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須卜一邊哭一邊罵,哇哇叫著逃竄出去,看見鬼似得爬上了馬,急速的溜了。
白服男子沒想是這個結果,也是無心逗留,留下一句狠話,帶著十幾名南軍狼狽而逃。
何歡等人從目瞪口呆中回神,這道長,簡直就是天妖下凡啊,什麽人都敢動,真的膽大包天。
何歡更是一臉的擔憂:“道長,他們可不是一般人。”
小道不慌不忙:“一般人貧道還不打呢,打的就是他。”
這常年在漢朝邊境燒殺搶掠的匈奴人給小道的感覺就像老家發動入侵戰爭的小鬼子,他們是不講究人性的,如能親手如此教訓小鬼子小道心中會更爽,所以,打了這幾個匈奴和有漢奸潛質的白服男,小道非但不後悔,還一點不害怕。
“雕蟲小技!”
這個時候,身邊卻傳來白流極其不服氣的聲音,意思很明顯,以他的身手足以搞定這些人。
小道嘴角一撇,瞟了眼白流。
這個白流第一次暗殺小道的時候確實是讓小道驚出過一身冷汗,武藝很是了得,不過,小道通過系統知道這家夥是誠心歸順的,否則系統又怎會把白流傷的人算在自己懲奸任務頭上?
但是,白流一向寡言倔強,想要他口上承認服從小道怕是很難,白流這嘲諷不過是一種嘴硬的方式,也證明他還是有一點點不服小道。
小道微微一笑:“你要不要試試?”
白流眼中精光爆閃,是默認了。
小道嘿嘿笑著舉起手中彈弓對準了白流。
白流反手握住匕首。
“飆——”
小道是猛然松手,小石子像離弦的箭般激射出去。
白流目光一動,握匕首的手猛然一揮,快到極致。
匕首被甩了出去,是靈氣禦劍。
“噹——”
匕首準確的截擊了空中飛速的石子,算是破了小道的神器大招。
“十年!”白流臉上露出少有的傲然之色,右手一抖,牽引靈氣抓回了匕首。
衛青,何歡等人都露出了佩服的目光,光這一個甩刀的動作就練了十年,這白流絕壁是個勤奮之人,難怪有今天這番身手。
小道撇撇嘴,不以為然,手伸進懷中,同時壞笑:“練了十年?不錯,試試這個。”
白流冷傲的神色一看小道手中的東西,頓時傲氣盡失,轉而呈現出一股複雜難言的面色。
小道從懷裡拿出來的東西豁然是一枚拇指大小,黑不溜秋的玩意,這東西,白流很是熟悉,當初在小方道觀他被這東西數次打殘。
白流認了出來,這不就是縮小版的閃光霹靂彈?這東西的威力白流是早就領教過了。
白流一陣無語,一種難言的無力感湧上了心頭,他現在才知道方才小道只是想教訓教訓須卜,若用縮小版的閃光霹靂彈代替小石子,匈奴人一個也別想跑,全都得死,就是他白流也難以抵擋。
“妖怪。”白流心中一聲歎息,他還能說什麽?自己武藝再厲害,事實證明就是敵不過這東西,白流嘴中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向道觀,留下身後小道得意的笑聲。
衛青,何歡等人是睜大了眼睛,他們都是見識過白流出手的,那絕對是少有的高手遊俠,普通人幾十個別想近身的那種,但白流面對小道,好像也就剩下吃癟的份,這一時間在他們心裡都生出相同的一個念頭:最好不要與眼前這個逆天的妖道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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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皇帝陛下,
請你立即下令逮捕誅殺那道觀自稱道士的人。”皇宮大殿之上,須卜向劉啟行過禮節,便大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大都尉,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須卜在小方道觀發生的細節,早已有隨行的士兵報告了上去,劉啟是心中暗爽,明知故問。
“哼!”須卜手一甩,鼻中重重一聲冷哼:“所發生之事,大漢皇帝你不會不知道,作為大匈奴的使者,我懷著誠心來到大漢,卻是受到如此屈辱,難道這就是所謂大國的待客之道?”
大殿之上,兩旁的文武百官一聽此話皆是怒目圓瞪,須卜這分明就是在利用匈奴的威勢在向劉啟施壓。
劉啟不怒自威的目光在殿下一掃,把不少蠢蠢欲動的大臣心思都壓了下去,漢朝現在還沒有實力和匈奴全面開戰,劉啟還不想徹底的撕破臉皮。
雖然,聽著士兵的訴說,那位道長把這個目空一切,蔑視大漢的匈奴大都尉狠狠教訓了一頓,打成了豬頭,劉啟心中大為舒爽,被匈奴騎在頭上多少年了,隱忍多少載了?
看著左眼圈紅通,右臉腫成了饅頭似得須卜,劉啟好似自己都狠狠出了口惡氣,但,表面上,劉啟還是對此事很生氣的。
“這位自稱道士的人膽子倒是不小,確實不應該,不過,大都尉,寡人怎麽聽說是你要搶奪那道長的梅花在先?”
“大漢皇帝,你這是什麽意思?”須卜心中一口鬱悶正無處發泄,聽這大漢皇帝的話並不按照他的意思法辦道士,反倒責怪起他須卜來了。
須卜怒視的眼神也讓一臉和煦的劉啟微微有些不爽,這個須卜仗著匈奴的強大騎兵, 實在太囂張了,那個道長怎麽就沒把他給打死?
“大都尉,大漢有大漢的法律,強奪百姓財物原本是要定罪的,看在你乃匈奴使者的份上,寡人網開一面,不予追究,你且先去休息。”
須卜一聽,這就是說自己這一頓揍是白挨了?須卜氣不過,以蹩腳的大漢語沉聲道:“我大匈奴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大漢皇帝莫不要忘了,當年高祖的白登之圍,難道陛下您還要重蹈高祖皇帝覆轍?”
“放肆!”殿下百官隊列中一名為周亞夫的武將坐不住了,對著須卜厲聲喝斥:“我大漢今朝兵強民富,馬壯糧足,還當真以為怕你們?”
須卜的態度也是十分強硬:“就是沒得談了?”
大殿中的氣氛一時仿佛陷入了冰點,有些沉悶,沉悶到令人感到壓抑,沒有大臣再開口說話,這種情勢下,兩國是和是戰都在一念之間,每個人都感到緊張,劉啟也是如此,匈奴的鐵騎所向披靡,年年搶劫大漢邊境,小摩擦是年年不斷,自高祖劉邦以來都是以和親的方式穩住局勢,此時就要一舉打破?劉啟很是猶豫。
要知道,戰事一旦開啟就不會輕易結束,必定要有一方戰敗屈服,劉啟沒有把握能贏,殿內文武百官心裡誰也沒把握,難道穩定的國內局勢又要名不聊生麽?
所有大臣都垂首,神經緊張,豎起耳朵凝神聽著劉啟的態度,接下來和平還是戰亂?誰也不知道。
可憐的小道,此時正在小方道觀後山興致頗高的觀賞芬芳的梅群,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兩國博弈的一枚重大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