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5日下午五點十分,童孝穗他們到摩天輪跟陳喬娜他們當面交易,留下他們一個同夥在地下室裡看管顧遠。這個同夥始終記得自己有一個任務——只要他的老大一個小時後沒回來就把顧遠拿去喂活屍。
顧遠坐在椅子上,他的雙手被手銬反銬在身後,他的兩隻腳也被繩子捆在椅腳上,他的嘴裡含著一塊布並且被膠帶封著,此刻的他不僅不能動還不能大聲喊救命。
那個同夥一直坐在距離顧遠有三四米處的桌子邊的椅子上玩手機遊戲,而桌子上放著的都是顧遠的東西,尤其是那部一直開著“位置信息”的手機。
“唔。”顧遠低著頭像是在沉思什麽,他有時候真搞不懂自己為什麽每次都被人抓。他心裡在說:“喬娜姐肯定會有辦法救我出去的,我只要耐心等一下就好了。”
同夥似乎玩輸了好多局遊戲不甘心了,他直接把手機摔在桌子上,不高興地說:“混蛋,不玩了。”
他現在沒心情玩手機了那肯定會很無聊,他一無聊肯定想要在這個地下室裡找點樂趣玩。他一眼就鎖定了顧遠,笑吟吟地說:“哼哼,小朋友,叔叔現在好無聊啊。”
顧遠看著那個男人衝他淫笑,他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現在這個男人很容易讓他聯想到武胥那個變態,可他現在嘴巴被膠帶封著,他根本沒有能力對他嘶吼或是謾罵。
男人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他知道這封信是顧遠的東西。他拿起這封信站了起來便來到顧遠的面前,他拿著這封信在顧遠眼前晃了晃,說:“喂喂喂,小朋友,這封信是你的東西吧?”
“唔。”顧遠很害怕男人會打開信看,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拿著他寫給鍾小艾的情書到處念了。而他面前這個男人可不見得會依著顧遠的想法,只可惜顧遠現在被捆在椅子上根本無能為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擺著不甘的表情。
男人來到顧遠的身後打開這封信,然後大概地看了一眼,說:“嘿嘿嘿,你這小子寫情書倒還蠻有文采的嘛,要不我給你念念?”
“唔。”顧遠認為情書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大肆宣揚為好,不然的話他會很尷尬的。可他現在被人控制著也只能任由這個男人如此了。
男人拿著信走到顧遠的眼前一米處,跟顧遠笑盈盈地說:“咳咳,我念了哦……鍾小艾,我和你認識是在高一的時候,我第一眼瞧你的時候並不覺得你有多美,而且班主任安排你做我同桌,我當時還挺不樂意的……”
“唔!”顧遠已經容忍不了別人念他寫的情書,何況對方是一個壞人。他掙扎了一下後惡狠狠地瞪著那個男人,要不是他嘴巴被膠帶封著,他肯定要罵那個男人罵個狗血淋頭。
男人看顧遠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就有點小害怕。他跟顧遠不以為意地說:“你瞪著我幹嘛,你越瞪我就越念,你有本事掙脫出來打我阿!”
“唔。”顧遠只是擠著眼睛在憤恨地瞪著男人,他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男人才不管顧遠對他又怎麽樣的眼神了,他繼續照著情書很有腔調地念:“咳咳……我還記得去年學校舉辦校運會,你作為一個女生居然在擲標槍這個運動項目裡勇奪第一,我當時就很意外你一個女生的臂力怎麽可以這麽強。”
顧遠在聽這個男人在念他寫給鍾小艾的情書就很尷尬,可他嘴巴封著不能罵那個男人,雙手被手銬銬著也不能出手打這個男人。他只能在心裡憤憤不平地說:“混蛋,等我出來一定要揍你個屁滾尿流!”
