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宇智波極光終於醒來,迷迷糊糊在醫院病床躺了一夜的他,睜開眼時忽地看到母親雪乃守在床前,心裡不由得一暖,問道:
“老媽,你怎麽在這兒?”
“昨天夜裡,你在回家路上突然暈倒,治理把你送來醫院不久,又突然接到緊急任務離開。本來我和你父親要一起過來,可惜他也接到任務,不知為何,扉間大人要求村內三成上忍臨時值夜,因為特殊原因增派巡邏人手。”
“特殊原因?”聽到這裡,極光皺眉沉思起來……
按理來說,現在的木葉還處於巔峰時期,影級高手一雙手也數不過來。所有加入木葉的家族,沒有遭受任何戰爭困擾,在這七年和平發展,休養生息開枝散葉。加上忍界最強二神,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的存在,綜合實力甚至可以同時吊打其他四大忍村。
如此實力之木葉,居然在一夜之間調集三成上忍值夜,難道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想到這裡極光腦中靈光一現,難道與宇智波斑有關?按照記憶來說,原著中的宇智波斑,在木葉成立不久就因為理念分歧離開木葉,直到過去數年年回到這裡,與千手柱間展開驚世之戰!
可是在極光記事以來,前幾年斑爺一直就在木葉,也並未搞出什麽太大事情。是否因為自己出現,從而導致某些歷史發生改變?
“喂!極光,臭小子你有沒有聽老娘說話?!”就在極光胡思亂想之際,耳朵忽的感覺劇痛,等他反應過來母親雪乃已經表情大變,一臉嚴肅的揪著他的耳垂,訓斥道:
“聽你老爸炫耀,說你為了掩護隊友,獨戰霧隱七個少年天才,這才造成自己負傷昏迷,你是不是還覺得很驕傲?”
“怎…怎麽會?”看到老媽表情不對,極光求生欲望十分強烈,繼而解釋道:“當時情況沒有他們吹的那麽危機,是我看霧隱那群家夥跑位風騷,意識下流,就忍不住切磋幾下罷了。您要是不信,可以檢查一下嘛,除了手臂有開水燙傷痕跡,根本全是外部擦傷。”
“哼!”聽到這裡,雪乃稍微放心下來,想想又道:“不論如何,你也太亂來了,畢竟你的年紀這麽小,對手又有七個,哪怕你的體術再好,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吧!”
極光笑著回道:“呵呵,老媽您的消息過時了喲,現在的我逃跑技術可是一流!前不久,那個擅長土遁的爆炸頭教我不少保命神技,像什麽能夠隱形的迷彩隱之術,可以隨時逃跑的土遁.潛航之術……”
“等等……你是說,那個經常欺負你的千手強間?”母親雪乃突然皺起眉頭,打斷極光話頭。
“哪裡啊,爆炸頭為人還算不錯,只是表面看起來傲慢,從來沒有對我動手欺負什麽的,就算平時搞事,也是嘴上說說罷了。總之,我覺得那個千手大兄為人還不錯哦……”說到這裡,極光忽然發現母親表情不對,似乎有什麽心事一般,於是開口問道:“母親大人,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雪乃低沉說道:“你說的爆炸頭,那個號稱‘千手之玉’的孩子,在這次中忍考試中,被雲隱打成殘廢。如果真像你所說的,他對你還不錯,那麽……”
“什麽?!”極光一個激靈躍起,問道:“他在哪裡?我去看他!”
下一刻,極光穿著病服衝出房門,快步奔向樓上,與此同時“波肥”與莎拉二人提著水果,有說有笑的從對面走來:
“咦?老大,你怎麽跑出來了,
是去探望擼神嗎?” 極光一個急刹,扶住樓道木柄,問道:“對了,擼神好像是被苦無插中腹部,也在這裡修養吧,他現在怎樣?”
