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瀚是在一陣顛簸中醒過來的,手腳都被束縛著,借著輕微的日光,衛瀚能夠看出來,給自己捆繩子的是一個熟練工。
這種綁人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掙脫開,隻不過自己實在是太難受了,手腳沒辦法活動,他覺得自己的全身都麻痹了。
不過,他們為什麽要綁自己呢?
衛瀚正奇怪著,突然就有兩個人猛地將車門拉開,看到他醒了,扔過來一瓶水和一些吃的,就要再次將門關上。
“等等!”衛瀚連忙叫住兩個人。
“幹嘛?!”這兩個人長得凶神惡煞,看這樣子也是沾過鮮血的惡人,一臉不善的盯著衛瀚道。
衛瀚也顧不得形象,直接滾過去:“幫忙解個繩子唄,我這樣也沒法子吃喝啊。”
兩個大漢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走開,不一會兒就拿了一把匕首過來,將衛瀚身上的繩子給割開了。
然後,“哐啷”一聲,便將門給關上了。
衛瀚將水擰開,吃了麵包和火腿,好好的活動了自己的手腳,感受著顛簸,心裡盤算著,自己究竟是被帶到了什麽地方。
不過,很快衛瀚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一路上,他們一直在換車,都是那些不需要驗證身份證的車,而且那地方越開越偏。
偏偏每次給他的食物中還總是加了料的,衛瀚隻能祈禱自己能夠吃出抗藥性來。
這次的長途旅行,他一直都迷迷糊糊的。
基本上除了必要的那些生理上面的行為,他竟是罕見的過上了養豬的生活。
終於,他們在最後一站停了下來,衛瀚被裝進了一個袋子裡,迷迷糊糊的被人扛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麽地方,隱隱約約覺得這地方恐怕已經不是正常的路了。
衛瀚的意識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凍醒的。
他剛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張仿佛橘子皮一般的臉,偏生臉上還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衛瀚用著他,被凍得有些哆嗦的聲音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是犯法的嗎?”
瘦小乾枯的老人看著衛瀚,嘿嘿一笑:“衛警官,我們當然知道,這次請你過來,除了要製止你們查司寺村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比較重要的事,就是請你過來幫個忙。”
“你既然認得我,就該知道我是什麽人!”衛瀚卻是絲毫不給這個人面子,笑話,自己怎麽會和這些人同流合汙。
老人並不惱,用著那張仿佛風乾橘子皮一樣的臉,擠出一抹笑容出來:“衛警官還是配合的好,因為老頭子也不知道那藥用多了會不會換上依賴症,或者有什麽不良的反應。再說了,衛警官難道就不想查出來,二十年前,司寺村究竟發生了什麽?那些所謂的盜墓賊到底把什麽拿走了,才導致他們十天之內離奇死亡?我們可以一起合作的,您覺得呢?”
衛瀚頗為奇怪:“你該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麽篤定我就會配合你?”
老人又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因為你是警察啊,你需要把真相展現給廣大的人民群眾。而我們這次行動,偏偏缺少一位向您這麽一位渾身正氣的人,您覺得怎麽樣?”
衛瀚心裡盤算,這個老頭很明顯就是吃定自己了。
而且,衛瀚看了看周圍,好像是一處類似原始叢林的地方,而且自己離開他們恐怕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事已至此,倒是不如先打入他們的內部,
然後伺機聯系其他的人,將這些人全部給關起來,也算自己沒有白來這一趟。 想到這裡,恢復一些體力的衛瀚,用自己那極為俊朗的面容,露出一個極有欺騙性的笑容出來:“既然要合作,那麽您也得拿出一些誠意出來吧。”
老人終於露出了一個極為真心的笑容出來,向著外邊招了招手。很快,一個大漢就提過一個背包過來,扔到地上,濺起一地的塵土。
老人將包遞給衛瀚:“這裡面就是您的裝備,不過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給您配備的都是一些最基本的裝備。槍支彈藥什麽的,還請您原諒,老頭子沒辦法給您配備。”
衛瀚打開自己的背包,看到裡面的礦燈,折疊鏟,尼龍繩,以及一些特效藥,止疼片和一些繃帶等等。
衛瀚看完之後,又將背包拉好道:“您準備的還挺齊全。不過,我沒有帶什麽衣服,身上這件衣服太薄了。我說老爺子,你們能不能給我一件外套?”
老人又笑道:“這個好辦,阿三,給衛警官拿一件乾淨的外套出來。”
不一會兒,那個之前給衛瀚送裝備的大漢,又給他拿過來一件未開封的黑色外套過來。
衛瀚將黑色外套拿在手裡,拆開了抖了抖,穿在自己的身上試了試,別說還挺合身。他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將衣服脫下來,又借了把剪刀將標牌剪下來,這才又甩了甩衣服道:“老爺子,明兒見!”
被稱為阿三的大漢,看到衛瀚的進了帳篷,不滿的道:“我們為什麽要帶著這個警察,萬一他壞了我們的好事怎麽辦?”
老人卻是拍拍自己身上粘的土,看向衛瀚的帳篷徐徐道:“你不懂,他是唯一能夠死裡逃生三次的人,而且,他的身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隻要進了那個地方,就算他再怎麽不願意,也需與我們合作才能走出去。你們也去睡吧,雖然這裡沒有信號,還是防備一些才好。”
“您放心。”
衛瀚鑽進帳篷中去換衣服,即使再怎麽提醒自己需要驚醒,仍然像是服了安眠藥一般,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衛瀚的失蹤,在渡城公安局掀起不小的風浪來,但是態度最奇怪的還是高層的領導。
高層領導針對衛瀚失蹤這件事,又查過了衛瀚走的時候做的電梯錄像,然後將錄像取走。
給出的指示是衛瀚正在參與一項秘密活動,之前發生的命案,則是讓他們負責偵破。
然後,這件事就這麽輕輕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