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毓帝君!”
“墨毓帝君!”
在米涼涼喊了三聲,墨毓才回過神來。
他盯著米涼涼,突兀地問道:“兮悅為什麽還是不原諒我?我已經在努力彌補我的過錯了,為什麽?”
米涼涼嘴角抽了抽,她還是個單身狗呢,怎麽為什麽啊?
“您是在問我?”
墨毓捏著手裡的藍蓮花,“不是你難道是鬼嗎?”
“這個……”米涼涼沒談過戀愛,自然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但是看墨毓一副執著的模樣,為了拿到他手裡的藍蓮花。
她只能絞盡腦汁地想了想,道:“金石所至,精誠為開。”
“金石所至,精誠為開?”
墨毓蹙眉道:“是我做的不夠好?”
米涼涼點頭,對,就是這樣。
“那個……您能將手裡的藍蓮花還給我嗎?畢竟,不問自取是為賊。”
墨毓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藍蓮花,斷然道:“不能,這是我送給兮悅的,其他人不可以染指。”
說著,墨毓還當著米涼涼的面,捏碎了手裡的藍蓮花,碎裂的花瓣枝葉撒了一地。
墨毓踏著這些碎花碎枝,離開了百獸橋,扛起暖玉大床,向著千芳樓走了過去。
這下,莊老頭是心真的在滴血了。
熊秘書也是滿臉的可惜,這些藍蓮花,可是夠梔念的司機們使用好久了。
尤其是地下車庫的亡靈司機們,更需要它。
米涼涼抱著小黑團子,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碎花瓣。
墨毓帝君,可真是夠霸道的。
米涼涼走到熊秘書的身邊,“那個,花沒了。”
“看到了。”熊秘書笑眯眯道。
花沒了,熊秘書竟然笑眯眯的,不正常。
米涼涼雖說不知道藍蓮花的效用,但是熊秘書既然讓她要回來,那就表示這些藍蓮花有用。
“熊秘書,要是沒有什麽事,我先回去了。”米涼涼退後一步道。
“不急,既然人是你帶回來的,藍蓮花間接也算是你毀的,所以,藍蓮花的賠償損失,就由你負責了。”熊秘書笑眯眯道。
米涼涼一愣,“憑什麽,我不乾。”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藍蓮花的賠償一定高的嚇人。
“就憑人是你帶回來的。”熊秘書照舊笑眯眯地說。
“你你你……”米涼涼被熊秘書堵的說不出話,指著熊秘書說不出話來。
“我……”米涼涼深吸一口氣,“怎麽個賠償法?”
“不多,打折後也就一千萬吧。”熊秘書輕飄飄道。
“一千萬!!!”
米涼涼被驚呆了,就幾朵破藍蓮花,竟然就能和她被賣進梔念時的身價一個樣。
“對,就是一千萬。”熊秘書點點頭。
“我,你扣我的工資吧,每個月扣一半工資。”
米涼涼心道:算她倒霉,還好進了梔念她也是有工資的,上個月的工資就發了,九萬多呢。
熊秘書沒有搭理米涼涼這話,而是又道:“要是不想掏錢,可以做別的活來抵帳。”
“什麽活?”米涼涼問道。
熊秘書神秘道:“晚上別出車,我給你安排別的工作。”
“什麽工作?”米涼涼又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莊老頭早在熊秘書和米涼涼說話時,就走到了百獸橋上,用手輕輕挑揀著地上那些還算完整的花瓣。
其他的司機們,早在墨毓走了後,就陸陸續續的散了。
米涼涼不知道熊秘書要給她安排什麽工作,但是她想,出租車公司左不過就是出車的事,估計也離譜不到哪裡去。
要是實在離譜,大不了她不乾就是了。
於是,米涼涼也抱著綠眼黑貓,極為心大的回了千芳樓裡的曇花居,窩進自己柔軟的床鋪裡,很快就睡著了。
米涼涼睡著了,綠眼黑貓可是沒有睡著。
它那雙綠瑩瑩的眸子,安靜地看著頭頂的床帳,眼神裡都是生無可戀。
綠眼黑貓想到它出來時,對著它娘親說出來的豪言壯語,它就有點兒羞愧。
它以為自己出來就能當大爺,現在是當小嘍囉都被人嫌棄,誰叫它還是個幼崽呢。
怪不得它娘當時……表情一言難盡呢。
原來她老人家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好混呢。
真是太不好混了。
實力高出它的大佬們,實在是太多了。
梔念出租公司的樓房,都是兩層樓,兮悅所在的鳳凰居就在千芳樓的二樓,蘇貝貝的住所旁邊就是鳳凰居。
墨毓扛著暖玉大床進了千芳樓,就徑直來到了鳳凰居前,將房門輕輕推開,進了房間。
兮悅瞪著登堂入室的墨毓,“你怎麽進來了,出去。”
墨毓當沒有聽到兮悅的話,扛著暖玉大床進了房間。
“你剛醒來不久,還是睡暖玉床好一點。”
將暖玉大床擺放好,墨毓甩手就將鳳凰居裡原來的檀木床,給扔了出去。
兮悅沒有反駁這話,她也覺得暖玉床好,睡起來也舒服。
………
某一處房間裡,窗戶上掛著厚重的黑色窗簾,牆壁上的燈散發著幽綠的燈光。
林越君神色陰狠地看著……張月娜的靈魂。
此時的張月娜,滿臉的呆滯,眼神無神,任由身上的林越君蹂躪著她。
林越君低吼一聲,終於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看著靈魂上傷痕累累的張月娜,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賤人,你也就這麽點作用了。”
林越君狠狠地拍著張月娜的臉,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她吹了一口粉紅色的氣體。
粉紅色的氣體,如數進了張月娜的靈魂,她的靈魂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粉紅色。
等她的身體徹底變成了粉紅色後,張月娜的眼神變得清明了起來。
“我,我不是死了嗎?”
張月娜滿眼茫然地環顧四周,最後就看到了林越君,她也想起了之前的事。
好幾個大漢……
腿間的血跡……
心臟被捏碎的痛苦。
“你,別過來……”張月娜用看魔鬼的眼神看著林越君,掙扎著想要遠離他。
只是她剛剛一動,整個靈魂都疼了起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啃食著她的靈魂一樣。
痛不可忍!
痛到了……極致!
“啊——!”
“好疼…”
“疼就對了。”林越君陰冷道。
“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下場。”
“林越君, 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求你放過我……”張月娜斷斷續續道。
“放過你?”林越君抬手掐住了張月娜的下巴,“我說過,已經晚了。”
“你……”眼見林越君真的不會放過自己好,張月娜罵道:“林越君,你不得好死。”
“我已經死了。”
“林越君……”
林越君就那麽看著張月娜緩緩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在張月娜徹底消失的那一刻,他隻覺得胸口一松。
之前被墨毓的氣勢震出來的內傷,好了一大半。
“原來如此。”
明天再見………亡靈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