男人在感情激昂地說:“後來我聽你說你爸爸是一名退役的長跑冠軍,我才覺得我當時太大驚小怪了,運動員世家的你肯定有運動的天賦了。或許我第一次對你有這麽大的注意就是因為那場擲標槍運動吧,我老感覺運動時的你真的真的太美了。”
男人已經不打算念下去了,他睜著圓圓的眼睛看顧遠的眼睛,一臉陰險地說:“你這個鍾小艾到底有多美呢?聽你對她這麽描繪,我已經在意淫我在頂她了!很爽吧?”
顧遠聽男人這麽侮辱鍾小艾,他肯定會很生氣。要不是他雙手雙腳都被捆著,他一定要打這個男人惡心的臉和踹這個男人的命根子。要不是他嘴巴被膠帶封著,他肯定要罵那個男人一句:“下流!”
……
“嘿,你在幹嘛呢!”突然韓冬慶的聲音在男人的身後傳來。
“誰!”男人嚇得立馬轉身。
結果韓冬慶已經手裡拿著麻醉槍對準他的臉射了一槍,那個男人的臉中了一鏢麻醉槍後就馬上昏睡過去,他“啪”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顧遠看到是韓冬慶過來了,他很歡快地望著韓冬慶的臉。他就知道只有要自己的手機一直開著“位置信息”,那麽陳喬娜就會根據他手機的定位找到他。他以為會是陳喬娜過來的,沒想到是韓冬慶過來了。
韓冬慶把麻醉槍丟在了地上,然後往顧遠走了過去。他幫顧遠撕開封住顧遠嘴的膠帶,兩隻手抓著顧遠的手臂,欣然笑著說:“顧遠,你沒事真好。”
顧遠把他嘴裡壓著他舌頭的布給呸出來,很欣喜地跟韓冬慶說:“冬慶哥,謝謝你們能來救我。”
韓冬慶在倒在地上昏睡的男人身上摸出了手銬鑰匙,然後他拿著這把鑰匙把銬著顧遠雙手的手銬給解開。他一邊解開一邊跟顧遠說:“顧遠,咱們得趕緊過去遊樂園門口跟喬娜他們集合了,我相信喬娜那邊已經擺平了敵人。”
顧遠的手終於不被手銬銬著了,但畢竟被銬了很久,手腕都有點酸了。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嗯好。”
韓冬慶此刻也已經把捆著顧遠雙腳的繩子給解開了,他扶著顧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說:“你在這裡沒被他們玩弄吧?”
顧遠正兒八經地說:“不可能。”
韓冬慶已經救走了顧遠,接下來他的任務是帶顧遠到遊樂園門口跟陳喬娜他們碰面。他摸了摸顧遠的頭,笑嘻嘻地說:“好了好了,咱們別貧了,都趕緊過去吧,別讓喬娜他們等急了。”
顧遠說:“好。 我把我的東西都收拾好。”
韓冬慶說:“你趕緊。我先上去了。”說完他就先顧遠一步離開了這個地下室。
而顧遠瞟了躺在地上昏睡著的男人一眼,一氣之下踢了他的襠一下並且拿走他手裡的信,他拿完信後朝這個男人埋汰了一句:“真無恥!”
他把這封信放回他的褲袋裡後來到桌子邊,他也很快把桌子上他的槍、刀和手機都收拾進他的褲兜裡。他收拾完畢後就也跟著韓冬慶離開了這個地下室,而他出了地下室才知道他一直被關在一個蛋糕店的地下室裡。
韓冬慶已經站在店門口等著顧遠出來了,他跟顧遠說:“走了顧遠。”
“好。”顧遠幸福地微笑著便也跑出了這家蛋糕店。隨後顧遠就一直跟在韓冬慶的身後往遊樂園門口走去了。
顧遠一直看著韓冬慶偉岸的背影,他就莫名地有一種依賴感。他曾經問過李院長——夥伴是什麽,李院長跟當時才五歲的顧遠說了很多高深莫測的話,但顧遠就是死活聽不明白。
也許他今天已經有答案了,他的夥伴就好比陳喬娜、韓冬慶、楊央恙、楊央安、廖思思和李宏籌這些人,還有那個雖然表面上不太喜歡他但其實心底裡還是很在意他的女孩——夏宛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