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瀚在言斤的指點下，又獲得了四張人皮，然後將這四張人皮疊在一起，透過月光，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了一位美女的窈窕身姿。

　　“怪不得，可是這家夥是怎麽出來的?”言斤皺眉，看到那個朦朧的美女，立刻折了一個千紙鶴，趁著夜色放飛出去。

　　“什麽家夥?”衛瀚看著自己手中的人皮，這四層疊加在一起，能趁著月光看出來，裡面是一位嬌俏的美人兒。

　　言斤搖了搖頭:“我們需要外援，我不能說她的名字，她會聽到的。”

　　“會聽到?”衛瀚本想去看看言斤，結果又看到了自己的手裡的這些人皮，一陣惡心的感覺瞬間湧來，隻覺得有些反胃。

　　也不知道是誰的口味這麽重，殺人不過是頭點地，非得還把人家的皮給剝下來，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言斤點頭:“對呀，你要是真的潛心想要祭拜神祇，可以在自己的心裡呼喊神祇們的真名，到時候做一場交易就行了啊。”

　　“這樣嗎?”衛瀚點頭，覺得還是有點兒道理，只不過在感受到自己手中的滑膩，還是有點兒惡心，揮了揮，問言斤道，“這要怎麽處理?”

　　“給明言吧，他應該能看出來點兒什麽，我去幫你開下面的空間，我覺得那下面應該有點特殊的東西！”衛瀚點頭，將手裡的人皮塞進證物袋裡面，隨手塞給程鬱道，“把這個給小明，讓他仔細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來點兒什麽。”

　　“開了！”

　　四周牆壁無聲無息的打開，本來是一堵堵牆壁，誰都沒有想到，這居然會是一扇扇的大門，裡面竟然還有向下的階梯，特別是在後排的包廂裡面，更是有著便捷的通道。

　　“這個是什麽?”衛瀚選擇了一個位置非常好的包廂上去，然後從角落處拿起來一個畫軸。

　　言斤阻止了衛瀚想要打開畫卷的手，蹲在衛瀚的手上歪了歪頭，上上下下看看了，點頭道:“這個應該就是真的人皮畫卷了，那家夥都能脫離這個承載體了。老衛呀，你這個病，養不成嘍！”

　　“什麽意思?”

　　“打開就知道了！”

　　“好。”衛瀚也不廢話，手一揚，就把畫軸展開，上面空空蕩蕩，竟然是乾乾淨淨，什麽都沒有。

　　“下面不用去了，把這個拿著，回去養病吧。”言斤歎氣，再次飄到衛瀚肩膀上，兩隻小手托著腮，竟是有一種落寞之感。

　　衛瀚莞爾，揉了揉言斤的小腦袋，順著樓梯走下去，看到現場布置的拍賣器具，以及地上散落的一些小冊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從地下室上來，衛瀚先招來樊笙問道:“阿笙，你的傷怎麽樣了?蘇院長說你可以出院了嗎?”

　　“沒問題的，我的傷本來就不重，已經養了三天了，本來就是說今天出院的，倒也沒有什麽問題。”樊笙跑得小臉紅撲撲的，臉上都是汗水，他也是隨手抹過，精神頭十足。

　　“那就好。”衛瀚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隱隱發疼，覺得有點撐不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這才繼續說道，“既然這樣，我回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你就在這裡幫著程鬱吧。”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記得要告訴白局，花重山居暫時封禁，還要把下面的員工都排查一遍。這已經不是私自販賣國寶的罪責了，他們這裡已經是一個團夥了。”衛瀚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這才又精神了一些，“我和蘇院長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我先回去一趟，你這裡要是有什麽拿不準的事情，記得告訴我。”

　　“行，您放心！”樊笙點了點頭，直覺衛瀚好像有點不對勁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你開的車太慢，我就是閉著眼，都比你有把握，我先走了！”衛瀚說著，又走到前面和白局說了一聲，這才出去。

　　坐在車裡，衛瀚隻覺得自己頭昏得厲害，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隻記得自己找了一個代駕，挺自覺地坐到後排。

　　神情恍惚中只聽著有人問了他地址，他好像是恍惚的說了，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全不全，只是恍惚中倒是又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鼻端，隻覺得自己頭疼好像是減輕了些許，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竟是一夜好睡，衛瀚睜開雙眼，覺得自己一身的病痛好像都退了個乾乾淨淨，鼻尖是熟悉的幽香，衛瀚循著味道看過去，就看到靠窗的位置，擺了一隻香爐，一根不知道什麽品種的香，已經燃到了最後。

　　“嘖嘖嘖，這時間算的剛剛好，是不是覺得有些餓了?”王翊拎著一個食盒進來，將衛瀚病床的小桌子支起來， 隨後就把飯盒裡面的湯湯水水擺出來，那香氣勾得衛瀚都顧不得拿餐具，眼巴巴的看著王翊慢悠悠的擺好。

　　看著衛瀚少見的可憐模樣，王翊噗嗤一笑，把筷子遞了過去:“來吧，好好補一補，一會兒讓蘇院長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要是沒有事兒了，就能夠出院了。外面，還一大攤子的事兒等著你呢！”

　　“對了，昨天的案件，你怎麽看?”衛瀚接過筷子，運筷如風，大快朵頤，吃了一個痛快。

　　王翊想了想，昨天很平安，沒有什麽案件，再看了看衛瀚，知道他剛睡醒，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笑眯眯的提點了一句道:“今天已經是十九號了，昨天很平安，並沒有案件。大兄弟，你睡了三天，睡得舒服嗎?”

　　“什麽?三天！”衛瀚險些沒有被噎到，忙忙地咽了一口水，才把這口氣給順過來。

　　王翊笑眯眯的點頭:“沒錯，就是三天！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案子……”

　　“放心，基本上沒有問題，一些基本性的常識問題我也幫你解決了。花重山居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從上到下，從重處置。”王翊說到這裡，歎氣道，“花重山居目前是資產清算的階段，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們關心的。最重要的那個幕後黑手，我們還沒有抓住！”

　　“夠速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