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央安的失蹤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陳喬娜馬上鎖定吳冬和夏鵠為嫌疑人。可能是吳冬和夏鵠裝無辜裝得太真了,導致陳喬娜看他們表面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陳喬娜因為到現在還找不到楊央安,所以她不會輕易離開別墅。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和李宏籌和廖思思說明一下情況。
公元2x20年2月6日下午三點,陳喬娜來到別墅門口跟李宏籌通電話。她說:“宏籌,你和思思現在在哪?”
李宏籌說:“我和思思就一直待在車裡呀。”
陳喬娜說:“車還停在那個小亭子裡嗎?”
李宏籌說:“是的。”
陳喬娜打電話給李宏籌本來是想讓他和廖思思過來別墅的,可她想起顧遠的話——不能給敵人造成太大的動靜便決定讓李宏籌作主意。
她問李宏籌:“宏籌,我們打算要留宿在這裡一晚,所以你和思思可能要再原地待命一會兒。”
李宏籌說:“呃……我能問為什麽嗎?我們不是說好盡快到宿南去嗎?”
陳喬娜早預料到李宏籌會問為什麽了,她也想起怎麽回答李宏籌這個問題。她淡定地說:“嗯……冬慶他難得遇到分別兩年的好朋友肯定會不舍得這麽快分開的嘛,所以我們就又決定留宿在這裡一晚。”
李宏籌其實也無所謂早到晚到宿南的,在他看來,只有跟著陳喬娜他們便早晚會到宿南的。他不以為然地說:“哦。那行吧,反正我們遲早會到宿南的,也不急於一時。”
陳喬娜聽李宏籌對她的話信以為真了,她就很放心地說:“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
廖思思突然拿過李宏籌手裡的手機後跟陳喬娜通話,她問陳喬娜:“喬娜,你們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
“原來是思思啊。”陳喬娜說,“嗯……我們最晚明天下午就會回去吧。”
“什麽?你們最晚要明天下午才回來?”廖思思顯然聽呆了,“老朋友敘舊一定要這麽久的嗎?”
陳喬娜肯定也對這樣的結果很無奈,但她總不能丟著楊央安不理。不過陳喬娜不能給敵人製造太大的動靜,所以她也有必要先和李宏籌和廖思思隱瞞楊央安失蹤的事情。
她跟廖思思說:“思思,你得理解冬慶。他好不容易跟分別兩年的朋友見面,嘮個嗑這麽久是情有可原的。”
廖思思說:“唉,好吧。”
廖思思為了把她兜裡的一萬塊錢花出去當然會急著到宿南,可她又不能恬不知恥地丟下顧遠他們就陪李宏籌跑了,所以她會安心等顧遠他們回來。她花出去的不是鈔票,是她堅持了好多年後終於功成名就的象征。
陳喬娜說:“嗯,你們就安心等我們回來。那個亭子坐落的位置很偏僻,應該不會有太多活屍出沒的。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就把車開到更偏僻的地方去,放心,再偏僻我們也能找得到。”
陳喬娜心想要是李宏籌和廖思思也過來了,豈不是讓敵人看到他們的強大勢力後對他們更提防了?一旦敵人對他們警惕起來,那敵人就更會做事小心。敵人要是行事謹慎就不會輕易露出馬腳,敵人要是不露出馬腳,楊央安就更難找到了。
不過陳喬娜還是不放心李宏籌和廖思思在外面度過一晚,她最後委婉地問廖思思:“又或許……你們現在可以馬上過來別墅?”
