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旱災來得嚴重,小道沒忘記給自家井裡丟一個太古泉眼,畢竟金品梅群還得澆水,無根淨水也不是真的那麽便宜,偶爾奢侈一下下還行,坐吃山空,小道還沒瘋。
假如這個世界是一個遊戲場,小道玩得再盡興,或者混得再憋屈,也有Game over的時候,家才是他最後的歸宿,那神之領域中的回程卷軸小道必須要拿到手。
就像遠遊的遊子,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不論你是全球首富還是他鄉打工族,最後總要落葉歸根,回歸兒時的那片土地。
這是人的情感。
也是心靈的寄托。
金瓶梅長勢很不錯,已經有一人高,它那顏色與眾不同,似乎由五色組成,非常的奇妙,在夕陽的隱射下,熠熠生輝,給整個道觀都提升了一個雅致的層次。
小道怔怔地看著。
有時候他會想,若是沒有紛爭,只有清淨,沒有奔波,只有安寧,這世界將會變成如何,是否有人會感到幸福?
“小道哥,長安城還去不去?”簡單的吃過晚飯,衛青就湊了上來。
“去那做甚?”小道眉頭一挑,眼下可是多事之秋,也不知道長安城怎樣了。
衛青臉色不太好:“小道哥,恐怕安寧的日子我們是沒有了,你快去門口悄悄,麻煩找上門了。”
小道目光一緊,立即走到門前,打開一條縫隙往外這麽一瞄,小道猛地抽了一口冷氣。
借助還未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小道清楚的看到,小方道觀外密密麻麻的圍了一大片人馬,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馬乃是匪徒,每個人手中都高舉火把,將小方道觀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是怎麽回事?”小道滿臉的震驚。
匪徒居然把他給包圍了,很明顯,對方有備而來,就是衝著他小道。
小道眉頭緊緊皺著,嗖的一聲,一道利箭飛速而來,射在了門板上,差點就穿過縫隙射在小道身上。
小道不由苦笑,安寧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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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前。
長安城內。
在一片密林中,三個人影掀開蓋在地表的一塊草皮,裡面是一塊結實的木板,移開木板之後,下面出現了一條黑黝黝的洞口,深不見底。
三人中的一人留了下來,藏在了草叢中,作為哨子。另外兩人鬼鬼祟祟進入了黑洞,半個時辰之後出現在長安某家族的後院之中。
“跟我來。”這家族後院內早有人在恭候。
兩道人影隨之進入了一個雄偉的大殿之內。
大殿上,一張古色古香的檀木八仙桌,在桌子的邊上一個中年男子,面色紅潤,眼神銳利,此時正在品著手中的香茶。
“侯爺,那個道長逃了。”兩道人影中的一個,顯然是領頭的,他一進殿,立即匯報,口吻焦急。
“沈顯家,此次事關重大,乾系到千秋大業,這個道長太過詭異,絕不能讓他成為我等計劃的變數,留不得,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只是那道長似有一身妖法,很難對付,屬下只怕......”
中年男子目光一沉:“這一次我會讓青衣協助你,妖道必除,否則後患無窮。”
這個沈顯家,就是長安城巨富沈家的家主沈大富。
沈大富聽聞有青衣協助,面露大喜之色,
挺高了胸膛保證:“侯爺,只要青衣公子肯出手相助,屬下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一定?”侯爺凌厲的目光一眯,不經意間一種上位者的威壓讓沈大富有些膽顫,不敢看他。
沈大富心裡也是清楚,在侯爺面前如若誇下海口,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不死不休,否則後果將不是他沈家可以承受的。
“屬下願意立軍令狀!”沈大富一咬牙,狠狠道。
“很好,拿紙筆來!”侯爺嚴厲的目光一松,沈大富卻並沒有感覺到身上的恐懼減弱,看著眼前的紙筆,沈大富喉嚨中艱難一動,最後看了一眼侯爺身後的青衣這才有了些魄力,飛快立下軍令狀。
沈大富相信,有青衣的協助,還有侯爺的背後操控,此次必定馬到功成,開辟萬古大功,到時候,他沈家可就不止止是一個大富家族,封侯拜相也是極有可能,甚至可以取代現有的四大家族中的某一族,成為新的四大家族之一,真正一飛衝天,耀古爍今。
如此一想,沈大富信心大增,整個人瞬間精神抖擻,打了雞血般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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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兵包圍之下,想要逃出去很難,小打知道。
讓小道最擔憂的並不是這些人數不少的匪徒, 而是貌似一個小頭目身後的那一身青衣的人。
這個人給小道一種詭異的氣息。
這種感覺很奇妙,很虛無縹緲,但是小道就是有這種感覺,似乎這個一身被青衣包裹,連頭上也帶著青布鬥笠,全身上下沒有露出一塊皮肉的青衣人給他一種熟悉氣息,好像同類之間彼此會嗅到彼此的氣味一般。
“宿主?還是?”小道不敢確定,一點不敢大意,第一時間讓衛青和白流搬動道觀內物品擋在門前,窗前。
“道長,可否出來一敘。”院外那匪徒小頭目看似熱情的朝這邊喊著。
“敘,敘你個頭,真當老子是白癡?”小道心中不爽的想著,還想給老子來先禮後兵這一套?
見小道沒有答覆,小頭目也不生氣,依舊樂呵呵地叫囂:“道長,我們很欣賞你的能力,若你能識時務者為俊傑,站在我們這邊,加入我們,過去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好處將會是你想不到的大,怎麽樣?道長考慮一下?”
小道很奇怪,這裡距離長安城也就二十幾裡的路程,長安城內的烽火狼煙現在還沒有停止,這代表著長安城中現在依然很亂,而且小道也沒有見到有士兵進城支援,按理說,類似的匪患皇族應該經歷過,能夠應付的,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多大的動靜?
“難道,皇族是故意按兵不動?”小道猜想,可劉啟好像不是個庸君,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大漢各大統治勢力中的博弈小道很難了解到,他也不再去想,總之,自己好像成了眾矢之的了,唉,悲哀啊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