一來二去,也認識幾個酒吧公主。
當然,也隻是熟客的程度,可不是那種夜裡把人帶出去開酒店的地步。
而且這家店規矩也很嚴,不管是什麽人,隻要在酒吧裡,就不準對女招待動手動腳,當然,你有本事把人“釣”出去,或者談好價位,這是另外一會事,這跟酒吧就沒什麽關系。
而且對於女客來說,這家酒吧玩得也比較方便,因為酒吧嚴禁在裡面販藥,或者是外面有人撿屍的行為。
酒吧內部配有睡房,真有女客灌多了,服務員會勸其去休息,或者是幫忙打電話找人領回家,避免有人“撿屍”。
……反正怎麽說了,這家“稻草人”酒吧有自己的規矩,而這些規矩都是老板本人定下來的。
這位老板秦牧也見過,他人很年輕,顏值曝表,長得有點像是吳彥祖。
他時常穿著一身皮衣,戴著墨鏡,舉止很低調,常來這裡的熟客中的女性有一半是這位男老板的“迷妹”,來這裡玩就是為了給男老板捧場。
而另外一半是從其他的夜場聽過這位帥過頭的男老板傳言,打算來撩漢的妹子。
“稻草人”的老板能夠定下這樣的規矩,也就證明他確實有能耐,也能夠鎮住場子。
秦牧也聽老大說過,說這位酒吧老板後台很硬,黑白兩道都有大佬級人物力挺。
地方上的地痞混混,也被吩咐不要在這間酒吧裡鬧事。
說起來,秦牧他以前就親眼看過幾個鬧事者被外面一大圈開著黑色子彈頭車的人堵住,迅速被教訓了一頓,拖進車子裡,從酒吧帶走。
這些都是一些題外話,秦牧也隻是聽說過些傳言,詳情也不怎麽了解,他又沒什麽興趣打探這些八卦故事。
他喝著啤酒等了一段時間,陶文逸就出現了,他跟往常一樣,西裝革履,連頭髮都一絲不敬,這副樣子跟酒吧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不過,陶文逸就是這種性格的人,他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面容冷峻,長相雖然斯文,但給人一種無機質,沒人情的感覺。
實際上這位老同學性格上外冷內熱,秦牧找他幫忙,他決口不會說二話。
當然,這也隻限於他們這種老同學,換了其他人,依陶文逸的性格,估計是懶得理會。
他的這種冷冰冰的性格,也導致他跟其他人很難處得來,而秦牧倒是跟陶文逸意外的好。
“你來啦……”
秦牧大咧咧的開口,順便給陶文逸點了一杯百威。
“嗯!”
老陶點了點頭,他從公文報裡取出一疊資料遞了過來。
“這些我是托人搜過來的資料,不全。但大致不差,你在這裡看完,之後不要帶回去,這些有的是客戶信息,不要外傳。”
“資料?還這麽多?”
秦牧有些納悶地說:“我就是指望你幫我打聽一下,你竟然能夠整出一個公文包的文檔來。”
“新工業園區,跟舊工業區完全整合,這幾年進駐了不少企業,但是也有幾家情況比較特殊……”
陶文逸拿起酒杯,眼鏡微微反光。
“怎麽個特殊法?!”
秦牧猶豫了一下,持續追問:“難不成有什麽‘髒東西’,或者‘不乾淨’。”
“並非如此,主要是因為經營不善,外加一些產權爭執導致的結果,除此以外,還牽扯到一些涉黑勢力的問題。”
陶文逸似乎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麽,他隻是略微帶過。
“新產業園區的水很深,魚龍混雜,想要盤下一個廠房,還是要慎重打算。”
“好。”
秦牧給自己灌了一口扎啤,同時,他也翻看了一下陶文逸送過來的資料。
“你讓我調查的東西,我推敲了一下,可疑的應該有三家,至於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廠房就不好說。”
陶文逸用手指向資料上,給他指明了一下。
“第一家是這個油漆廠,幾年前大火燒死過人,換了幾家,不管搞什麽業務,都始終辦不起來,一直處於荒廢狀態。”
“第二家是一間車窗玻璃加工廠房,屬於外包公司,給某個國產車企做些外包,七年前,這家公司老板欠下巨額債務,在辦公室上吊自盡,也不知道是有人裝神弄鬼,還是外面風言風語太多,有人覺得這地方風水不好,敗盡財運,所以一直沒有接手……”
“最後一家就是這棟老軸承廠……”
陶文逸的指尖停在一張照片上,那是一個破充的廠房的側面照。
“老軸承廠倒沒有出過什麽事情,也沒有死過什麽人,原因經營不太好,就倒閉了,地方算是荒廢了,這原來是地方扶持的企業,可惜倒下去就沒起來過。”
“聽上去這家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是的。但是,也有其他的說法,兩三年前,有一群年輕人在老軸承廠玩生存遊戲,有人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什麽事情?!”
“當時,兩個玩生存遊戲的年輕人遁到廠房內,他們一直躲在拐角處,後來聽到什麽動靜,其中一個人就摸了出去,整個人就傻了眼,而另外一個人追了上來,就看到了那個東西。”
“什麽?!”
“兩條腿……赤著腳的腿,但是,隻有小腿的部份,就這樣從兩人面前走過去……”
陶文逸的語氣很平淡,那並不是講鬼故事刻意為之的語調。
“那……這故事沒下文了嗎?”
秦牧又忍不住蹙著眉頭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