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一劍捅死偷襲者,扭頭看向房間角落。
長三米寬三米,總面積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間被清理過,一眼望去空空蕩蕩,唯獨角落放著些許物資。
三人下意識忽略繆繆可數食物,把視線落在一個膝蓋高藍色水桶上。
就是那種飲水機上面插的水桶。
三人眼冒綠光,張宇飛更是激動的渾身發抖:“搞快點搞快點!我要喝水!”
一桶水平均分。
冰涼淡水進入口腔,順喉直下,讓三人精神一振!
“咕咚咕咚咕咚……”
“咕咚咕咚……”
“咕咚咕咚……”
……
三人暢飲淡水。
這一刻,周辰渾身毛孔張開,感覺隨時都能飛起來,真的是爽到飄飄欲仙。
周辰黑鐵巔峰,張宇飛黑鐵精英,林婉儀變異體質,越是高等生命實力越強,消化能力越強,對食物和營養物質要求越高。
如果質不行,必須以量彌補。
神話傳說誇父逐日,一口飲盡黃河水,現在看來並非不可能。
強大到一定境界之後,如果沒有高能食物補充能量或身體營養,對常規食物消耗會高的恐怖!
這桶水雖然不能完全補充三人缺失的水分,但能解燃眉之急,大幅緩解缺水帶來的負面狀態。
“呼……”
“爽!”
張宇飛長出口氣,興奮到飆髒話:“真他ma爽!比大保健遇到整天拽拽的女神還爽!”
林婉儀對周辰笑笑:“一個放哨的都能帶一桶水,看來北川市不缺淡水。”
周辰點頭:“北川市距離海洋很近,和平時期海水淡化技術相當成熟,而地球一大半都是海洋,淡水資源可謂取之不盡。”
頓了頓,周辰又道:“不過這樣算的話,符文壁壘應該只是用來防止意外,不會切斷人類原有建築設施。”
“了解越多,越感覺這場變故的幕後黑手恐怖。”林婉儀苦笑:“你想想看,加載場景城市面積擴張,甚至達到十倍以上,但人類基礎建設絲毫不受影響,這種手段……”
林婉儀說不下去。
越是多想,越感覺絕望。
周辰走到窗前仰頭看著高空烏雲翻滾,聲音略顯沉重:“這種手段對人類來說無異於神明!”
張宇飛大大咧咧道:“想這些幹嘛?自尋煩惱,難不成你們還想屠神?”
周辰和林婉儀相視一笑。
做人要有夢想。
而夢想是空中樓閣,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在奮鬥拚搏過程中,絕大多數人畏懼了,退縮了,失敗了。
無數人倒在路途中。
當你歷經千辛萬苦抵達終點,你得到的不是全世界的喝彩,而是征服了整個世界!把世界踩在腳下!
周辰和林婉儀暫時沒想過屠神,也沒那個實力,隻想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先找到家人,再尋一個安穩居所。
如果有機會到達某種高度,屠神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地球是試驗場,但將心比心,人類做實驗翻車的比比皆是,誰能保證域外文明或神明不翻車?
在超級病毒肆虐下,弱者蛻變,草莽崛起,魚躍成龍,沒什麽不可能!
“蠍子!蠍子!”
樓下忽然響起渾厚嗓門大喊。
周辰三人對視一眼,低頭看向跪著死亡的光頭壯漢。
他頭頂有一個猙獰蠍子紋身,蠍子應該是他外號。
樓下連喊幾聲沒反應,頓時罵道:“草!蠍子出事兒了!”
“吱~~!!”
擴音器開啟時的刺耳聲音從樓下響起。
渾厚嗓門利用擴音器大喊:“裡面的人聽著,我不管你們什麽身份,趕緊放下武器給老子滾出來,動作麻溜的我饒他不死,磨磨蹭蹭的老子一槍斃了他!”
“交出武器?”
周辰冷笑,不為所動。
林婉儀握緊直刃唐刀,垂首不語。
張宇飛撇撇嘴,大大咧咧衝樓下喊:“把你們老婆交出來,如果你們老婆足夠漂亮且身材好會伺候人,老子不但考慮繞你們一命,還考慮和你們成為兄弟!”
渾厚嗓門勃然大怒:“馬勒戈壁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我上!滅了他們!”
話音落地,周辰聽到密集上樓腳步聲。
他眼神一冷。
“自尋死路!”
三人之所以殺掉光頭壯漢沒立刻走,是因為光頭壯漢同夥即將到來,外面是空曠區域,沒掩體,這夥人有熱武器,對三人威脅太大。
萬一被一槍爆頭,必死無疑。
所以,三人想利用居民樓周旋。
由於光頭壯漢求救時說話模棱兩可,這些人並不知道周辰恐怖之處,還以為是一個僥幸撿到武器的普通人。
這些人仗著人多勢眾,就跟社會人打群架似的端著槍從樓梯間一窩蜂衝上來, 站在大門緊閉的小屋門口對屋裡開槍。
“噠噠噠……”
“突突突……”
……
子彈洞穿木門射在牆壁上,把牆壁射出一個個淺坑。
在突擊步槍瘋狂對小屋傾瀉火力時,樓下渾厚聲音得意洋洋用揚聲器大喊:“在北川市軍方才是大爺!你們殺軍方的人就是找死,不過,這不重要,軍方沒工夫理會你們幾隻小蝦米,所以,你們最大的錯誤是得罪我,麻痹的,竟敢罵老子,現在繳械也晚了!”
話音落地,木門被打成篩子,搖搖欲墜。
門口一群人停火。
屋內安安靜靜,聲息全無。
“嘭!”
一個穿著迷彩服,頭髮五顏六色滿臉囂張年輕人一腳踹碎殘破木門。
就在這一刻!
刷!
眼前寒芒一閃而逝!
他感覺脖子一涼呼吸有些漏氣,視線迅速模糊,轉而軟倒在地。
衝出來的是林婉儀,她一刀封喉殺死踹門的,向前一跨——
直刃唐刀橫掃,一個壯漢被腰斬,上半身墜地。
閃電直刺,一個瘦弱年輕人被捅穿喉嚨,跪在地上。
空著的左手反手一抽,直接把左邊一個肥頭大耳中年人腦袋抽爆,就像從內部爆破的西瓜,紅的白的漫天飛舞!
林婉儀猶如虎入羊群,鐵血殺戮!
走廊裡瞬間爆發密集而淒厲的慘叫,又很快熄滅。
不到十秒鍾,走廊內安靜到落針可聞,只剩‘滴答,滴答,滴答’鮮血從刀鋒滴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