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需情報的情況下,意外的援助到來了。但是卡特卻並沒有因此感到開心:
“我不需要,我會自己處理。”
“真的麽?”
對方的語氣從容且自信:“那麽我免費附贈一條消息吧——戴·卡彭並不在舊金山。他現在就在滬市。”
“……”
聽到這個消息,卡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張誠。與張誠對視了一眼,在後者微微點頭後,她再次提起手機:
“繼續說下去。”
“你剛才不是說……”
似乎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動權,對面的黑道禦姐語氣變得值得玩味。但是卡特也不是那種喜歡吃虧的類型:
“——我說,繼續說下去。”在用半是威脅的語氣說了這句話之後,在張誠的眼神逼迫下,她又放緩語氣補充了一句:“我會支付報酬的。”
“你欠我一個人情。”
“就算是這樣吧。”卡特的語氣顯得有氣無力。而再接下來,黑道禦姐便毫不猶豫的將戴·卡彭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了女孩子。
隨著禦姐的那甜膩的,頗具誘惑的聲音敘述。張誠和卡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卡特為什麽表情嚴肅,張誠並不知道。如果說他自己的話,是因為他聽到的這位黑道大佬,感覺這家夥相當難對付。
他與他的那兩名教子——就是被張誠的烏鴉、老鼠還有美洲大蠊做掉的那兩位教子是前後腳來到滬市的。
——他比那兩個人來得更早。再然後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你知道他在哪裡?”再接下來,卡特這樣問道。
“並不知道。”對面的黑道禦姐語氣平靜,讓張誠和卡特無法判斷她是不是在說謊。
“情報都沒有嗎?”在卡特有點不耐煩地時候,張誠按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搖頭,讓她強忍下來了: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具體的話……郊區的地方你可以關注一下。”
“我知道了。”卡特點了點頭:“那麽,還有別的事麽?”
“戴·卡彭是個厲害的對手。”黑道禦姐說了句有用的廢話:“小心一點,別死了。”
“……”
卡特翻了個白眼,然後掛了電話。
“如果那些偷稅證明真的對他那麽重要的話,那他的確有可能來這裡。”
張誠在她身邊這樣提醒:“當然如果你猜的沒錯,這位夫人可能與戴·卡彭有關聯。也有可能是她的陷阱。”
“應該不會。”
卡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給那位黑道禦姐說一下話:“我跟那家夥認識有一陣子了。她的生意跟戴·卡彭沒有交集。所以應該不會互相勾結……當然也只是應該。”
“總之我們快點回去吧。”張誠這樣對卡特說:“他的兩位教子,還有二十多名槍手已經是非常強的武力了。但他卻與他們分兩路,先一步來到這裡。
他不信任那些人,覺得他們不夠強,無法做掉你?還是另有圖謀?又或者……”
“或者什麽?”
“他想殺人滅口。”張誠說:“在那兩位教子找你,拿到了他的犯罪證明之後,再乾脆的將那兩個家夥乾掉。這樣一來就沒人能拿那些偷稅證明威脅他了。”
“……”
聽張誠這麽說,卡特覺得這才是最好的解釋——因為那兩位教子,外加二十幾名槍手都是好手。有心算無心之下,對付卡特綽綽有余。
那麽這家夥再來這裡,就只有殺人滅口一個理由了。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被做掉了。再接下來,就該是我們與他的直接衝突了。”
“直接衝突啊……”卡特再次倒在碼頭的水泥地上:“不管怎麽說,等我有力氣了再來吧。我快要累死了……”
……
與此同時。
就在卡特一行人安享著碼頭區的金色夕陽時,滬市南郊,森林掩映的私人別墅處。有著古典文藝複興時期,巴洛克風格的漂亮別墅內,名為戴·卡彭的黑道梟雄正坐在沙發上,愉快的打著電話。
現年超過五十歲,大腹便便的黑道教父看起來精神相當不錯,與電話另一頭的人聊天有說有笑的。時不時的還會攤開手,做出一些動作與手勢。
通常這種時候,他的中指上戴著的巨大鑽戒,就會閃出璀璨的光。
“哈哈哈,沒錯,沒錯。那種小崽子怎麽可能傷得到我呢,sister呦——
當然,當然,我當然可以自己解決!不需要擔心!
我當然知道,多謝你的好意,哈哈哈哈!我想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放心好了,很快這個對你,對我都是個禍害的家夥就會成為歷史了。
那麽就這樣了,等到萬事大吉之後,再來把酒言歡吧,哈哈哈哈……”
就是這樣,著名的黑道教父掛斷了電話,表情變得陰沉起來,就好像剛才的愉快歡笑是假的一樣。
“這個混帳婊子,總有一天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說著這種話,他身邊兩名穿著黑色西裝,與之前被張誠做掉的槍手裝扮差不多的人迅速行動起來。其中一個掏出了雪茄,遞到了大佬手裡,另一個則拿出打火機“哢嚓”的一下點燃了火。
在抽到了香濃醇厚的古巴雪茄後,煙草與尼古丁的力量讓他冷靜了下來:“
沒想到,喬治和約瑟那兩個廢物竟然失敗了。超過二十名最好的槍手,竟然連一個女混混都抓不住,還需要我親自出馬,真是恥辱。
不過沒關系。”他露出了一個堪稱“獰笑”的表情。
“無論是對付那種婊子,還是對付那種小丫頭,我還是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