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1月31日上午十點多,楊央恙、楊央安和夏宛亭三人走在一條安靜的車道上,那條車道很空闊,而且目前來說並沒有太多怪物遊蕩。
楊央恙手裡拿著一把太平斧在四處觀察,她終於發現前面不遠處正停著一輛法拉利。她興高采烈地對身後跟著的夏宛亭和楊央安說:“看,我們終於找到車了。”
說完她就興衝衝地向那輛法拉利跑了過去,她剛靠近這輛車的時候,坐在駕駛座上被安全帶綁著的男司機便看到她了。只不過這個司機已經變異了,他看到楊央恙時就興奮地雙手拍打著車窗玻璃試圖咬到楊央恙。
夏宛亭此時也已經拿著鐵鎬走過來了,她看著車裡面坐著的已經變異的男司機,無奈地笑著說:“呃……他變異了。”
楊央安站在夏宛亭的身邊看著車裡面這個司機,他越看越覺得心裡難受,因為他每每看到這些怪物就總會莫名地想起同樣變成怪物的爸爸媽媽。
楊央恙掂了一下她手裡的太平斧,意志堅定地說:“哈哈,變異了好,省得我跟他辯論!我就一斧子的事,瞧我的。”
楊央恙二話不說就打開了車門,所幸的是車裡面坐著的司機被安全帶綁著出不來,他一直衝楊央恙“吼吼”地叫並伸長著雙手想咬到他眼前已經退到三米處的楊央恙。
夏宛亭從沒殺過一個怪物,她知道自己以後遲早要殺的,何不拿這個已經變異的司機練練手。她手裡緊緊地抓著鐵鎬來到楊央恙的身前,說:“央恙,要不他交給我處理,反正我以後遲早要殺這些怪物的。”
楊央恙說:“那好吧。你小心。”
“吼——”那個司機還在執迷不悟地伸著雙手想撓到夏宛亭。
夏宛亭一直看這個司機血肉模糊的臉就反胃,可再怎麽說這個司機已經死了,現在在夏宛亭眼前的只不過是一具會動的屍體。她何必對一個尚且活著的屍體這麽仁慈,殺一個怪物就當給自己積累經驗好了。
她掄起鐵鎬對準司機的頭毫不猶豫地砸了過去。“刷”地一聲,那個司機就被鐵鎬爆頭了,然後血液“茲茲”地往外流,這個司機也因此沒了動靜。
“呼,呼。”夏宛亭把鐵鎬從司機的頭裡拔出來,她還神魂未定地大口喘著氣。她堅信著自己殺的不是人,她殺的是一個一心隻想吃人的怪物。
楊央恙來到夏宛亭的身邊,抬起左手拍了夏宛亭的肩膀一下,一臉欣慰地說:“宛亭,你能跨出這一步實屬不易。反正你以後要面對的怪物還有很多,你遲早要殺的。”
夏宛亭說:“嗯,我知道。”
楊央恙殺這個司機的目的是為了車,夏宛亭殺這個司機的目的是為了適應瘟疫。楊央安懂得適者生存這個道理,但他畢竟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有些事是他所急不來的。
楊央恙把這個司機從駕駛座上拽下來放在地上後,這個司機兜裡的手機就“叮鈴鈴”地響起來了。
“呃?”夏宛亭聽到這個來電鈴聲後一臉失措。
楊央恙倒不會太驚訝,或許打來電話的人是這個司機的親戚呢。她慢慢地蹲在司機的身邊,從這個司機的褲兜裡掏出手機,她看到來電顯示著“王向恩”有點熟悉。
她是電台播音主持人,她記得之前來她電台節目做采訪的嘉賓裡正有一個姓王的食品公司老板,而這個老板正巧有一個兒子叫王向恩。
楊央恙二話不說便接通了王向恩的電話,
王向恩迫不及待地說:“喂,黃助理你總算接通了。” 楊央恙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司機的屍體,她這才尷尬地對王向恩笑著說:“呃……抱歉,我可能不是你要找的人。”
王向恩聽後沉默了良久,也許他以為楊央恙是黃助理的女朋友之類的人,他便笑嘻嘻地跟黃助理說:“呃……這個姐姐,麻煩你叫黃助理接電話。”
楊央恙也沉默了良久,黃助理不已經死了嗎?要她告訴王向恩這個不爭的事實,她還是有點於心不忍的。她為了不讓王向恩傷心就跟王向恩說:“呃……抱歉啊,這個弟弟,你口中的黃助理沒空接你的電話了。”
“哈!”王向恩的暴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你特麽在胡扯什麽!趕緊叫他接電話啊!我有事要問他!”
