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殷老板話音剛落,緊閉的臥室大門就被一陣大力給推開,徐雲果穿著她那件黑色的大衣,一步一晃地走出來。
衛瀚在第一時間扶住了徐雲果的身體,觸手的濡濕卻讓他瞪大了雙眼,可是還不等他問出來什麽,徐雲果卻已經一頭扎在了他的懷中,昏了過去。
“這?”衛瀚轉頭看向殷老板,卻看到殷老板剛剛放下手機,面色極為嚴肅,“是我們輕敵了,我已經聯系了蘇院長,先把果果送到醫院去吧。我把王翊叫醒,這裡面已經清理乾淨了。現在先不要問我,等到路上的時候,我再給你說明這裡面的情況。”
“好。”
蘇院長來的非常迅速,幾乎就是在王翊被叫醒的瞬間,他就已經推開了門,在看到徐雲果的刹那,臉都白了。
“我的天,怎麽弄成這樣,你們是去義務獻血了嗎?”蘇院長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小瓶子,也看不出裡面究竟是什麽東西,然後一股腦的撒在了自己的手上,這才貌似放心似的說了一句,“看來還要等她醒了之後再要幾瓶,這明顯就是不夠用的。”
“義務獻血不至於,恐怕是捅了馬蜂窩!”殷老板瞪了蘇院長一眼,“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走吧。這會兒可正是捕獵的好時候,到時候吸引了捕獵者過來,倒霉的就會是我們了。”
“車就在外面,走吧!”蘇院長也不是話癆,帶著三個人就上了車。
到了車上之後,衛瀚將徐雲果放在了固定好的病床車上,將自己雙手上的鮮血擦乾淨,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編輯了幾條信息發出去。
大概處理了十分鍾的樣子,他才騰出空閑看詢問殷老板:“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現在能告訴我具體的情況了嗎?”
“嗯。”殷老板仰躺在座椅上,長歎一口氣道,“這麽說罷,其實今天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事先布好的一個局。簡單的來說,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然後,我們證實了之前的猜想。”
殷老板說到這裡,將手中的那半頁紙遞給衛瀚,讓他看上面的字跡,衛瀚接過那半頁紙,看上面的寫道:塵世汙濁,一生愛恨情仇,一世沉浮得失,再逢相見不識,就如銅蛇鐵狗咬噬,折磨受盡無解脫,不如忘卻。
“這是什麽意思?”衛瀚看著上面的內容,眉頭深深皺起,這些狗屁不通的東西,寫在半頁紙上面,又有什麽作用。
殷老板看著衛瀚,忽然笑道:“給你一個選擇,你是想要聽我講一個故事,不給你故事的結局。還是隻想聽一個故事,不想知道故事的過程?”
“告訴我過程吧,如果足夠詳細的話,我覺得我能夠推導出結果來。”衛瀚當了這麽多年的刑偵隊長,自然懂得說話的藝術,又將所有的陷阱轉移到了殷老板的那邊。
殷老板卻並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好像真的像是一位老者一樣,回憶了好久之後,方才緩緩說道:“啊,其實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從頭講到尾的話,估計沒有充足的時間是講不完的。那麽我就這半頁紙,給你講講這個局的故事吧。要是我不小心說出一些專業的術語出來的話,還要請你不要中途打斷,自己記住,然後等我說完之後。你要是還不明白的話,再問我吧。”
“好。”衛瀚無可無不可,現在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只能拚命地轉移自己的意識,將自己的意識全部轉移到推理這個所謂的“過程”上面。
“黃泉引和三生鈴的威力,相信你已經見識過了。這兩件東西,一個是帶來死亡的通知,一個是召喚死亡的降臨。雖然它們現在都在那棵桑樹的樹根下面埋著,但是他們的能力,其實並沒有完全被激發出來,相反,只是形成一個鬼蜮,豢養厲鬼罷了。不過……”殷老板從衛瀚的手中拿過那半頁紙,在手中晃了晃,“可是這個東西的出現,就不僅僅是造成一方鬼蜮,那種低級的困難了。正相反,已經有懂得使用這東西的行家出現,接下來的一個月,恐怕將會是我們最糟糕的經歷了。這還,僅僅是試探而已。”
衛瀚一臉懵圈地看著殷老板好像是陷入了自言自語的狀態,耳朵一邊聽著相關的信息,一邊則是在分析著,那個所謂的“結果”。
在殷老板的講述中,衛瀚大概齊捋清楚了裡面的內容,這就是一個不甘陷入被動,從而先發製人的故事。
陽歷的七月份,就是正常的月份,但是農歷的七月份卻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月份。
特別是對於往生者來說,是一個挺重要的月份, 畢竟這是鬼門緩緩打開的月份。
在這一個月裡,鬼門會像一個漩渦一樣緩緩打開,而且還會在七月十五的時候,完全大開。
在那個時候,來到地面上面的百鬼,就可以歡慶他們的節日,然後在鬼門緩緩關閉的時候,重新回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所以,進了七月份,對於他們這些玄門中人來說,這就是一個堪比“春運”還要繁忙的月份。
為了能夠提前解決這個麻煩,也因為在桑樹的樹根底下埋著黃泉引和三生鈴,不被這些鬼怪們給重新利用。
所以,徐雲果提前離開收集情報,就是為了等待七月份的降臨,能夠一舉處理這些事情。
後面就是自己所經歷的,無論是選定了上弦月吃飯,還是吃完飯之後的K歌,都是計劃中的一環,就是為了吸引那些東西過來,然後把他們聚到一起,統統處理掉。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裡面出了很大的一個紕漏,那隻黑貓突然出現,發瘋了似的,讓衛瀚中了詛咒。
為了盡快處理衛瀚身上的詛咒,徐雲果他們不得不臨時選擇了一個偏僻的小旅館,先著手處理衛瀚身上的詛咒。
然後,自己布置的陷阱沒有派上用場不說,險些還中了人家的圈套,而這一切的源頭,僅僅是在於殷老板手上拿著的那半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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