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冬和夏鵠看到顧遠他們時都有點不知所措的,他們倆都在害怕被顧遠他們發現他們倆把楊央安綁架了的事。不過這種事遲早是要面對的,所以他們倆盡可能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他們倆來到呂谷焦的身邊,而站在他們對立面的是顧遠他們。顧遠他們都用一種嚴肅的目光看自己,看得吳冬和夏鵠甚是百感交集。
吳冬一邊跟顧遠他們相視而笑,一邊問呂谷焦:“呂老大,你突然叫我們過來別墅門口到底有什麽事嗎?”
呂谷焦跟吳冬和夏鵠說:“吳冬,夏鵠,我召你們過來主要是因為楊小姐的弟弟失蹤了。”
吳冬一邊看著楊央恙嚴肅的臉,一邊故作淡定地說:“嗯……她弟弟失蹤關我們什麽事?”
楊央恙說:“我們現在就是懷疑是你們其中一人綁架了我弟弟。”
夏鵠表面上很淡定,但其實他內心比誰都要慌張。他為了讓自己的嫌疑小點,隻好效仿吳冬故作鎮定地說:“呃,我很納悶,我們綁架你弟弟有什麽好處?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顧遠說:“我們當然不會冤枉好人,所以我們才需要你們跟我們當面交流,這才拜托呂先生把你們叫過來。”
呂谷焦也不希望自己的團隊裡出了傷風敗俗的人,再說丟的人是他好朋友韓冬慶的夥伴,所以他肯定會配合韓冬慶他們的調查。
他跟吳冬和夏鵠說:“吳冬,夏鵠,我相信你們不會綁架楊小姐的弟弟的。但要是你們真綁架了楊小姐的弟弟,那你們可真的給我丟臉了。”
夏鵠開始坐立不安了,他開始害怕自己醜惡的嘴臉會被顧遠他們揭穿。他正想反駁顧遠他們的觀點時,吳冬就向前走了一步以防夏鵠露出馬腳。
吳冬已經意識到呂谷焦是處於中立的,所以他不會把自己能全身而退的希望寄托在呂谷焦身上。他從容不迫地跟顧遠他們說:“行,你們想知道什麽,我們肯定老實回答。”
楊央恙說:“是這樣的,我弟弟在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說要去上廁所,然而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夏宛亭說:“央安有時候是貪玩了點,但他絕對不會沒有得到央恙的批準就跑到別墅外面去,所以我們懷疑央安是在別墅裡面被別人綁架了。”
楊央恙說:“至於他們綁架我弟弟的目的,我們也一頭霧水。我真的想不透我弟弟對他們到底存在哪種威脅。”
夏鵠說:“呵呵,別指桑罵槐了,懷疑我們中一人綁架了你弟弟就明說吧,反正人在做天在看。”
楊央恙略微嘲諷地說:“虧你還能把‘人在做天在做’這句話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你!”夏鵠可受不了楊央恙的暗諷。要不是吳冬跟夏鵠使眼色,夏鵠差點就和楊央恙罵起街來。
吳冬跟楊央恙說:“好,楊小姐你懷疑是我和夏鵠中一人綁架了你弟弟,那你說說看是怎麽覺得我和夏鵠有很大嫌疑的?”
陳喬娜鄭重其事地說:“第一,央安出事的那段時間,呂先生一直在陪我們吃飯,所以排除呂先生的嫌疑。”
韓冬慶說:“第二,央恙說自己在找央安的時候偶然來到了何思儀的房間,當時何思儀穿著浴衣看似剛洗完澡出來。”
夏宛亭說:“況且何思儀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她不大可能去綁架一個小孩子。綁架央安對她沒什麽好處。”
夏鵠眼神飄忽地看著楊央恙的臉,心情激動地說:“謔?你就憑這兩點懷疑是我們中一人綁架了你弟弟嗎?再說了,我們無端端綁架你弟弟幹嘛啊!”
顧遠說:“所以我們才說對方的目的,我們無從得知啊。”
楊央恙說:“我弟弟出事的時間可能是中午十二點半到一點,我不會問你們在這段時間裡在幹什麽,因為我不會信你們半句話。”
夏鵠聽楊央恙說得趾高氣揚,他就有點兒不服氣。他嗔笑著說:“喂喂喂,瞧你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吳冬看夏鵠已經被楊央恙刺激了,他怕夏鵠會正中楊央恙的下懷,所以他立馬站到夏鵠的身前示意夏鵠閉嘴。夏鵠很快就看破了吳冬的心思,他也立馬乖乖地閉嘴了。
吳冬跟楊央恙說:“嗯,那楊小姐你有什麽指令呢?”
楊央恙說:“我只有一個要求,在我們還沒找到我弟弟之前,我們會監督你們的一舉一動。換句話說,你們現在被我們監視了,直到我們找到了央安才允許你們自由行動。”
夏鵠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監控了,況且他要是被顧遠他們監控了,他哪脫得了身去強暴楊央安呢。他衝楊央恙不服氣地說:“你弟弟失蹤了就懷疑是我和吳冬中誰綁架了你弟弟,你不覺得你太強詞奪理了?而且你們有權利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嗎?”
顧遠說:“嗯,你是不是心虛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個道理都不懂嗎?警察辦事不也第一時間控制嫌疑人嗎?”
夏鵠說:“所以你們是警察?”
韓冬慶說:“巧了,我就是警察。除非你們誰老實承認自己的罪行,要不然我們在還沒找到央安之前會一直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
夏鵠吵是吵不過顧遠他們的,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到呂谷焦身上。他跟呂谷焦一臉委屈地說:“呂老大,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夥伴被別人控制嗎?”
呂谷焦說:“抱歉,我是中立的。韓冬慶是跟我至少有四年交情的朋友,他的夥伴在別墅裡突然不見了, 況且你們兩個是他們認定的嫌疑人,所以你們只要配合他們的調查就好了。放心,你們到底還算是我的夥伴,我不會允許他們對你們嚴刑拷打的。”
“我……”夏鵠頓時無言以對。
吳冬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鎮定,也許他的心理素質比夏鵠好了太多太多。他說:“嗯好,楊小姐的弟弟在別墅裡失蹤了,我們也很擔心。既然韓警官你們都把我和夏鵠列為嫌疑人,我們肯定會配合你們的調查。在楊小姐的弟弟還沒找到之前,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肯定認可楊小姐你們對我們的監視。我們也不會怪你們冤枉好人的。”
楊央恙很欣賞吳冬這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樣子,相比之下,夏鵠就顯得太做賊心虛了。要不是她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否則她就直接把夏鵠撂倒在地。
楊央恙發自肺腑地跟吳冬說:“我就很欣賞吳先生這麽理智,特別感謝吳先生能這麽配合調查。放心,我們會盡快找到央安的。順帶一提,我們在還沒找到央安之前是不會離開別墅的。”
吳冬無所謂地說:“盡管搜查。”
呂谷焦說:“嗯,那吳冬和夏鵠,你們兩個就到一樓客廳裡坐著吧。直到韓冬慶他們找到楊小姐的弟弟後,你們才可以恢復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