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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想打死我》八十七. 兔子必須死
  菩提是覺悟、智慧、知識、道路的意思,廣義講是斷絕世間煩惱而成就涅槃的智慧。歷來在佛門當中意義廣大,是聖物,具有非凡的加持力。

  由菩提子製成的佛珠對鬼物邪祟有著絕對的克制作用。

  凌白很有信心,尤其是看到嘉慶年的老鬼都被搞的魂飛魄散之後,更加認定隱藏在影子中的兔鬼難逃死劫。

  金剛菩提佛珠貼著地板滑向矮挫黑的影子。

  “真好玩。”

  一道銀玲般的嬉笑聲響起,從矮挫黑影子裡探出隻白皙的小手,把佛珠抓在了手裡。

  凌白眼皮一跳,兔鬼小蘿莉片刻蹦上了床,把佛珠捧在手心咯咯的笑個不停。

  “兔....舒....舒小姐,把佛珠放下,那不是可以玩的東西。還有,請立刻從我的床上下去,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嗯?”

  舒芷荷迷茫抬起頭,兩隻烏黑的眼睛瞪的渾圓。

  她低眉看了眼身上的裝扮,粉色的連衣短裙,胸前裝扮著絲帶,腿上套著粉色的長筒襪,包括頭上大大的蝴蝶結頭飾,都是時下最流行的啊。有什麽問題?

  “你年紀太小,不知床間險惡,青龍臥榻之處,豈容白兔酣睡?還是這麽小的白兔。”

  “青龍?”舒芷荷眼神更加迷茫。

  “就是頭顱猙獰他,青筋畢露的四大神獸。”

  “哦。”

  無法溝通。

  凌白望著跨坐在被褥上把玩著佛珠的舒芷荷,一時間沒了主意。到目前為止,除了強吻過他,基本沒有表露任何的敵意;盡管如此,他也不能把一個隱藏的炸彈放在身上。

  趴在背上的女鬼對他沒有威脅,放任戲耍沒有關系。

  但這隻兔鬼,可是能把實力暴增的厲鬼生吞的超凶存在,放在身邊,始終是隱患。

  兔子必須死!

  凌白目光閃爍,心中一動,從褲兜裡摸出毒打師兄。

  舒芷荷瞟了眼卡哇伊的光頭娃娃,興趣缺缺的低著頭,繼續玩弄著菩提佛珠。

  “好,你選的。”凌白拋出娃娃。

  毒打師兄化作高大威猛,一身橫肉的銅人,雙手合十,靜站一旁。

  “打我。”

  凌白翹著二郎腿,眼神輕佻,淡淡說道。

  銅人微微側目,從身上摸出上回見過的短棒,迅速的衝了上來。

  “還是這種速度麽?看來對我現在的實力有所誤解啊。”

  凌白嘴角上揚,有多多次和厲鬼交手的經驗,他的戰鬥意識、速度都比先前提升了不止一個電風扇檔,以前是0檔,現在怎麽也有半檔了。

  他踩了腳地板,不慌不忙的向後暴退,繞到了舒芷荷背後。

  “看你們孰強孰弱!”

  銅人這個道具可以隨著實力的上升而調整對應的攻擊力量,確保恰到好處的鞏固、精練到他的肉體強度。這說明了一個問題,毒打師兄可以很強,而且是遇強則強。

  舒芷荷仍舊專心玩著佛珠,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降臨。

  凌白躲在她背後,後面緊緊挨著牆壁,確保沒有暴露一寸位置留給毒打師兄後,臉上的笑意才漸漸綻放。

  隔著如此近的距離,甚至能聞到舒芷荷如瀑黑發散發出的幽香。

  承載兔鬼的怒火吧.....

  臉上的笑意還未收斂,便已凝固。

  頭頂一股勁風襲來,眼前一黑,他身體一陣晃動,手腳無力的看向頭頂。

  毒打師兄像蜘蛛俠般雙腳緊緊貼合在牆壁上,

右手還保持著揮棍的動作。  “好快。”

  凌白暗驚,掀起被褥往上一丟,向床上快速滾落。

  剛抬頭,銅人已經面無表情的站在面前。

  砰。

  銅棍敲擊在腿關節,讓凌白腳下一麻,全然落入了下風。

  砰砰砰。

  一陣乒乒乓乓的暴打。

  凌白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無奈喊停。

  毒打師兄收棍而立,行了一禮,恢復卡哇伊真身。

  銅人和上次一樣,對除凌白以外的人,態度很明確-不主動。

  凌白想要借他之手,和舒芷荷一較長短,顯然是打錯了算盤。他太低估毒打師兄的實力了。

  而舒芷荷的態度相對比較模糊,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麽。

  她明明表現出對佛門中的物品很感興趣的樣子,在他拿出銅人時,卻無動於衷。

  唯一的解釋就是,舒芷荷是故意的。她洞悉了凌白的意圖,所以根本不打算出手。

  “呵呵。”

  凌白在地上躺了會兒,感覺全身好受一點後,才起身坐在床邊,默默點了根煙。

  一陣吞雲吐霧。

  他漸漸冷靜下來。

  兔子是必須死,但現在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學勾踐苟一苟了。

  舒芷荷也像是玩累了,揉了揉眼睛,低聲道:“我要睡覺覺了。”

  “好。”凌白淡淡回應。

  “龜派氣功波!”

  舒芷荷看了凌白蕭索的背影一眼, 把佛珠夾在手心,雙掌貼合在一起,像花朵般綻放,橫推而出。

  佛珠打在凌白背上,把他嚇了一跳。

  “嘻嘻,好玩。”舒芷荷吐了吐舌頭,迅速的鑽進了他的影子裡。

  “哪裡學的這麽多現代詞匯?”凌白皺著眉,把佛珠撿起。

  兔鬼看上去年紀在18歲左右,身高155cm上下,嬌小可愛,卻有著和外貌完全不符的恐怖實力。她死了多久?石棺和她之間的聯系是什麽?石棺下的厲鬼又是怎麽回事?

  他像是一頭撞進了迷霧中,徘徊許久,找不到離去的方向。

  越是細想,越是覺得頭疼。

  乾脆就不去想,不知者無畏。

  裹著被褥,凌白眼皮越來越重,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

  上午十點,凌白搖了搖沉重的腦袋,茫然的從被褥裡爬了出來。

  這好像是他起的最晚的一次。

  匆匆刷牙洗臉,來到客廳。

  妙光已經先一步去了寺廟。沙發上,奶奶桂英坐在沉睡的丁萌旁擇菜。

  “給小丁喂了點米湯,放心吧,醒了就沒事了。”

  “我好像沒有不放心。對了,您早上怎麽也不叫我聲啊?”

  “該醒自然就會醒,叫有什麽用?”

  ....

  凌白語噎。

  “行吧,您就看著丁小姐吧。您孫子先走了。”

  “桌上有包子豆漿,熱乎的,拿在路上吃。”

  聽到這裡,凌白心裡一暖,提著包子豆漿麻溜的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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