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走近,確定了衛瀚已經睡了過去,這才對王翊說道:“我們最近有些事兒,可能會換班兒,日夜遊巡你都認識,倒是沒什麽。只不過,最近陛下可能有意提拔新人,他處理問題的手段,可能會有些粗暴。所以,你小子最近要是沒有急事,就別聯系我們,到時候不大好交代懂不?”
“喲,搶生意的都來了,你們居然不……”
“哼,你小子別亂說,要不到時候第一個抓的人,就是你!”說完,兩位無常大人,鎖了魂魄,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王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說,家人要叫我回去重修,我哪裡還有時間聯系你們。
“哎呦喂,這小子看著身材挺好的,怎麽會這麽沉。”王翊本想用著公主抱給衛瀚弄出去,結果衛瀚看著是屬於那種精瘦型的,誰知道抱起來居然會這麽沉。
一陣悠揚的琴笛合奏之聲傳來,將睡夢之中的衛瀚給喚醒。
衛瀚腦子裡面還充斥著當天的畫面,一時間竟是有些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真的經歷過那些事情。
鈴聲還在繼續響,衛瀚頗有幾分不耐煩的將手機拿起來,一看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瞬間就慫了,小心翼翼的接起來,瞬間變了一張笑臉,諂媚的叫一聲道:“媽~”
“我是你爸!”
“爸!您有什麽事吩咐?”衛瀚瞬間從床上翻起來,以標準的坐姿坐在床榻上,神情嚴肅地問道。
“通知你一個事兒,你媽最近為了你找媳婦兒的事情,一直愁眉不展,都不願意搭理我了。你找個時間給家裡通個電話,安慰安慰你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麽就不長點心。”衛爸爸的聲音極為嚴肅,只不過音量有些小,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麽一般。
衛瀚瞬間明白,自己老爹這是吃醋了,又怕被老媽聽見,忙著大聲保證道:“我已經看上了一個姑娘,正在追呢,讓我媽放心。”
“什麽,你在追呢?姑娘多大,是哪裡的人,見過他們家長……”衛媽媽的聲音瞬間從電話的那頭傳來,將衛瀚問的根本無法招架。
衛瀚只能匆匆忙忙的說了一句,到時候搞定了,給你們報喜,就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狼狽的再次躺在床上感慨,自己老媽的戰鬥力不減當年啊。
看了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衛瀚正要撥通白局的手機,卻忽然發現床頭櫃上有一封文件。
衛瀚打開信封,先看最後的落款,原來是白局寫給他的,然後方才看裡面的內容。
內容大意就是告訴他,焦屍案的凶手已經抓到了,就是袁欣欣的爺爺,袁安波。
焦屍案的後續也已經處理乾淨,沒有在媒體上產生什麽影響,已經完美解決,讓他可以好好地休息一天。
就是有一點非常奇怪,就是渡城中學有一部分學生都生了一種怪病,而且這種病的潛伏期很長,爆發時間卻非常短,短短一天時間就會奪去一條生命。
這種病突發迅速,醫學上還沒有能力破解,暫時進行隔離處理,只能慶幸這種病似乎並不會傳染給別人。
衛瀚看到這裡,終是輕歎了一口氣,他自然是知道怎麽回事,同類吃同類的肉,不僅能夠讓同類變的癲狂,而且還會讓同類走上死路。
本來是大好年華,都是天真燦漫的年紀,短短一生就這麽匆匆葬送,換做是誰都會不高興,更何況他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自己被做成了菜,就是連關心他的雙親,也慘遭毒手。
那麽,他的這份工作,真的能夠保護好那些,需要保護的孩子們嗎?
衛瀚這麽問著自己,終究是歎了一口氣,繼續向下看去。
後面的內容,是關於袁欣欣的弟弟的一些情況說明。
袁欣欣的弟弟,似乎受到了驚嚇,整晚接著整晚的做噩夢,這個原本的小霸王,竟也是安分了不少。一時間,學校裡面的同學,好懸沒有當場就慶祝起來。
“看來,那時候說的話,他們倒是一一實現了。希望那個孩子,以後能學好吧。”衛瀚看完所有內容之後,又看了看今天的時間,居然是周四,這可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想到徐雲果每周四都會去上弦月,衛瀚連忙將自己給捯飭好,準備來一場的偶遇。
不過,進了上弦月小店,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他看到的只有吧台後面,不知道在研究什麽新式酒水, 嫵媚動人的殷老板。
徐雲果的那個位置,卻是空空如也,雷打不動,周四必到的徐雲果,今天沒有來。
殷老板看著衛瀚那種滿含期許的神色,瞬間就變得悲傷,就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大型犬。
她覺得自己也表現得嚴肅一些,不過,衛瀚的表情實在太喜感了,她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我現在很傷心,急需知道果果去了哪裡作為安慰,才能好。”衛瀚苦著一張臉,淒淒慘慘的求安慰。
“哈哈哈……”殷老板笑著點頭道,“或許你真的可以和那個小傻子擦出什麽火花出來。一個是處事圓滑的腹黑老狐狸,另一個則是物理指爆表的小白兔,怎麽想都有趣。不過,你需要的安慰並不是這個,而是需要做好準備。”
衛瀚滿臉的疑惑:“什麽準備?”
“你看到了,徐雲果的世界非常危險,比你們這些行走在第一線的警察,還要危險。不管你信不信所謂的靈異事件,或者說無法用現在知識作為解釋的事件。所以,你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就必須要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殷老板攤了攤手,絲毫不給他面子。
衛瀚點頭:“我當然知道。”
不僅知道,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愛情從來都是不講理的。
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感情這東西,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得住的。
但是,他不討厭這種感覺,相反,他十分喜歡這樣,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為了生活而努力,那種努力活下去的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