波肥摸摸腦袋,回道:“哦,昨天晚上我們來過一趟,這裡醫生說他沒有大礙,只是肝髒輕微受損。按照忍者體質來說,修養半個多月,就能恢復正常。”
極光聽完點頭,繼續快步衝向樓上,直接來到一個木門房間之前。那裡已經站滿人影,個個身著常服,背負千手族徽,似乎都是千手一族年輕後輩,看到極光急急忙忙衝來的樣子,趕緊上前阻攔:
“喂,小鬼!不要亂跑,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
“咦?這個小孩看起來好眼熟,這是……”一個少年低頭打量幾番後,問道:“等等,你是宇智波極光?”
極光趕忙點頭:“對,我是宇智波極光!我來看看千手大兄,聽說他……”
“滾吧!宇智波的小鬼!”一位微胖少年打斷極光話頭,隨即想要上前推搡,滿臉怒容道:“可惡的家夥,身為宇智波一族居然拜師柱間大人,搶走老大火影弟子的位置。如果沒有你的插手,老大也許能夠跟族長多學一些強力忍術,也許老大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嗚嗚嗚……”
“夠了,膨次!你在胡言亂語什麽?說出這種話,也未免太過牽強附會了吧。”微胖少年右手還未推出,就被另一少年攔下,繼續道:“屹立於大地之上的老大,根本就是無敵的,如果不是為保護我們,跟那個家夥近身作戰,根本不會傷成現在這樣!不過,宇智波極光,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今天探望老大的人很多,都被他拒絕了,可能你也……”
就在這時,木門突然推開,裡面一位少女道:“老大說了,讓極光進來,老大想和極光單獨聊聊……”
門口幾位少年頓時不淡定了,紛紛不可置信道:“不是吧!剛才那個猿飛日斬還有宇智波鏡都沒有讓進去,怎麽這個小鬼……”
少女聲音再次傳出:“宇智波極光,你進來吧,他想和你單獨聊聊……”
極光點頭默默進門,與剛才那位少女擦肩而過,一股清香傳來讓他微微抬頭,卻見對方側臉頰淚花未盡,低頭不語。
吱呀一聲木門關上,極光繼續邁步。走進房間大廳,只見裡面陽光透亮,從窗台到床沿,四面八方擺滿花束。千手強間躺在木床之上,渾身繃帶,頭部只露雙眼嘴鼻,卻不見一絲鮮血滲出。
“小鬼,你來啦……”對方聲音居然清晰可聞,絲毫沒有氣若遊絲之感。
“啊……我來了……”極光走到塌前,眼神飄忽,不知為何,沒有與之對視,接著張口道:“那個,千手大兄,你……”
“怎麽,你個臭小鬼平時牙尖嘴利,今天怎麽對我說話結結巴巴,不會是可憐我吧?”千手強間這次說話聲音居然中氣十足,根本不像重傷人事一般。
聽到這裡極光抬頭,只見千手強間頭部已經轉向這裡,又道:“不用好奇,現在的我雖然看起來慘了點,其實傷勢已經止住。
喏,看我胸口這個項鏈,現在的我能說話能走路,還得多虧了它。這是柱間大人給我用來維持生命的,綠色結晶裡面注入了族長的仙術精華,據說它價值連城,能夠買下好幾座礦山呢。”
極光看去,對方胸口之上果然有個綠色結晶項鏈,上面不斷有肉眼可見的綠色能量溢出,極光體質特殊能夠感覺到其中有股龐大力量不斷流轉。如果極光所猜不錯,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之中的“初代項鏈”。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蘊含如此強大的查克拉。好像後世綱手戴在身上,就是一個普通項鏈一般。
沉默一下,極光開口問道:“有了這個項鏈,那…你的傷勢,也能恢復吧?”
