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院長交代完,又火急火燎的跑回去,重新關閉了急救室,指示燈還像是先前那樣亮著,就好像根本沒有人出來過一般。
王翊接過蘇院長手中的那兩頁紙,觸手的感覺讓他有些怔忪,這種觸感不像是紙張,反倒是鞠了一捧水在手掌心。這種東西上面會有字跡嗎,什麽東西才能在這種東西上面留下字跡啊?
不過,上面的內容倒是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是這種解決方法的話,那麽就該讓他們盡快離開那裡。
“喂喂喂……教授,您吱一聲行嗎?”
“不管怎麽樣,趕緊離開那裡!那裡就是擺放也沒有什麽問題,倒是你們,現在被盯上了。要趕緊過來才行,算了我還是過去找你們吧,不要掛電話,我這就過去!”
“啊?什麽意思。難道你還能順著無線爬過來不成?”
話音未落,捧著手機的樊笙就看到了一個神奇的場景。王翊居然已經在瞬間出現,幾乎真的是從他的手機界面爬出來。
“您……這是……我……”樊笙看著眼前的驚人的場景,竟是被嚇得語無倫次,還好他還記得要牢牢攥著手機,並沒有把手機也給扔出去。
“啊,這就是一個小法術。雖然很基本,但是消耗的能力比較大,我一般不敢輕易使用。但是,現在這樣特殊的情況,就只能例外一次了。”王翊看到現場的一片廢墟,也有些心驚,不過現在他也顧不上這些,而是找到衛瀚,將自己的手裡面的兩頁紙交給他。
“這也是忘川錄嗎?”衛瀚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字跡,就是一皺眉,“這上面記錄的就是昨天的經過,只不過我們本該死亡的最後結果被強行修改了。可是……”
衛瀚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了自己的另外半頁紙,和之前在片廢墟裡面找到的另外兩頁紙。這四頁半的紙張,竟然自動粘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個小小冊子的樣子。
字跡也發上了變化,上面的內容自然也發生了變化,匯成了一小段文字在上面。
“不要過度追求忘川錄會造成什麽後果,如果你在那裡又找到了兩頁紙的話,就趕快回來,那是誘發你腿上咒印發作的媒介。如果,你已經拿到的話,那也不要怕,請呼喚我過來。”
衛瀚的視線下移,在紙張的最後還標有一句話:如果你能夠自己走出來的話,那麽就不用告訴我了。
“那個東西難道沒有被破解嗎?誘發咒印的媒介又是什麽意思?怎麽聽怎麽不靠譜啊!”衛瀚搖頭,將手中的四頁半“小冊子”塞進自己口袋裡,靈敏的嗅覺又給他帶來了撲鼻的腥味兒。
這又是哪裡來的味道?衛瀚一抬頭,卻被眼前一條血黃色的汙濁河流給鎮住了,隱隱約約間還能夠看到這上面布滿了蟲蛇鼠蟻,空氣浮動間,帶來的都是腥氣,讓他忍不住再次掩了掩自己的鼻子。
衛瀚又抬頭觀察四周的情況,頭頂上則是類似黃昏那種昏黃的天色,不辨晝夜,不分黑白,時間仿佛在這裡失去了作用。
河水兩岸被一座橋連通,這橋破破爛爛,看上去極度不安全,讓人時常有一種走在上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掉下去的感覺。
在橋的旁邊,有一坨黑色的人影,衛瀚緊走了兩步過去,卻發現那居然是一個孩子樣子的人,抱著雙膝坐在橋邊,似乎像是在等在什麽一樣,一臉的落寞之色。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裡是什麽地方?”衛瀚走過去,非常有禮貌的詢問道。
男孩抬起自己的頭,一雙無神的眼睛中充滿了鄙視之色:“你又不是自己走過來的,你去問接引司接引你過來的鬼使告訴你呀。居然還能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鬼能來的還有什麽地方,這麽明顯的標記都不知道嗎?這條河,蟲蛇遍布,腥風撲鼻,且河水血黃,怎麽都能看出來,這是忘川水。能夠在這條忘川上面架一座橋,這名字還用我來和你說嗎?自然就是奈何橋!你這隻鬼也真是奇怪,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還不知道自己來得是什麽地方,你應該是一隻糊塗鬼了吧。想你這種糊塗鬼,還能順利走過黃泉路,沒有成為彼岸花的花肥,這運氣還是真的好呢。這要是換成其它鬼的話,恐怕早已經成了養料了吧。”
小鬼的解說,讓衛瀚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才知道徐雲果讓王翊送過來的那張紙上上面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可是現在知道了,好像也有點晚了吧。
難道真的要把徐雲果呼喚過來嗎,可是要怎麽呼喚呢?只是大聲喊的話,恐怕達不到那種效果吧。
衛瀚看著那個小鬼,真的只是小小的一隻,再次詢問道:“那你呢,為什麽還不過去?同樣作為鬼,你……”
“才不是,我才不是鬼,而且我在這裡,是為了等待一個人。只有鬼才能度過奈何橋,或者是有著這裡面特殊申請令的人,以及足夠的實力才行。可是我都沒有,對於我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裡等待所有鬼過來,然後一個個辨認,從裡面找出我要找的那個人出來。”小鬼看著衛瀚,一臉的不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笨的鬼一樣。
衛瀚只能接受了那個小鬼看白癡的眼神,問了一個,讓那個小鬼更加嫌棄他白癡的問題出來:“那你在這裡等了多長的時間?”
“時間,這裡沒有時間呢。你沒有看到嗎,這裡的天氣一直都是這樣的,不分白晝,不辨黑夜,永遠都是黃昏時節。”小鬼看著衛瀚嘴角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出來,“我說,能夠來到這裡的不一定都是鬼呢。你身邊沒有接引司的鬼使,也不知道這裡面的基本常識。所以,你的陽壽未盡,是被強行拘捕過來的嗎?如果是這樣話,倒是一副用來煉藥的好材料的說,天幸撞到了我的手上,那就不能讓你離開了啊。”
衛瀚聽了這話,頓時僵立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在自己這方,真是非常吃虧的對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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