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特別疼!
趙平被腦袋中的脹痛所痛醒。
他從地板上掙扎起來,將自己丟到沙發裡。雙手揉著兩邊的太陽穴,想要緩解腦袋裡的疼痛。
不過毫無作用。
但頭疼還不是最重要的。
趙平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著自己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頭疼不由得又再度加劇了。
該死的臭僵屍!
趙平想著昨晚出現的白衣女子,滿腦子除了頭疼還是頭疼。
你們僵屍好好呆在墓地裡吸取天地靈氣修煉多好,來臨安城作什麽妖?
他趙平不過一介凡人,唯有機緣巧合,經過了那件事之後得到了這把黑色彎柄長傘,才有了抓抓小鬼的能力。
碰上這種能夠變幻形體,還能開啟領域的僵屍,當然不是對手。
如果他趙平真是個普通人,昨天晚上鐵定就掛了。
好在經過了那件事之後,他的身體裡還有另外的能力。
但,凡是能力,皆有代價。
雖然用了這個能力的趙平,看起來非常厲害,立即翻身吊打這位僵屍。
不過趙平也知道自己的底細。
隻要那女僵屍再呆半分鍾,他肯定就要先堅持不住了。
好在是自己的演技還算過關,有驚無險地把那位給糊弄走了。
不過使用了這個能力的代價,除了頭疼,卻會令他的身體越來越白。
不是皮膚變白的美白效果,而是那種失去了血色的蒼白。
要是再來幾次,就要成為真正的“小白臉”了。
“嘔……”
頭上如同錘子敲打一般的脹痛。
劇烈的頭疼讓趙平忽然覺得極度惡心,連忙抱著垃圾簍吐了出來。
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趁著惡心狀態剛剛除去的時候,他趕忙走入臥室,從櫃子裡拿出那個透明的玻璃罐。
打開,拿出黑色的藥丸。嚼也不嚼,直接吞了下去。
仿佛一股暖流從胃部湧上腦袋,趙平頓時感覺腦子裡的疼痛,變得可以忍受了。
他看了看罐子裡的黑色丸子。
倒出來一數。
還有十一顆。
還行,應該夠用了。
他搖搖頭,腦袋裡的脹痛感消散不少,雖然現在是略微有些恍惚,不過原本那種劇烈的,疼到惡心想吐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看了看手表,早上五點半。
還早。
他放好罐子,迅速地衝了個澡,躺上床。
睡個回籠覺先。
……
剛過立秋不久,雖然時間還是早上五點半,天色已經大亮。
時宴手中拿著一本巴掌大小的小本子,已經坐上了第一班公交車。
清晨還不熱,公車的司機沒有開空調。
乘客雖然是稀稀落落的幾個,但不通風,也有些悶了。
時宴把窗戶打開,一陣涼風吹過。
風吹進來的時候,也將他手中的本子刮起。
隱約可以看見上面寫著的,各個寺廟的名字。
臨安城有十八座寺廟,七座道觀,難道這位同學要全都拜訪過去?
同一輛公交車上,額頭上貼著符紙,隱身坐在後排的女孩有些懵。
今天是周五,大清早的她的跟蹤符就起了反應,於是負責跟蹤時宴的她,便在第二個站趕上了這輛公交。
於是乎,在剛剛開車窗的時候,她便看到了小本子上寫著的文字。
靈隱寺,永福寺,韜光寺,靈順寺,上天竺……
她仔細地回想了下,時宴本子上的寺廟有十二座,道觀隻有三座。
雖然不全面,但從普通人的信息來源渠道來說,他能找到這些還算不錯了。
車子緩緩走在南山路上,很快,就來到了時宴的第一目標――淨慈禪寺。
如果說淨慈禪寺,也許大家不太熟悉,但用它的另一個名字,相信大家一定耳熟能詳。
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就是那個《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中的淨慈寺。
淨慈寺在雷峰塔對面,南屏山慧日峰下,是公元954年五代吳越國錢弘m為高僧永明禪師而建。原名永明禪院,南宋時改稱淨慈寺,到了乾隆年間,才將此地改名為淨慈禪寺。
其中大雄寶殿單層重簷,黃色琉璃瓦脊,更顯莊嚴宏傳。特別是一口重達一百多公斤的新鑄銅鍾,每日黃昏,悠揚的鍾聲在暮色蒼茫的西湖上空蕩,激起人們的無限遐思。
所以“南屏晚鍾”便成為了南宋時期評選的“西湖十景”之一。
說到西湖十景,其實真要說起來,三次西湖十景的評選之後,產生了三十處大小不一的西湖景點,西湖十景這個名詞似乎變得有些不值錢了。
但這處,是南宋時期最早評選的那十處“西湖十景”,不說值錢不值錢,這歷史與文化沉澱,在臨安城內的大小寺廟之中,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時宴的第一個目標選這裡,眼光還不錯。
隻是。
當隱身著的女孩跟著時宴來到淨慈禪寺門口, 看著緊閉的紅門柵欄,以及據說是乾隆親書的“敕建淨慈禪寺”寺額後,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淨慈禪寺的開放時間,是早上八點整。
而現在,才六點不到。
不過時宴不以為意。
他從側面繞過,走到了淨慈禪寺的後方。
一扇單面木門,緊閉在那裡。
時宴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永元師兄,我到了,你幫我開下門。”
幾分鍾後,後門咯吱一聲,向內開了一道口子。
“時施主,師父剛上完早課,在齋堂等你。”
“多謝永元師兄。”
時宴直接邁步而入。
門又咯吱一聲,關上了。
還有這招。
隱身跟來的女孩瞪大了眼睛。
不過,我還沒進去呢。
她無奈地跺了跺腳。
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符紙,貼到腳上。
整個人向上飛去,正要飛入寺牆的上方。
“啪”地一聲,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隱身的女孩緩緩向下滑落。
寺牆之上,微黃的能量罩子突然出現。
我了個去,這淨慈禪寺啥時候弄了個防禦罩啊?
女孩捂著額頭站了起來。
又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符紙,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
算了,為了一個觀察目標,貿然闖寺不值得。
她又將符紙收回口袋。
這盯梢的任務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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