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位轉身就跑的帶動下,搖黃陣營就似一幅被推倒第一張的多洛米骨牌,霎時間所有還能跑的搖黃賊都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衝向本陣。
“傳我命令全部停止射擊!醫療組救助傷員,檢查武器!”城牆上龐大海默默地收回望遠鏡大聲道。
身居中軍的必反王劉維民看到那些以比去時更速快度的衝回的已方兵丁,連忙吼道:“傳我命令,讓前面弟兄們大喊:從兩邊過去,正面衝擊軍陣者殺!這群沒用廢物!”
“從兩邊過去,正面衝擊軍陣者殺!”
“從兩邊過去,正面衝擊軍陣者殺!”
已經嚇傻的賊兵聽道對面的兄弟這樣喊道,還以後的敵人出城追了過,於是更加歡快地向自己陣營狂奔而去,心中默念:只要到了弟兄那邊這就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伍領哨,那些該死的毛狗還有百步就衝到我們軍陣了!怎麽辦?”
“最後警告一次:再往前衝,別怪老子不念兄弟之情了!”看著那些依然速度不減的潰兵,伍領哨一咬牙道:“弓箭手準備……!”
“領哨,那可是咱們的弟兄啊!”旁邊一兄弟高聲喊道。
“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假如現在咱們的隊形被他們衝亂,如果城裡的守軍再跑出來砍殺一陣,那死的可能就不止他們了。”
“給老子射!給老子射!!兩邊那麽寬的地方不走,偏要衝向軍陣,你們自己尋死。不能怪我!”伍領哨一臉猙獰的吼道。
余二狗看著離本陣還有五十余步,甚至還從對面的軍陣中看到了一個同村熟人的臉孔,他不由得拿出僅有的力氣,露出一臉微笑,奮力向前奔去。心道:“狗子,爹終於又活下來了!爹跟你保證這次回去一定讓你吃上一塊肉!”
“噗!噗!噗!”
余二狗瞬間隻覺得三股巨力擊中自己的胸口,把自己推的向後倒去,低頭那一瞬間卻看見三支箭矢呈品字形插在自己的胸前,其中一枝上還刻著自己熟悉的標記。迅速傳來的巨痛順帶把他最後的一絲氣力也帶走了,昂躺著余二狗看著天空中不斷從己方陣營飛射出來的箭矢,還有耳邊不斷傳來的慘叫,嘴裡念念道:
“我們不是兄弟嗎?這是報應嗎?咳,咳……”余二狗嘴邊流出鮮紅的鮮血。
“狗子,狗子,爹爹答應你的事又沒有做到……還有山花,我對不起你……”
與此同時的米倉山中,陳大標用望遠鏡看著前面一百米的爭天寨大門。整個山寨大門是用石板壘成的,高約三丈,寨門頂建了一類似於風雨廊建築與右則的一個十多平方天然石平台連著,平台邊上安放著三尊虎蹲炮,靠裡修幾間木屋,可能是承平日久,寨門頂與平台上沒任何人,而木裡面此時正傳來飲酒劃拳聲。過寨門後左則是深澗,右則是二十多米幾乎呈80度的峭壁。就一條兩米寬的傍山小路延向寨門內部。
“真是易守難攻啊!劉維明的山寨都沒有這麽險要。”陳大標感歎了一聲。
“旅長,兄弟們已經就位!”
“進攻!”陳大標一聲令下。
咻咻!叮叮!
只見山地團士兵熟練的射出兩條攀山索,用手用力拉了拉,然後如猴子般靈巧地爬了上去。然後伸出手做了一個安全的動作,然後垂下兩條繩索。一個十人小隊十幾呼吸就全部上去了。
“王爺真是高瞻遠矚啊!”陳大標看那個十人山地特戰隊身手嬌健的向平台摸去,
約摸兩盞茶的功夫,飲酒劃拳聲忽然不聞,這時隻一個特戰隊員借石隱藏著身影,向陳大標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同時山寨大慢慢打開,只見兩名特戰隊聯手打開城門,其余的七名隊員則依著地勢防禦著山寨裡面可能來人。
見到陳大標他們趕到,特戰隊隊長日達木基以手錘胸向陳大標行了個軍禮道:“陳教官,這裡勞煩您了!”
“練得不錯!我還謝謝你讓弟兄們毫發無傷呢!之後讓特戰兄弟們小心點!”陳大標也以手錘胸回了個軍禮。
“是,陳教官!”回應了陳大標的日達木基向特戰爭隊員做了一個向前前進的手勢。然後與其他特戰隊員,借新地勢一步向前推進。
傍山斜上行了近百米,陳大標發現好幾個監視點都沒人在內,大概是通江那邊的誘耳做的太成功,讓寨內的人手嚴重不足。這情況讓陳大標心中不禁有擔憂起來,不知王爺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畢情報傳來有近九萬人啊!
陳大標正想著,忽然聽到:“陳教官,前面是一聚住地!”
“走!去看看!”
過一個轉角所有人的眼前赫然開朗。靠裡些是連片雜亂的低矮房舍,一條小溪從眼前開墾出來的菜田穿過。二百多個削廋的身形正菜田中勞作。當看到陳大標這一隊裝著奇異人時,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依然低頭整理著自己的田地。陳大標做一個讓後面戰士就地警戒的手勢。
然後與日達木基一起走向最近的那道身形,隱在一邊的特戰隊員均將手中的弓弩對準那附近的幾道身影。
“這位大爺,您來這多久了?”陳大標走近問道。
老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又低下了頭,依舊整理著腳下那塊地。只是那一眼讓陳大標心如雷擊:是她,而不是他!雖說頭髮已然全白,面容枯瘦,但依希可辨認她之前必然面目姣好,而年齡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但那空洞到一片死寂眼神更讓陳大標心裡震動。
陳大標搖了搖頭, 走向另外一個身影直接道:“我們是蜀川道平賊大都督麾下護國軍,前來平賊!你可有怨屈?”
“啊啊……!你們為何現在才來?你們為何現在才來?”那些道身形有一大半蹲下,捂臉大聲嚎哭。
陳大標鐵青著臉道:“你們都給進來把她們扶到後面!”
“你是那裡人氏?”
“民女本是保寧府人氏,姓劉七年前被賊子擄到此地,飽受凌辱。若不是怕連累到那些姐妹,早就從這裡跳下去。”
“你們這些都是?”
“是!”一股濃重的恨意由然而出。
“可願跟我們走?遇上這些並不是你們的錯,錯得是這個世道。我希望跟我們一起去拯救更多和你們一樣遭遇或是正要遭這些女子!王爺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更好的世界,讓你們看到更好東西。相信我,死不是最佳的去路!如果我真的要死也要化作一團烈火燒盡這黑暗的世道,也給後面的人一點光亮!如果悶不作聲的死去,我們就如那些賊人心意,所以我們要站起來,跟著王爺的腳步打倒一切傷害我們的人。這仇我先給你報了!就算是袁韜老賊也活不了幾天”陳大標真誠看著道那道毫無生機的眼睛。
“當真?”
“當真!這天底就沒有王爺做不成的事!”
這時只見從那些屋子裡衝出一隊人馬,且大部分衣衫不整,有的還邊跑邊系褲子。遠遠就喊道:“你們是誰,竟敢闖我爭天寨!”
“大家都給我出來!給我把這幫畜牲都乾掉!”陳大標一聲暴喝。
“是!”護國軍眾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