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瀚走到二重門,把在裡面轉圈圈的王翊給帶出來,告訴了他徐雲果說的事情。
王翊聽完之後,居然罕見地沉默起來,又看了衛瀚兩眼,慎重地又問了一遍:“徐雲果是這麽說的,讓我和你一起去地宮的核心?”
“對啊!”衛瀚雖然心裡有些奇怪,還是非常誠實地點頭。他不知道消失的徐雲果會怎麽樣,但是他總感覺要是自己去晚了,一定會後悔!
王翊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道:“我明白了,她既然這麽說,那麽東西一定不在你身上了。我的目的地確實是地宮,不過並不是地宮的祭壇,既然這是你的拜托,那我和你一起走吧。”
“你少說點兒廢話,我就謝天謝地了!”衛瀚聽著王翊的廢話,也沒有深想裡面的意思,他實在是無力吐槽。
兩人這一路還算得上是順暢,順著地上的腳印,看著周圍雖然被暴力破壞,卻是一道暢通無阻的道路。
一直走到一扇大門面前,門前站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好像是雇傭兵的男人,他們似乎正在研究怎麽處理眼前的這扇大門。
“站住!你們是誰?!不要動!”
兩個人剛邁了一步,就被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威脅著,約翰扛著自己的衝鋒槍,看到是他們兩個人,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們兩個還是命大啊,這個地宮裡面的暗器,居然沒有做掉你們!”
“闖別人的家,還那麽理直氣壯,你們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衛瀚直接借鑒了宋帝王的說辭,反正他的也是他的,既然這地宮是他家,那麽自己借來說一說,也不算是說謊。
誰知,約翰居然面色平靜地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來一個好像是令牌一樣精致的東西,一臉正氣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的搜查令,既然這裡是你家,那就把門打開吧,也省的我們費力氣!”
“搜查令?彼岸令才對吧。”王翊上前一步,看著那面鮮紅的令牌,唇角浮出來一抹冷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是屬於誰的人,並不關我們的事情。可是,若是你們想要犧牲整個渡城,作為你們溝通幽冥的祭品。這件事兒,你們就不要妄想了。”
“那你們就去死吧!動手!”約翰面色冷酷,這是他一生的追求,只要能夠溝通幽冥,他就能夠獲得永生,阻止他的人,全部都要死在這裡!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響響過,卻沒有一槍打在他們的身上,所有的瞄準鏡都出了誤差,沒有一槍打準!
衛瀚和王翊站在原地,就和看傻子一樣看著衛瀚身後帶過來的人,這些人難道都是一群樣子貨?
明明看著他們那標準的姿勢,都是一副能夠打得很準的樣子,為什麽最後的結果卻是沒有一槍打準?
然而,那群雇傭兵也在竊竊私語,他們的討論話題就是衛瀚和王翊,這兩個家夥到底是不是人。
“他們兩個不會是鬼吧?”號稱神槍手的狙擊手,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觀察手,他的神槍手名字也不是吹出來的,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偏差?
觀察手看了一眼,嘴裡罵了一句:“屁的鬼,他們身上穿的都是現代的休閑裝,那個男人身上穿的還是當季的新款,怎麽可能是鬼!”
“那要不是鬼,這麽近的距離,我怎麽可能會打偏?”狙擊手已經想給自己來一槍了,就這個距離,根本不需要他出手,他出手也是為了確保不會出差錯罷了。
可誰知,這麽一來,似乎更加確定了他們眼前站著的這兩個人,並不是兩個普通的人,似乎像是兩隻鬼。
“那就再開一槍確定!”觀察手可是相當詳細自家的狙擊手,他們兩個的配合之下,幾乎沒有活口,他相信,這次也不會是例外!
觀察手的這句話的話音落下,狙擊手的那邊已經砰地一聲,陰狠地直接對著那人的背影開了槍。
啪,又打偏了。
兩個人幾乎都沒有挪動位置,只是淡定的站在那裡,似乎還在那裡談笑風生,好像早知道這子彈,根本打不中自己一樣。
觀察手瞪大了雙眼,甚至都想要搶過狙擊手的槍,自己來試試。
兩人似乎真的是心有靈犀,狙擊手的下一槍又到了。
啪,子彈又遠遠飛到了一個金子打造的華蓋上,還是沒打中那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或者是他們身上的衣角。
連續的干擾,已經讓那兩個人不耐煩,衛瀚似乎不知道為什麽子彈不會打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當他看到王翊臉上那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很識趣的沒有深問,在一旁盡量收取信息。
“你們好吵啊!”王翊還沒有說話,身邊忽然想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冷得可以他們身上的雞皮疙瘩。
緊隨其後,就是一股撲面涼風襲過面頰,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鑽進到那群舉著槍支的雇傭兵的皮膚裡面。
有那些覺得癢的,嘗試性地挖了挖,卻把整塊皮給血淋淋的死了下來,詭異的是他本人卻並沒有感覺到半分疼痛。
“啊——!”
一連串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傳來, 就好像是在比自己的嗓門大似的,喊叫聲越大的,那身上皮膚腐爛得越快。
喊叫聲似乎能夠激發那種皮膚病的爆發的速度,那些人身上的皮膚就好像是得了催化劑一般,又好像是得了恐怖的傳染病,皮膚一塊塊地從他們的身上掉落。
約翰面色冷肅,把那些想要靠近自己的人,一個接一個地一槍打中他們的腦袋。
從他們的腦袋裡面,很快就飛出了一隻接一隻的金色小蟲子,這些小蟲子飛出來之後,就貼到了那扇大門上面。
隨著金色的小蟲子卻來越多,那扇大門居然開始變得透明起來,當第七隻小蟲子貼到大門上面之時,大門居然消失不見,前面是一段黑黝黝的通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打算向前走,全部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那個人,那是一個毀了容的青年,好像是生了大病很是虛弱,就是連頭髮都是乾枯發黃,又好像是長期營養不良一樣,枯瘦的似乎就剩下一副骨頭架子。
這人正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