“呵呵,哪有那麽容易。”千手強間微擺頭,繃帶扯得發出輕微響聲,嗤笑道:“切,明明外傷已經恢復,還給我繃得這麽緊,真難受啊!要說恢復嗎?斷掉的右手,是不可能再長回來了,背後的脊柱神經也受損嚴重,沒有查克拉強行支撐,我連站起來都不行。
也就是說,以後我再也不能做一個忍者了,而我這身龐大的查克拉,也只能支撐自己勉強做個普通殘疾而已。”
在忍界,對於一個天才而言,沒有什麽事情,比失去成為忍者資格更為殘酷。他們所懷揣的夢想,本來就是長大以後成為強者,實踐自己的忍道。也許是千手強間說話語氣太過平淡,與他現在全身繃帶的樣子形成太大反差。極光聽到這裡,不知為何鼻子一酸,開口安慰道:
“其實,也不用這麽悲觀的,忍者世界的能力千奇百怪,各種血跡層出不窮,也許將來有別辦法讓你徹底痊愈也說不定。”
“別的辦法嗎?”千手強間聽到這裡,想起父親昨夜所說,忽地微微搖頭,自嘲一笑道:“先不提這個了,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和你聊聊。聽我那幫小兄弟說,你中忍考試表現不錯,居然單槍匹馬挑翻七個霧隱天才?”
極光尷尬笑笑,隨即眼珠子一轉,道:“沒有說的那麽誇張啦,千手大兄,你又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平常有多走運!
我跟你說,當時我還一點勝算沒有,結果霧隱有個叫做無梨甚一的家夥,簡直堪稱二貨,拿著一把爆刀炸來炸去,差點誤傷隊友……”
接下來,極光為了緩和尷尬氣氛,就像說書一般講述了整整十多分鍾:“……所以我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這次能夠乾翻霧隱,真是多虧那個叫無梨甚一的哥們了。”
千手強間繃帶之下,嘴角翹起,非常耐心的聽他講述完畢,待氣氛沉默,忽然開口道:“極光,你說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意義嗎?”極光想了想道:“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義吧。這個世界有很多人,一輩子庸庸碌碌,沒有意義卻一樣堅強的活著。可有些人,活著總要找到什麽意義,一旦有了,就會很幸福吧。”
“沒想到,小小年紀的你,居然思想這麽深刻,以前是我小看你了……”繃帶之中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好奇的盯著極光,直到看到對方頭皮發麻,千手強間又道:
“極光,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你,因為你真的很走運……
柱間大人是我從小的偶像,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他那樣的男人,當然也包括成為他的弟子。可火影大人從來不收弟子,在我父親求他收我的時候,他也拒絕了。
他曾說過,自己不是一個好老師,也教不出好學生。可他擁有一身蠻力,能夠化作一片樹木,庇護整個木葉享受和平,讓孩子們一直沐浴陽光。他希望我能像他一樣,哪怕成為一片大地,也能庇護木葉,成為千手一族驕傲。”
極光聽到這裡,問道:“這麽說, 成為火影是你的夢想嗎?”
“火影嗎?”千手強間搖頭道:“所謂影,是站在背後庇護整個村子的強者,必須受到大家信任,也被大家認可。扉間大人說過,我的個性太過招搖,總想著出風頭做老大,並不具備領袖氣質。”
極光又問:“那你的夢想是什麽?”
“夢想嗎?”千手強間思考再三,開口笑道:“夢想這種東西……我當然也有啦!
我和你不同,我出生在戰國時代,直到九歲之前還在戰場廝殺,只是在族長和大人庇護下,執行的總是一些小型任務,沒有什麽太大危險。不過,那時候的我,特別厭惡戰爭,因為每當戰後,總有一些孤兒流離失所,失去親人,就像我失去母親一樣。
我常常問父親,為什麽大家不能和平相處,什麽時候才能沒有戰爭?父親回答,我們千手一族正是為了平定戰爭而奮鬥。我又問,我們也在殺戮,和那些敵人有什麽區別?父親給了我一巴掌,他說,弱者沒有懷疑戰爭的權利,只有等我強大到族長大人那樣程度,才有資格實踐自己的忍道。
我的夢想即是我的忍道:我希望終有一天,忍界再也沒有紛亂和仇恨,強者有仁慈,弱有尊嚴?,不論哪個家族,不論什麽身份,平民或是忍者,大家能夠團結一心互相理解,不再互相殺戮,所有問題都能有序競爭,每個平民都能夠發揮各自所長?。”
(PS:千手之玉的話,下一章會有所反轉,提前說下,免得太過突兀,有關他的父親。他的存在影響了三個人的命運,極光,擼神,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