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瀚皺著眉頭看著進來的這群家夥,歎氣道:“我不太了解你們那邊的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也不可能相信這些事情。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廢話,也不要遮遮掩掩,直接說吧,這些東西怎麽處理。”
“正好,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不如一起了解一下。”漆黑的鬥篷中,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掌。
那隻蒼白的手掌上,忽然冒出一團漆黑的霧氣出來,黑色的鎖鏈突然伸出,將那些盤踞在各個角落地方,穿著校服的女生給牢牢鎖住了脖子,就好像是牽著自家的寵物一般,強迫她們聚集到客廳的中央。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卻沒有任何感情,反倒像是混合的機械音:“說罷,你們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麽還徘徊在這裡,壞了我們的規矩?”
現場沉默了好長時間過後,方才有人出來說話:“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生活在這裡,其實我們也想回去。當時的我們本來已經到了車站,可是車突然翻了。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出來和我們說,要是我們不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就會把我們做成食物吃。”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去查,到底是哪輛車出了問題!”那個聲音,這次帶了一些頗為不敢置信的情感,這句話脫口而出,大家就看到了這句話竟是化成了一張紙,順著窗戶飄了出去。
“在這個期間,你們誰有自己的冤屈,可以現在說,等會兒,可就沒有機會了啊。”那人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狀態,睥睨著這些被自己拴住了脖子的女鬼們,那種自以為是的口氣,很容易激起旁邊人的逆反心理。
那些女鬼們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但是圍觀的其他人卻是一個個皺起了自己的眉頭,覺得這些高層人員的態度似乎有點兒不太友好。
這個時候,忽然就有一隻女鬼站起來,嘴巴張張合合的,似乎是在訴說自己的故事。殷老板皺著眉頭停了一會兒,忽然打了一給響指,指了指衛瀚的方向,將女鬼說的話,就以同聲傳譯的方式,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
衛瀚歪著聽了半天,咧了咧自己的嘴角,忍不住吐槽道:“你確定給我聽的原版?怎麽還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
“這就是人生的常態,正所謂,花開花落,周而複始。”殷老板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不留痕跡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邊的談判怎麽樣了,這可是關系著以後的……
衛瀚越聽越火大,歎氣道:“為什麽這些女孩子,就認識不到自己本身很脆弱呢?瓷器的悲哀,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脆弱,這才是最可怕的!傷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越是親近的人,越是需要防著,她們既然已經走上了社會,怎麽連這些淺顯的道理都不知道?”
“哦,莫非這就是你喜歡果果的原因,如果單說女生的話,恐怕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過她,她可是完全過出了,什麽叫做自己一個人的生活。”殷老板忽然就明白了,徐雲果的獨立人格,還有滿身解不開的謎團,才是吸引這個男人最主要的原因吧。
“不用誇她,你不也是這樣的人嗎?”衛瀚笑了笑,轉頭看著那群女鬼,只能歎了一口氣,微微合上雙眼,他不是救世主,沒法超度這麽多“含冤”的校服女鬼。
但是,那絮絮叨叨的聲音還在自己的耳邊回響,真是想避都避不開,衛瀚只能苦中作樂,就當聽廣播劇了吧。
這就是一個比較爛俗的故事,就是說,兩個從小青梅竹馬的小情侶,約好了畢業之後要結婚的。小姑娘是在老家一直踏踏實實的等著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到了當地快要定親的歲數的時候,男方的那邊一點兒回復都沒有。
姑娘家裡也明白了,男朋友的那邊可能是上了大學之後,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自然是有了新的追求,看不上這老家的姑娘了。於是,姑娘家就給那個男朋友送了信兒,就說這門親事要不就算了吧。
可是,這個男朋友那邊總是含糊其辭,一直沒有什麽確定話。然後,這個小姑娘就以為這個男朋友這邊有什麽難言之隱,就瞞著家裡,出來見了見這個男朋友,想要一句痛快話。
然而,兩人見面之後,那個男人憑借著一張嘴,甜言蜜語就把所有該辦的事情全給辦了,還承諾人家要回去提親,給人一個人扔到了酒店裡面,扔人家姑娘一個人在酒店裡面傻傻等了好幾天,等到人家酒店開始趕人了,這姑娘方才明白自己被騙了。
姑娘一想到自己回家還沒發交代,加上自己一時鑽了牛角尖,又羞又惱之下,竟是上吊自殺了。
然後,這個姑娘的靈魂就一直被困在這裡,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倒也沒有傷害過來這裡租房住的客人們。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本來就她一隻鬼的,後來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好多的朋友過來,大家彼此之間互不相關,倒是和諧相處。
不過,據聽說,其他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好像是一輛什麽什麽車來著,不過具體來自什麽車,她也記不清楚了。她平時的時候,只是混混僵僵的,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意識,直到今天才突然醒過來,懵懵懂懂的就發現自己好像有了實體……
“這都是什麽狗比倒灶的事情啊,怎麽全能被自己給碰上?”衛瀚聽著這些事兒,也不知道該不該心疼這個姑娘,在心裡感歎了一聲。
他見慣了各種黑暗的心,心裡面在這麽思索著,忍不住又看了那個緊閉的臥室大門,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只能對著那隊穿著黑色兜帽的人道:“你們這邊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怎麽處理的?大概都會用多長時間,畢竟我們也沒有時間給你們浪費。”
“不會耽誤太多時間,放心即可。”那人說著,伸手接了一張寫滿字的紙,看了看上面的自己,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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