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睜開眼的同時還叫著慕玉的名字,看到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周川!你終於醒了!”說這話的正是穆文柏。
周川顯然有些接受不了,他努力的搖著頭。自己怎麽就回來了?
“怎麽?還沉迷在夢裡?”說話的是個老頭。周川看了看面前這個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送自己珠子的人。
“上一次將珠子拿走了,你就醒了。可是這一次無論珠子拿的再遠,你也沒醒過來。所以我就擔心了,好不容易去請了這位道長。之前我們的那個用來鎮若萱的那個符,就是在這位道長那求的。”
歡兒也一下撲出來抱住周川:“爸爸!你剛剛在叫媽媽的名字呢!。”
“什麽道長?什麽若萱?什麽媽媽?”周川簡直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怎麽這次一醒來,一切都變了呢?為什麽要將他拉回現實中來,在那邊的生活本來就好好的。
為什麽???
那位穆文柏稱為道士的人,輕輕走到周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語重心長的說:“小夥子!你夢裡的事都是你曾經擁有過的。你何必還想再重新過一遍呢?回到現實中來吧!現實中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穆文柏也連忙出去送道士。
這時的周川才恍然大悟,情緒激動的抓住歡兒的雙臂。手指甲掐到了歡兒手臂肉裡,不一會就清楚看到歡兒的白晳的皮膚開始發紅……
“爸爸!你弄疼歡兒了……”歡兒不停的掙扎,因為周川真的弄疼她了。
“對不起…對不起……”周川懊惱的搖搖頭。自己究竟在乾些什麽,那個世界不屬於自己,何必這麽留戀呢?
自己的意識回來了,說不定曾經的自己和慕玉是度過了一生呢?既已過去,何不放下呢?後悔不已的周川連忙查看歡兒的傷勢。
“怎麽樣?痛不痛?爸爸給您拿藥?”周川的舉止變化歡兒是看在眼裡的。
“爸爸!你告訴歡兒。你是不是見過媽媽了?”這話正中周川的心口。難道歡兒就是自己和慕玉的孩子?對呀!歡兒就是自己的孩子,她身上有精靈的基因,還有蛇的影子!
可是不對呀!難道自己沒幫到慕玉拿到神獸的唾液?難道此後慕玉還承受著換皮的痛苦。一想到這裡周川的心裡就難受極了,眉頭緊鎖。
一想到歡兒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周川此刻才體會到一個父親的感覺。他緊緊的將歡兒擁在懷裡。
此刻他才注意到床後還站著一個漂亮的女生,這一看可把周川一驚。抱著歡兒就往後躲了躲。
僑若萱笑了笑:“你不用緊張,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真實的我、一個善良的我。之前在你的夢裡看到的一些血腥畫面,都是我製造的幻想。”
看到僑若萱如此真誠的笑容,周川也放下了戒心。
“你怎麽會在這?怎麽…沒去投胎?”
這時穆文柏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輕輕的搭在僑若萱的肩上。表情和動作都非常的自然。
周川不懈的搖搖頭。這、這怎麽回事?
“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回答你吧。”穆文柏說完,便手舞足蹈的講解起來。不但告訴周川她為何回來?以前的遭遇又是如此的慘。
還不但的重複自己昏迷的日子以來,僑若萱是如此的照顧自己,如何的照顧歡兒,說話間還不停的表演著。
看著他二人之間的眉飛色舞,周川總算是看明白了。他支走了歡兒和僑若萱,
一把將穆文柏拉到床邊。 “你小子吃錯藥了?所謂人妖殊途,你可知道人鬼更珠途?”
穆文柏明白的點點頭。
“你倆沒有結果的,她已經死了。你們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就算你們在一起的,你們的孩子是鬼胎???還是別的什麽東東??也不對,她現在沒有肉身,應該不能有孩子,你所看到的她只是個影像,是不存在的。”周川已經胡塗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勸說。
“她是存在的,我能觸摸的到她。她現在也在像人一樣的生活。她不再破門而入,她也和人一樣行走,一樣睡覺……”穆文柏說著說著……似乎在陶醉其中一樣。
周川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你糊塗了!總之我不同意……”找不到更多的理由,隻得蠻橫不講理了。
這次回來周川真的是壓力山大了,自己的兄弟愛上了一個女鬼,明明知道結果,卻仍舊義無反顧。 而歡兒卻又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周川從歡兒的口中得知慕玉並沒有死。歡兒告周川,部落所有的精靈用生命換了慕玉的長壽不死,而慕玉也在努力的尋找周川的下一世,只是人海茫茫一直未果,而慕玉最終也未擺脫換皮的苦。
歡兒是周川的孩子,身體裡有人類的基因偏多一點,雖也有蛇的影子,但最豈碼不用承受換皮之痛。那麽這麽多年慕玉究竟是怎麽渡過的呢?她怎麽如此的偏執,還在找尋自己?那麽她還活著嗎?自己還要尋找她嗎?必竟她還是歡兒的母親。
可是這一百多年了,她是如何承受第個季節的脫皮之苦的呢?她是如何熬過來的呢?如今的她又在哪裡呢?種種的疑問擾的周川心神不寧。
根本無心工作的他,又因近期長時間不在職被領導果斷辭退,閑在家中,無所事事……閑下來的他更是整正滿腦子都是在半獸人部落的情形,也不知道那個世界是不是已經停止戰爭?
自己的戰友最後又是如何?半獸人怎麽樣了?精靈部落最後又因為什麽全部犧牲?那片世外桃源還在嗎?又是在那裡呢?自己能夠找的到嗎?
最近沒有了工作,周川隻得天天在家閑逛,然後還帶歡兒回了趟家。在家人的閑聊中周川的父親,送了周川一串佛珠,說是在寺廟裡求來的,能防鬼魂。周川笑了笑接過。
和往常一樣,僑若萱做好飯菜。幾個人悶悶的吃起飯來,這時周川突然想起自己父親送給自己的珠子,便想著在僑若萱身上試一試。必竟父親身上也戴了,試試有無用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