廖思思堅定地說:“呃,不用了不用了。我和轟哥待在車裡挺好的。”
陳喬娜雖然很疑惑廖思思幹嘛對呂谷焦他們這麽警覺,但她又很慶幸廖思思和李宏籌不打算過來別墅。她淡然笑著說:“那好吧,你們注意安全。”
廖思思說:“嗯好。”
說完陳喬娜就掛掉了廖思思的電話。李宏籌坐在駕駛座上悠閑地哼著歌,他哼著哼著就問廖思思:“思思,我們幹嘛不過去別墅呢?你不覺得別墅挺好玩的?而且那別墅離這裡又不遠,頂多十分鍾路。”
廖思思把李宏籌的手機遞給他,平淡無奇地說:“我不去別墅有三個理由。第一,我和轟哥好久沒兩人世界了。第二,這車上都是武器和食物,要是對方看紅了眼,對方就會強取豪奪,要明白利益永遠比友誼還有意義。第三,人多的地方就會涉及到紛爭,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
……
陳喬娜掛斷廖思思的電話後,韓冬慶就正巧迎面過來了。他跟陳喬娜打招呼:“喬娜,你剛剛在和誰通話呢?”
陳喬娜抬頭看向步步逼近的韓冬慶,也和韓冬慶打招呼:“還能有誰呢,當然是宏籌和思思了。”
韓冬慶來到陳喬娜的身前站住腳步,問陳喬娜:“嗯,你跟他們都說什麽了?”
陳喬娜說:“我跟他們說我們最晚明天下午回去跟他們集合,我還順便問他們要不要過來別墅。”
韓冬慶說:“啊?不是說好不要給吳冬或夏鵠造成太大的動靜嗎?宏籌和思思都過來了,吳冬或夏鵠就會做事謹慎了吧,要是他們一舉一動都那麽小心了,他們哪容易露出破綻給我們看?”
陳喬娜說:“我當然會想到後果,所幸的是思思她貌似不願意來別墅,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韓冬慶說:“那好吧。”
陳喬娜問韓冬慶:“話說你剛才是不是跟呂先生說過話了?他同意我們留宿嗎?”
韓冬慶說:“他肯定會同意啊,也不看看我跟他有多少年的交情了。不過我去的時候他在這棟別墅二樓的小酒吧裡喝悶酒,他喝醉了,是我把他扶到他房間裡休息的。”
陳喬娜說:“呃……怎麽一大下午就把自己喝醉了呢?”
韓冬慶說:“他說他和何小姐鬧矛盾了吧。唉,我沒談過戀愛,所以不知道戀愛中的男人面對這種情況幹嘛要借酒消愁。”
陳喬娜目前最擔心的只有楊央安的安危,她就不信這個屁點大的別墅能把一個人藏得很隱蔽。她說:“唉,現在我們得趕緊找到央安,然後趕緊離開這裡到宿南去。”
韓冬慶說:“我們找了老半天,始終找不到央安。 我們又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就是吳冬和夏鵠綁架了央安,谷焦又不願意讓我們對吳冬和夏鵠嚴刑拷打。這棟別墅裡裡外外都找了個遍,但就是找不到央安在哪,他總不能上個廁所就這樣人間蒸發了吧?”
陳喬娜說:“人間蒸發是不可能人間蒸發的,但是央安這麽久也沒個著落要麽被人綁架了,要麽他自己摔哪了。呃……冬慶你說他是不是調皮跑到別墅外面,然後摔到哪口枯井裡出不來了?我小的時候就不小心掉到一口枯井去了,因為井口周圍的雜草長太多了。”
韓冬慶很佩服陳喬娜能夠結合自身經歷來推測一種可能性,他也漸漸地信服這種可能性。他說:“嗯……喬娜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央安是一個貪玩的小孩子。”
陳喬娜說:“既然你我都不排除這種可能,那我們要不到別墅外面考察一下?沒準央安真的掉到枯井裡去了,沒準還真是我們冤枉了吳冬和夏鵠。”
韓冬慶說:“那好吧。”
話音剛落,陳喬娜就先韓冬慶一步往大鐵門走去了。這時她想起顧遠、夏宛亭和楊央恙,她就問韓冬慶:“對了,顧遠他們在哪裡?”
韓冬慶說:“顧遠和夏宛亭守在大鐵門旁。至於央恙嘛,她說夏鵠的嫌疑最大,所以她在偷偷監視著夏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