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看出端倪,自然不會還在車上坐著,慌忙開了車門下車,小跑到那個摔在地上的那個人面前,不想其他人那樣只是為在外面,而是上前將他的身體扶起來,只不過在接觸的瞬間,就感受到一股子黏糊糊濕漉漉的感覺,他的手微微一頓,還是面含微笑的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那個人卻沒有說話,王翊仔細看過去,卻是察覺出一絲端倪,摔在地上的那個人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渾身上下也籠罩著一層黑氣,皮膚也蠟黃蠟黃的,幾乎瘦成了一把骨頭,要不是通過氣息判斷,王翊幾乎就將這個人認成了一具屍體。
這個人滿臉枯槁,根據骨齡判斷,明明應該是還在長身體的青年人,身體的營養流失程度,比那些老人還要厲害,難道他是得了什麽重病不成?
王翊在心裡判斷,旁邊站著同樣開車的暴脾氣的大哥,還在旁邊憤怒大叫:“兄弟,你管他做什麽,這孫子明顯就是來碰瓷的。晚高峰的時候橫穿馬路,你小心被他訛上!”
王翊笑眯眯地朝著大哥擺了擺手,繼續試探著問道:“你能站起來嗎,感覺怎麽樣,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似乎是被熟悉的詞觸動了神經,那個人忽然站起身來,撿起了自己被摔飛出去的帽子,飛快地帶上自己的帽子之後,那雙死氣沉沉帶著說不清陰鷙可怖的眼神睨視著王翊,似乎要記住他的模樣一般,隨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急匆匆走了。
就在錯身的瞬間,王翊悄無聲息地貼了一張符籙上去,皺了皺眉頭,卻在瞬間又放松下來,大聲喊道:“我說,你真的沒有事兒嗎?要不要我留一個聯系方式給你?”
可是那個人已經拐進了一條小路,不知道已經走到了什麽地方。
那些開車大哥,卻是一個個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那是一種叫做看缺心眼兒的眼神。
王翊成功扮演了一個老學究的形象,轉身拉開自己的車門,正要上去的時候,卻看到殷老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面,正在翻看一本書,看翻過的頁數,好像在這裡等了很久的感覺。
“啊?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總是神出鬼沒的,真的會嚇到人!”王翊嘴裡抱怨了一聲,坐在駕駛位,剛要擰動鑰匙,卻通過鏡子的反光,看到了剛才的那個瘦骨嶙峋的人。
那個本應該離開的人,居然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且還在嘗試闖馬路,眼看他就要喪生在車輪底下。
那個人忽然變了一個模樣,好像是變成了怪物一般,那張嘴忽然變大,一條宛若遊蛇一般的舌頭伸出來,纏住那些坐在車裡的人,然後就有著一團東西,落到了那個人的口中。
反之,那個貢獻出那麽一圈東西的人,就好像是集體突發低血糖一樣,比較危險的是那些司機,很快,這條本應該是晚高峰的大路上,再度爆發了一次交通危機。
“別看了,會有專門的人過去善後的。現在是綠燈了啊,你要是再不走的話,就會有交警叔叔來提醒你了。”殷老板一邊翻著自己的書,一邊提醒王翊道。
王翊會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身後的車流如織,根本沒有半點發生交通災難的樣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立刻發動車子,朝著新歷月酒店趕去。
看著在副駕駛認真研讀書籍的殷老板,王翊在一旁不著痕跡地開口詢問道:“能不能說說,你為什麽要去新歷月酒店?我可是記得,你對其他的酒店的飯菜,評價可是不怎麽樣呢。”
“這麽想知道?”殷老板慵懶地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書籍收起來,放在隨身的包包裡面,那嫵媚的雙眼帶來無盡的魅力,紅唇輕啟,搖著塗得鮮紅的指甲拒絕道,“不行哦,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呢。等你解決完眼前的這件事兒,看我的心情能不能告訴你吧。不要再像剛才那樣,處理的那麽費勁了啊,總要有些效率才行。”
“什麽事兒啊?”王翊眼睜睜看到殷老板又在車上消失不見,只能歎了一口氣。殷老板的來歷實在是太神秘了,唯一一個可能知道她來歷的徐雲果,又因為自己的疑心給得罪的不輕,所以他也只能靠著自己,從他的身邊搜索出一些可以用的線索了啊。
外面有些喧鬧聲傳出來,他疑惑將車窗搖下來,轉頭看過去,卻只看到了有警員在這裡拉起了警戒線,而那個被封起來的中心,正是新歷月酒店。
將車子找一個位置停好,衛瀚帶好自己的證件下車,剛踏進新歷月酒店的范圍,就被一個小警員給攔住。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現在這裡不允許進入,還請你換一家酒店居住。”
王翊立刻配合的將自己的證件給小警員看,小警員接過後匆匆看了一眼,又換給了王翊,讓他進去。
王翊剛進去就被裡面一位戴著眼鏡的負責人給攔住了,那是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看見王翊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刻迎了上來:“是刑偵分局的同事吧?”
渡城公安刑偵分局,雖然是從渡城公安局分出去的,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分局卻是直接受命於上層,他們的辦案程序完全不透明,有點兒像之前的那個特殊部門。
和特殊部門不同的是,這個分局更像是一個專案組而已,裡面的成員也是從來沒有在媒體中寶曝光過,給人的感覺特別神秘,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夠見到真人。
一般的案子鬧到了他們的手上,就像之前的那些連環殺人等,通過他們的結案報告中也能看出來。他們的做的報告邏輯性足夠強,起因、經過、結果,嫌疑人的身份,抓捕情況和結果樣樣不缺,而且邏輯嚴謹,格式分明。
有過一段時間,還被當成樣例給各個分局的同事講解。當然,他們抓捕的那些嫌疑人一個個都是重案的犯罪分子,而且大眾對這些人也是沒有半點兒的好評價。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死有余辜,只不過每次都是死亡的結果,顯得太過巧合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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