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當林浩從地鋪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四十了,他腰酸背痛,昨天忙活了一整天,忘記換床了,他也只能打地鋪了。
林浩看著臥室中間,那中間凹陷的大床,不住地搖頭,雖然他手頭有錢,可這一筆接一筆地花銷,著實讓他有些肉疼,似乎應該想點來錢道了。
不過林浩想到昨晚的收貨,臉上又現出了喜色。
昨天晚上,直到下半夜三點,那紅紋,才逐漸消失了,而林浩也收貨了一大團的紅絲,心滿意足地帶了回來。
這些紅絲,可著實夠他完成一些工程的了。
林浩笑著跳了起來,洗漱完畢,在櫃子裡抓出一個麵包,飛也似地向著門外跑去,邊跑邊啃。
“出租車。”林浩出了公寓,來到街面,便招手了起來。
……
“林浩,林浩。”校園內,林浩正夾著課本,急衝衝地趕路,聽到一個聲音,他側頭看去,卻是一個肉頭肉腦的胖子,臉上有零星的粉刺。
林浩覺得這個人眼熟,是他們院的,不過他不知道這個胖子的名字。
“啊,什麽事啊。”
“你記得我吧?”胖子笑了笑,眼睛更小了。
林浩尷尬,不知道說什麽,只能“呵呵”。
“誒,我有一本書賣給你,你要不。”胖子整了整衣襟,正色說道。
“書,什麽書?”林浩腳步沒停,胖子卻有些氣喘。
“等……等一會你坐我那,我拿給你。”
林浩來了興趣,眨巴眨巴眼睛,這個胖子還挺神秘的,難道要賣給他一本曠世奇書。
林浩走進大教室的時候,很多人都在看他,有的女生還在笑嘻嘻地向她打招呼,林浩也沒在意,點頭微笑,便和胖子,來到了教室的一個角落。
教室裡此時已經坐滿了人,不過一個女生看到林浩過來,卻拿起屁股墊,跟了過來,笑著和好友眨了眨眼睛,笑鬧了一句,便來到林浩的身邊坐了下來。
林浩有些詫異,卻沒有在意,他卻看向了胖子,只見胖子在斜肩包裡翻找了起來,半晌,從包裡拿出一個封皮土舊的書,頁面很薄,似乎一碰就會碎,看起來很古老,封皮上寫得是篆體,林浩隻認識一個‘五’字。
胖子將書放在了桌面上,鄭重地說道:“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們家祖傳的,從我太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
“啥書啊?”
“五虎長拳。”
“啥?五虎長拳?”林浩眨巴眨巴眼睛:“這就是你要賣我的書?”
“是啊,你們武林人士不是最喜歡收集武功秘籍嗎?這可是我太太爺留下來的。”胖子咧嘴笑。
“誰告訴你我是武林人士?”林浩歎氣。
胖子卻筆畫了起來,手中做著動作:“這一招叫金絲纏腕,這一招叫霸王抖甲,我知道你們高人都喜歡保持神秘感,放心,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誒,雖然是祖傳秘籍,可是我價格卻是很合理的。”
“多少?”林浩有些好奇。
“不多,本來這秘籍是無價之寶,我太太爺一掌能打碎這麽厚的木板,能挑著兩桶水上牆,一滴水都不灑,這種功夫,可不是本本都能傳下來,你看武林大會那些家夥,根本都是練體操的半吊子,真傳機會少,可不要錯過哦。我給你賠本價,只收你二十,你看怎麽樣?”
林浩噗得一口,差點噴出血來,他擦了擦嘴巴。
“怎麽樣,怎麽樣,心動了嗎?”
林浩正色說道:“這恐怕不妥,
我師父不讓我學其它門派的武功。” 胖子正想開口再勸,林浩另一邊的那名女生卻開口了:“杜軍,你快別賣你的狗皮膏藥了,上個月你太爺還能針穿玻璃呢,現在就能拎著兩桶水上牆了,以後還不得飛出地球啊。”
胖子沒好氣:“誒,唐燕,關你什麽事,我說的都是真事。”
林浩無語,捂住了額頭。
“林浩同學,這道題你會嗎?”唐燕笑嘻嘻地,將一個冊子遞了過來,眼睛卻掃過林浩那光滑的臉孔,眸光閃動。
唐燕小鼻子小嘴,皮膚微黃,一對眼睛水靈靈的,撲閃撲閃的。
林浩奇怪,這女生怎麽總眨眼睛啊,莫非是眼睛有毛病。
林浩四下看了看,他覺得,自己目前的學術水平,還沒達到要有人隔著千山萬水來問題的程度。
林浩也沒在意,拿起筆來,給唐燕講解起習題來。
一上午都有課,胖子見實在推銷不出秘籍,也隻好悻悻地收了起來。
唐燕卻不住地向林浩說話,眼睛時不時地瞟向他,嘴角掛著笑。
林浩雖然懵懂,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這個女生在撩自己, 可是他實在對唐燕不感冒,而且唐燕說話時,口鼻中會散發出一股股淡淡的味道,有點怪異,讓他直皺眉頭,似乎這女生沒有覺察到自己的不妥。
中午,林浩終於擺脫了那股味道,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他打了輛車,來到距離京華較近的家具城。
林浩想著那張德國鐵床的樣子,按著尺度款式,沒過多久,就買到了一款類似的鐵架木板床。
快一點的時候,林浩趕了回來,師傅幫著他,將所有組裝部件,都抬上了公寓。
看著師傅那緊皺的眉頭,越來越粗的氣息,和滿臉的熱汗。
林浩有些奇怪,這鐵部件也沒多沉啊,輕飄飄的,他提拉個千八百次,應該沒什麽問題,林浩想到此處,還將胳膊彎起,提拉了幾下。
這一幕,把身邊的師傅驚哭了,他感覺手臂的筋絡越發疼痛,只能咬著牙堅持。
回到自己的小窩之後,林浩就將那張廢床給拆了,又將新床組裝好了,鋪好了床墊,躺在上面顛了顛,還是挺美的。
反正林浩也不打算再服用髓液了,這張床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林浩打了個哈欠,卻沒有閉上眼睛,心中湧出種種思緒。
林浩將一個線軸翻了出來,把玩了起來,那線軸上,纏滿了紅色的絲線,林浩用鐵剪子試了一下,絲線將剪子硌出一個豁口來,而那絲線上,卻是連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林浩看了看手指上的口子,心中暗暗僥幸,多虧昨晚沒用力過猛,否則這絲線不得將手指頭割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