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瀚站住腳步,拉住走在自己前面的王翊,王翊轉頭看向他,看到了衛瀚神色中的不確定神色,頗有幾分疑惑的問道:“怎麽忽然停下了?路還挺長的呢,還是加快點兒速度吧。”
“等等,你不覺得這裡的路不對勁兒嗎?這條石階,你不覺得是越走越長的嗎?我們已經走了有十幾分鍾了,就照著這樣的走法,這整座山已經被我們給走穿了吧?”衛瀚大略計算著自己現在所有的路程,不太確定的看向王翊,不會是他所想象的那種情況吧。
這裡的石階是斜著向下修建的,他們能在外面看到這座山的場景,按照現在的這種走法,這整座山都是要被挖空的。而且,按照現在的這種走法,他們似乎已經出了這座大山,現在應該是已經快要到了另一個地方的樣子。
但是,衛瀚看著王翊聽到自己提出問題之後的申請,又不像是不了解現在這個石階的情況,那也就是說……
“地宮雖然說是地宮,但是它真實的地址,沒有人知道。包括這一次,我們找到的這個,也僅僅就是一個入口而已。”王翊說到這裡忽然就歎了一口氣,似是回憶般的說道,“這所地宮我們能夠找到的所有信息,全部都是外圍的信息,我不知道那個黑衣人為什麽能夠準確的找到這裡面的入口,也能破開這裡面的道道機關。但是,他所做的這一切,對於我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我的目的,包括我做這個渡城大學考古專業的這個客座教授,也是為了找到這座地宮。”
衛瀚聽了王翊的話,點了點頭:“這個無所謂,我隻想知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出了那座大山的范圍?”
“路程中,我並不知道這裡具體的地理位置會是什麽地方,但是我知道我們最終的目的地,一定不會是在這裡。”說到這裡,王翊看了看黑衣人的位置,已經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個小小黑點,這個人是真的不怕他們臨時跑開,對他們可是真的放心。
然後,他湊近衛瀚,悄聲說道:“我懷疑,我們看到的那次海底遺跡,就是我們最終的目的。”
“開玩笑也要有一個限度,哪裡可是在大西洋的海底,我們現在就算是直線走過去,你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嗎?更不用說,我們現在只是步行,還有可能就是在原地繞圈子,你真以為我們能夠走到那裡?”衛瀚覺得王翊一定是瘋了,就算是借口,是不是也得找一個合適的啊。
這麽把他當成傻子來騙,是不是真的覺得他就是一個傻子啊。
他也是一個有尊嚴的人,就這麽被人當成傻子,就這麽被蒙在鼓裡,他也是需要精神損失補償的好嗎?
王翊眼神幽暗,忽然歎息道:“我不知道現在的這個世界是怎麽了,為什麽容不下我們這些玄門子弟,但是我們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將原來的那條通道再次打通開辟出來。這是我們身上背負的夢想,也是我們為了這個夢想,從而終身要為之奮鬥的一個目標。所以……”
“我先打斷一下,我不需要知道你們這些無奈和你現在所需要告訴我的理由。我現在隻想要知道,這個石階究竟是怎麽回事就可以。好了,把你的那些長篇大論統統收回去,給我簡短的介紹一下現在的這個石階,然後我們就可以繼續往前走了。”衛瀚被王翊這強大的嘴遁·廢話給征服,他就是想要了解自己現在走的這條石階,對他的人生夢想,乃至於理想什麽的,統統不感興趣。
“這個石階的話,也有一種說法。這也算是陣法的一種吧,你聽過懸魂梯嗎?一般都是有高手大師在裡面布置的,你能夠感受到這裡面的不同,其實就已經證明了你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其實,我們在這裡面已經來來回回的轉了三遍不止……”王翊說到這裡,忽然指了指衛瀚的身後,示意衛瀚轉頭去看,衛瀚轉頭居然看到了嗎黑衣人和約翰。
耳邊傳來王翊的聲音,似乎還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裡面,只聽他說道:“看到了嗎?他們兩個又轉了一圈!”
黑衣人和約翰停下腳步,黑衣人只是掀了掀自己的眼皮,不鹹不淡的打量了王翊一眼,用著他那個死氣沉沉的聲音道:“從你的嘴裡都吐不出來什麽好話,渡城大學近年來對教師的要求可謂是越來越低了啊。我真好奇,以你現在的本事,你是怎麽當上的客座教授?”
“別看不起人好嗎,作為一個接收到原汁原味的, 貴族式教育的本人,我的一舉一動都是有深刻含義在裡面的,你若是體會不出來,只能說明你的修養還不到家!”王翊在口頭上才不會讓別人白白佔了便宜,雖然他不會像衛瀚那樣一針見血,徹底堵死人家想要說的話,但是對他來說,用大量的廢話把別人給淹死,也算是他的本事之一。
在一旁聽到兩個人說話的衛瀚,現在隻想到一旁靜靜,這都什麽時候了,不想解決辦法,居然在這裡打嘴仗,這樣的一個臨時的“團隊”,真的能讓他們找到那個所謂的地宮,然後再順利的出去嗎?
王翊看到黑衣人不出聲了,突然無比嫌棄地說道:“還有啊,我說你要是真的有時間,不如想想怎麽走出這個懸魂梯,我們給帶到正途上面,而不是領著我們一遍遍地在這裡兜圈子。你以為你這是再找導遊呢嗎?”
黑衣人似乎是被王翊給說的自閉了,好半晌沒說話,就在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準備開口的時候,卻又被王翊給搶了先。
這貨無比嫌棄的說道:“行了,你這不用擺出來這樣的姿態。故作神秘的穿著這樣的衣服,你就不能恢復正常人的說話聲音嗎?你就不覺得你那樣說話,不僅難聽,還會有些傷害嗓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