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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想打死我》七十二. 恐怖的魚鱗
  街上豔陽高照。

  凌白走在路上,惹來一片怪異的目光環視。

  “住持,你不熱嗎?”妙光歪著頭,看著把自己包裹成棕熊的凌白。

  “熱?”凌白看了眼周圍,路人均是打底衫加外套的組合,除了少個別老人家體寒怕冷穿著花襖外,再無其他像他這麽妖孽的青少年。

  臨近二月,南方的天氣已經回暖。

  這是一個叫春的季節,本應該是在田野裡撒丫裸奔盡情欣賞草長鶯飛、萬物複蘇才對。

  凌白緊了緊身上重逾兩斤的棉襖,呵呵了聲,盡顯高冷。

  臨近花店,遠遠便聽見緊鑼密鼓,鑼鼓喧天,音色嘹亮的喇叭吹著喜慶的曲子,不時有震天大炮仗的‘砰砰’聲響起。

  爛陀寺門前的空地上擠滿了人群,舞龍舞獅,高懸紅色橫幅,好不熱鬧。

  站在香爐前的朱福舉著擴音器,唾沫橫飛的高聲喊道:“用生命擁抱大地,用感恩回報祖國!

  用感恩溫暖父母,讓感動常駐人間。

  因為我們感恩,心靈璀璨如珍珠。

  一種幸福的人生始於感恩。

  一絲感恩情,溫暖他人心。

  一份恩情,萬分回敬。

  鴉有反哺之義,羊知跪乳之恩。

  爛陀寺凌大師,除魔衛道,佛光普照鳳凰。

  “感謝凌大師,感恩爛陀寺。”朱福激動的振臂高呼,把圍觀的吃瓜群眾看的一臉懵逼。

  “住持,那位施主好像在說你。”妙光聽了片刻,失聲說道。

  凌白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留給妙光一個偉岸正的背影。

  他早認出了朱福,對於他的來意心裡也有底,沒想到他的辦事效率這麽高,隔天就把人給喊上了,不緊舞龍舞獅,還鞭炮齊鳴,這麽一鬧爛陀寺的名聲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能散播出去。

  “咳咳。”凌白走到人群面前,輕咳了聲。

  “走開小夥子,別擋著,我們在等爛陀寺的凌大師來。”最前方一個老伯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我......”

  “讓開!”老伯拿起手中的24響連環大炮仗,威嚇道。

  “呵呵。”凌白乾笑了兩聲,不敢在大炮仗面前造次。老伯手裡拿的炮仗,足有兩個拇指粗細,青綠色的引線不到半公分,用來炸牛屎炸魚都是上佳的利器。

  他乖乖退到一邊。

  老伯右手執炮,左手線香,頷下發白的山羊胡隨風輕擺,宛若神仙中人。

  “這一炮,敬凌大師除黃皮子精,護朱家村安寧。”

  嘭。

  炮仗離手一米轟然爆開。

  “這一炮,敬凌大師宅心仁厚,分文不取。”

  嘭。

  炮仗離手半米轟然爆開。

  這一炮一炮的把凌白嚇的不輕。

  老伯鎮定自若,環視周圍,朗聲開口,“鄉親們,請隨我上香。”

  周圍頓時爆發出如海潮般熱烈的回應,朱家村的鄉民們有秩序的排好隊,人手一把點燃的線香,輪流上香叩拜祈福。

  “怎麽回事?朱家村的族長怎麽帶著族人來破廟上香了?”人群外有人驚呼出聲。

  “聽說是破廟的一個年輕和尚,收了隻黃皮子精。那隻黃皮子凶惡的很,把一位小姑娘的皮剝了當衣服穿......”

  “嘶。”

  剛才問話的倒吸口涼氣,讚歎道:“真有這麽神的話我也去上上香,最近鎮上可不太平,隔三差五的死人。”

  “可不是嘛,

再死下去,國家開放二胎也不夠啊,怎麽也得五胎起步。”另一人把手中的煙掐滅憤憤的扔在地上,“回去我就和婆娘商量下造人計劃,為國家做貢獻。”  ......

  “凌大師,你怎麽在這?”

  指揮舞龍舞獅及嗩呐天團的朱福在人群中看到凌白,揉了揉眼睛,確認了半天,這才上前,驚呼出聲。

  凌白微笑不語。

  朱福趕忙擺了擺手,嗩呐天團立即收聲。

  “凌大師在這呢。”等嗩呐的尾音停止,他忙衝著其他人大喊。

  很快,朱家村的村名就圍攏了過來。

  手執炮仗的老伯快步上前,詫異的問道:“這小....屁...小師傅就是凌大師?”

  朱福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訕笑道,“穿上衣服我也沒認出來。”

  周圍村民恍然大悟,原來是醬紫。( ̄▽ ̄)~*

  “諸位施主好,貧僧正是人稱‘平生不見凌大師,便稱英雄也枉然’的爛陀寺住持。”凌白雙手合十,微微笑道。

  “凌大師年紀輕輕,佛法就已經如此高深,實在令人敬佩。”老伯撫了撫頷下的山羊須,自語道:“就是這穿著打扮太過另類了些。”

  “那些都是外物而已,”凌白笑了笑,看向朱福,面露詢問。

  朱福了然,忙介紹到,“這是我們朱家村的族長。”

  “朱族長,你好。”凌白正式的行了一禮,族長在村中的地位比村長還要高,這種人需要極力拉攏。

  “朱福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今天我帶著村民們來,一是為了感謝大師的仗義之舉, 二呢,是想組織募捐幫忙修繕下寺廟。”

  “哦?”凌白定定的看著他。顯然,他還有後話。

  凌白不接話,朱族長略微有些詫異,但凡是別的寺廟聽到修繕寺廟、捐獻香油,恨不得把高興兩個字寫在臉上。面前的年輕人寵辱不驚,實在是佛法高深,定性驚人。

  他眉頭緊鎖,輕聲說道:“近來村裡出現了件怪事,困擾村民已久,老朽有個不情之請,想讓大師出手幫忙,還朱家村一片太平。”

  “但說無妨。”凌白臉色淡然。

  “數月前,有戶人家身上長了幾塊類似魚鱗的東西,起初以為只是尋常的魚鱗癬,便沒當回事,塗了些皮炎平繼續正常的農活。不曾想後來魚鱗逐漸遍布全身,看著分外可怖,去了市立醫院看,也一直治療不好.....”

  “皮膚病應該去醫院治療才對,虔城的醫院不行,可以轉去京城的大醫院。”凌白微微蹙眉。

  “你過來。”朱族長朝後方招了招手,一個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他解開臉上包著的圍布,站在凌白面前。

  “嘶。”凌白胃部一陣翻騰,心中猛的一顫,差點把早上的老油條嘔出來。

  面前的中年男子臉上長滿了乾燥、粗糙,伴有菱形或多角形鱗屑,外觀如魚鱗狀或蛇皮狀,看著分外恐怖。

  對於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這無異於是午夜凶鈴的貞子。

  中年人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會給人造成多大的衝擊,只是露了幾秒臉就匆匆掩蓋上,退到一邊,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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