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沒有聯系上Taylor的家長,Taylor看到衛瀚發愁,就問了問怎麽回事。衛瀚也僅僅是說就是技術上的事。
然後,Taylor就給了他作為救命的回報,展示了一番技術支持。那起案件成功破獲,Taylor就被破格收錄到渡城公安局,從此退出黑客界,成為了渡城公安局的技術員。
“怎麽了?”衛瀚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胖子,Taylor最近是不是夥食太好了,他怎麽覺得這孩子又豐滿了呢。
原來的時候,就算是這孩子站在中間,自己也能面不改色的拐個彎過去。可是現在,好家夥,這在走廊中間一站,自己都不知道從哪邊過去,能不傷害這孩子的自尊心。
“我查到那個孩子的身份了,不過還是有點不對勁。明哥那邊你先別過去,他和顧琅兩個不知道在搞什麽鬼,掛了牌子還鎖了實驗室的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製造核彈呢。您現在先來我的技術室吧,估計午飯的時候他們應該就會出來了吧。”Taylor 不是渡城本地人,她的普通話並不怎麽流利,而且還帶著一口奇異的口音,好在這種話聽久了,大家也就習慣了。
“行,走吧。”衛瀚一聽明言和顧琅在一起,扯了扯唇角,也不發表什麽意見。
明言和顧琅,這倆人從小就是發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不過有點天生不和,雖說是一起長到大,也是一起打到大的。後來明言成為渡城的法醫,顧琅不知道想的竟然也過來成為鑒定科的骨乾人員。怎麽說呢,反正有這兩人的組合,基本上案子的突破口,就會多幾個。
衛瀚和Taylor進了技術室,走到Taylor的區域。衛瀚他們的這個刑偵小隊,組內的成員基本上都各有絕技。
除了作為衛瀚助手的樊笙還沒有看出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在各個科室,是有著屬於自己的一片區域的。雖然不像衛瀚那樣有個單獨的辦公室,但是這個待遇也是不錯的了。
Taylor指著自己辦公桌上面的一疊厚厚的資料道:“我所能查到的,都在那裡了,雖然看著不對勁。不過,我的智商也就到這裡了,分析裡面的內情,就交給您了。”
“行。那我就先坐在你這看,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就幫我及時查出來。對了,案發現場的監控視頻弄出來了嗎?”衛瀚看著手中有著厚度的資料,又想起當時陽灣花園小區裝有攝像頭的事情,連忙問道。
Taylor的雙手還在鍵盤上揮舞:“我在盡量恢復,不過您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當時的霧氣實在是太大了,能見度隻有一米,真的很少見。”
說來也奇怪,平常的Taylor給人的感覺,都是蠢萌蠢萌需要保護的樣子,但是一旦她的雙手在鍵盤上舞動起來,就會給人一種極為安心的感覺,就好像是有她在,什麽都不用怕了。
“好。”衛瀚開始翻閱手中的那遝資料,說實話,他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麽查一個人,會查出這麽多的東西出來。
樊笙奉命去查徐雲果,他通過公安的戶籍系統,進去篩選了半天,方才找到那麽一個勉強符合衛瀚說的條件的人。
通過上面的資料,找到住址,樊笙過去拜訪,卻才發現,給他開門的人已經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
樊笙一看就知道自己是找錯人了,耐心和老奶奶聊了一會天,這才垂頭喪氣的離開。
這時已經近中午,樊笙肚子餓的咕嚕嚕直響,他決定還是先去找個地方先吃一頓午飯比較好。樊笙打開地圖看了看自己位置,發現自己這個位置離著古董街不遠。
聽說古董街開了一家名為上弦月的餐館,自己一直都想過去試試,不如今天就去那裡看看。這麽想著,他定好位置,就朝著古董街的方向開去。
上弦月的裝修很有古韻,它是一棟三層的,古香古色的小樓。三樓不開放,據說是老板居住的地方,二樓是用來吃飯的地方,一樓的布置則更像是一個小型的酒吧。
推開頗具分量的大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樊笙甚至有一種從冬天走到夏天的感覺。
老板穿著一身一字肩緊身的黑色泡泡袖的洋裝,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腳上則是穿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她留著利落短發的女子,看起來年齡不大,帶著一副銀色圓形的細邊框眼鏡。
在一樓喝酒的人隻有一個,那是一個扎著馬尾,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女孩子。她是背對著門,面對著吧台後面的老板坐著的,杯裡的酒基本上沒怎麽動,似乎好像是在等什麽人一般。
樊笙走到吧台,老板似乎才見到他一般,面上帶了微笑問道:“客人面生,第一次來吧。準備吃點什麽?”說著遞過來一本菜單。
樊笙接過菜單,打開之後就是一咧嘴,這價格還真狠,這要是菜量不大,還準備好好的吃一頓的話,恐怕得要自己的一個月工資。
他慢慢的向後翻,終於見到了家常菜系列,價格還是很公道的,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氣:“來一盤醉酒燉牛肉、一盆大骨湯,再來四碗大米飯。”
“好嘞。這是您的餐牌,請拿好,一會兒您的菜就會送上去。”老板的動作很快,將一塊木質的,刻有拾貳的餐牌遞給樊笙。
樊笙接過餐牌,就上了二樓,二樓是一個個的小隔間。樊笙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就坐了進去,準備拿出手機來玩一會兒,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作為一個多年的老網蟲,他隻能煩躁的將手機塞回口袋,然後感慨了一聲這裡的暖氣真足,就脫了大衣等待上菜。
樓下的老板看到樊笙上了樓,看著對面閉著眼睛的女孩子道:“怎麽樣,看出來什麽了?”
“他是警察,他在調查我。”說完這九個字,女孩兒睜開自己的雙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帶著看穿一切的淡然,卻讓與她對視的老板莫名泛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