楊央恙聽王向恩說話好暴躁,她也很生氣。她不以為意地對王向恩說:“你真沒素質。”
王向恩聽後譏笑道:“現在都他媽爆發瘟疫了,你還他媽跟我講素質!趕緊他媽叫黃助理接電話,我……”
“嘟——”楊央恙可不想受王向恩的氣,她一氣之下掛掉了王向恩的電話。
夏宛亭看楊央恙表現得很激動,她就納悶來電的人是誰,何必這麽大動肝火。她問楊央恙:“誰啊?”
楊央恙把手機丟在那個男司機的屍體旁邊,她站了起來,滿是譏諷地說:“一個暴躁少年,我都懶得理他了。我們走。”
“好吧。”夏宛亭緊緊地抓住楊央安的手。
楊央恙上到了駕駛座,關上了車門,她三兩下就啟動了引擎。她摸著這個方向盤,愛慕虛榮地說:“天啊天啊,我人生第一次坐法拉利啊,這可要我當播音主持人幾十年才能有的機會呐。這觸感,這車裡的各種裝置,不愧是名車。”
夏宛亭已經拉著楊央安也上到了後座上了,她看楊央恙對這輛法拉利這麽羨慕不已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跟楊央安調侃道:“央安,你姐姐是多久沒見過名車,明明她自己開過保時捷呢。”
楊央安一臉平淡地說:“呃,實不相瞞,那輛保時捷是我爸的車,她自己的車是QQ。”
夏宛亭尷尬不失優雅地說:“QQ車不也……蠻好的,小而溫馨嘛。”
楊央安小聲地跟夏宛亭說:“我偷偷告訴你,我姐姐還是一個弟控。”
楊央恙給自己綁好安全帶後聽到她弟弟在調侃自己,她就目視前方,一臉嚴肅地說:“咳咳,央安,你別以為你姐姐沒聽到你在說什麽。”
楊央安聽到他姐姐這麽嚴肅地說了,他就立馬聽話到拘謹地坐著。
夏宛亭看楊央安這麽正襟危坐,她就有點兒忍俊不禁。
楊央恙看自己的弟弟這麽乖了,她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她掛了一個檔,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正兒八經地說:“好了,宛亭還有央安,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人相對較少的郊區。到了郊區後找一個農場小屋住下來,等政府給我們安排好了幸存者營地,我們再考慮到那裡去。”
夏宛亭和楊央安異口同聲地說:“行。”
楊央恙知道法拉利的隔音效果很強,她打開車裡的音樂播放器,說:“咱們要愉快地逃跑,就得點一首愉快的歌。我盡量把聲音關小一點。”
楊央安扶著額頭搖了一下,滿臉無奈地說:“唉,我姐又來了。這都是電台主持人的職業病,無時無刻地在為各位聽眾點歌。”
楊央恙點了一首Matisyahu唱的《One Day》,隨著歌曲前奏的響起,楊央恙這便開著法拉利往前面行駛而去了。在美妙的音律下,楊央恙開著法拉利載著夏宛亭和楊央安行駛在瘟疫爆發的城市裡。
“Sometimes I lay,under the moon,and thank God I'm breathing.Then I pray,don't take me soon.Cause i'm here for a reason…”
“One day…One day…One day…One day…One day…One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