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些後,徐旭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眉頭不由皺起。
他明明從視頻中的那張帥臉中看出是李燦,可是現場的家夥怎麽成了這樣一個殺豬佬的模樣。
難道自己之前眼花了?
“你怎麽來了?”李燦笑問。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徐旭恍然過來。
“燦哥這是從哪裡學的易容術?”徐旭問。
“一點小手段而已。”李燦擺了擺手。
他無非是利用“軟泥怪”的能力重組了下面部的肌肉,讓自己變了張臉。
這麽乾是他不想搞得太出名了。
即便相關的消息傳到網上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被刪除。
可是自己那張帥臉看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所以最好還是從根源上解決掉麻煩。
“這是?”徐旭指了指地上的娘炮男。
娘炮男蜷縮在地上,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色蒼白,活脫脫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
縱然知曉事情不可能如此,徐旭瞟向李燦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
李燦漫不經心道:“他自稱是什麽殺手榜上排行第三的殺手,想要行刺我,可惜失敗了。”
“還真有人敢行刺您?”徐旭詫異。
可是剛剛出口,他又皺起了眉頭,看向地上的家夥,說道:“真是他?”
李燦挑了挑眉,看了眼徐旭身後的兩個家夥。
那兩人見李燦看來,皆是投來善意的一笑。
“你知道他?”李燦問徐旭道。
徐旭:“他的異能是不是和影子有關?”
李燦點頭。
“那就沒錯了,”徐旭笑道,“這個家夥被稱作‘影子殺手’,應該是一名S級異能者,上個月剛剛殺死賞金榜第23名的一名超S級異能者。”
他看了眼李燦:“那個被刺殺的家夥成為超S級不久,異能和馴獸有關……”
“這個家夥殺死這樣一個末流的超S級異能者,就敢把主意打在燦哥身上,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呢。”徐旭衝著李燦笑道。
李燦有點小小的尷尬。
若非小樹,恐怕他還真被對方給刺殺成功了。
不過說起來那把被小樹吸掉的劍才是真的神奇,這個家夥能殺掉那個超S級異能者,這把劍應該起到了關鍵作用。
只可惜它已經變成了十二顆果子以及自己的力量。
“你知道賞金榜?”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燦哥不知道?”徐旭有點意外,“您可是排行第二的超級肥羊啊。”
“肥羊?”李燦皺眉。
徐旭“嘿嘿”笑了下:“大家都把賞金榜上的人叫做肥羊。”
“不過以前可沒人敢對超S級異能者下手。”他連忙補充了一句。
李燦並未說話。
徐旭解釋著:“一則是超S級異能者本來就很難殺死,而已知的最強殺手也不過S級,二是因為所有已知的超S級異能者,都是各個國家的國寶級存在,如果真的把他們殺死了,光是國家的怒火就不是這些殺手能承受的。”
“那個被殺的呢?”
“他來自非洲一個小國。”徐旭說。
李燦秒懂。
他低頭看向躺裝死的娘炮男,有點慶幸沒有將其殺死。
這家夥有極大概率沒有向自己說實話,至少他刺殺自己的目的不太可能是為了那些賞金。
“他怎麽死了?”
李燦正想著如何從娘炮男口中撬出話的時候,卻見徐旭猛然驚呼道。
他低下頭去,便見娘炮男呼吸已經停止。
服毒還是咬舌自盡?
或者別的原因?
李燦有點懊惱:早知道應該把這家夥打暈的。
“沒關系,”徐旭看到李燦的表情,安慰道,“他的身份總能查出來的。”
“你剛剛怎麽不把他打暈?”
“啊?”
“嗯?”
“忘了。”徐旭低頭。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這句話後,李燦便往外走。
走到那警戒線前,看著遠處那些不斷對著他拍照的人群時,李燦的步子稍稍停頓了下。
他的腳下逐漸凝聚出一把銀色長劍。
隨著他念頭一動,那長劍挾裹著他衝天而起。
半空當中,他的身體稍稍有些不穩,好在很快便調整了過來,隨後認準方向,在空中掠過一道道殘影,朝著遠方激射而出。
他聽到了下方的驚呼聲,只是這一切很快便遠去。
這一刻的李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自己左右腳互踩,能不能上天?
大概是可以的。
他搖了搖頭,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尋了處人少的巷子落地。
剛一墜地,李燦便聽到一陣驚叫聲。
他循聲望去,便見一對男女正滿面驚恐地看著他。
女人穿著一件綠色連衣裙,模樣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眼中尤有淚痕。
男人穿著短袖長褲,手中卻抓著一把匕首。
這是搶劫現場?
李燦朝著二人走去。
見到李燦走來,女人終於回過神來,臉上爆發出強烈的希冀,喊道:“救命!”
男人卻是面色一狠,手中的匕首便朝著女人胸口刺去。
可是還沒碰觸到女人,他便感覺手中的匕首活過來一般,竟是從中傳出一股巨力,從他掌心脫離而出,懸浮在他的頭頂。
男人都快嚇尿了,差點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怎麽回事?”李燦問。
“他……他要殺我!”女人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李燦偏頭看向男人。
男人面色蒼白,強忍著恐懼道:“這是我的家務事。”
“家務事是殺人?”李燦問。
“她綠了我,我身邊的親戚朋友都知道,”男人憤怒道, “如果是你,你怎麽做?”
“你特麽會不會說話,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李燦一腳將其踹倒。
他開始還有點同情這家夥,可是這貨說出來的這番話……
“就你長這球樣不綠你綠誰!”他補充了句。
男人羞怒地攥緊了拳頭。
他抬頭瞅了眼李燦,瞧著對方那滿臉橫肉的樣子,心道:你特麽可比我醜多了,我要是球樣你就是錘子樣!
李燦轉向女人,問道:“他說的對不對?”
“不是!”女人哭的梨花帶雨,“我根本就沒有乾過對不起他的事。”
“他一直不上班,我一說他就打我,最重的一次我在醫院呆了七天,回來後他寫保證書承諾以後再也不家暴,可他還是這樣……有一回下班我坐同事順風車回家,他看到後就說我和人家(不可描述),還到我們公司去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