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是來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複賽的吧?快進來。”剛才想的那些終究是玩笑而已,現在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說著陳俞安讓開門將郭景明放了進來。
“嗯,你好。”四爺靦腆的點了點頭,提著行李進來放好,這時候的他還是非常靦腆非常害羞的,據說日後《萌芽》讓他參加交流活動,他都到門口了,卻因為看到裡面有那麽多人感到緊張而沒有進去。
“我筆名叫楊威利,從西北終南省那邊過來的,你呢?”好吧,看樣子我要是不開口他是不打算說話了,陳俞安隻好主動做了個自我介紹。
“啊,你就是楊威利啊?榕樹下的那個?”果然,遇到了曾經聊過的人,四爺總算是開朗了些,“我是從蜀中過來的,我叫郭景明,榕樹下的網名是第四維。”
“哦,想起來了,我們以前聊過音樂。”陳俞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啊,其實這次我過來我也帶了不少專輯。”四爺從包裡拿出一個CD機,還有厚厚一摞唱片,“你帶了沒有?你之前提到過的好多唱片我都挺想聽的,那些在我們那兒根本就買不到。”
“沒帶,不過不要緊,魔都的唱片店有很多,要是你複試結束不急著回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到處逛逛,一定能買到。”其實我哪兒有啊,我家就幾盤磁帶,還都是英語課本自帶的聽力磁帶,專輯什麽的一張都沒有啊。
“好啊,原本我也想去來著。”身為搖滾青年的四爺,好不容易到了魔都這種大城市,當然不會放過購買唱片的好機會,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咦,我之前好像和韓涵說考試後要先和他去參加電視節目錄製?要是這樣的話,搞不好四爺和韓涵要提前見面了?難道魔都絕戀是因為我而起的麽?這可真是罪過啊!
郭景明終究不擅長聊天,說了一會兒音樂,房間裡的氣氛重歸尷尬,陳俞安在房間裡呆的難受,於是就找了個借口出門晃悠去了。
出了房間,來到樓梯口,朝上面瞄了一眼,上面似乎就是頂樓了,上去瞅了瞅,頂樓的天台上晾著酒店的床單被罩,倒是個看風景的好地方。
趴在圍欄邊緣瞅了一會兒下面的情況,這棟酒店樓層不高,站在這兒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下面的場景,只見不時就有幾名少男少女從車上下來,興奮地指著酒店上方歡迎“新概念作文大賽參賽選手入住”的橫幅說個不停,想來這些也是這次來參加比賽的選手了。
呦,這姑娘長得挺不錯的啊,忽然陳俞安眼前一亮,被一名剛從車裡下來的女生吸引住了,用汽車做參照物,這妹子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留著孫燕姿式的短發,因為離得有點遠,五官看不大清楚,不過身材卻是好到了極點。
尤其是那兩條大長腿,被緊繃的皮褲襯托的格外誘人,嗯,這妹子大衣下面就是一身皮衣皮褲,在一群穿著較為樸素的學生中間顯得異常扎眼,周圍的參賽者都不怎麽敢直接看她,她自己到不覺得什麽,邁著乾淨利落的步子直接走向前台。
現在下樓應該還來得及,陳俞安二話不說趕緊衝向樓下,正好看到這位姑娘在前台辦手續,這時候才看清楚長腿妹子的長相,五官頗為清秀,皮膚也相當不錯,口音中略帶一點兒京腔,或許是從京城來的參賽選手吧?
從酒店前台的口中,他聽到這妹子應該和自己一個樓層,可惜長腿妹子上樓後就沒再出來,讓陳俞安白白期待了很久,
他原本還打算製造個邂逅什麽的呢。 吃過晚飯,去網吧玩了一會兒,將自己新開的戶頭交給安四方操作,告訴他過幾天自己會給帳戶打一筆錢,然後他需要按照自己的指令進行操作,現在在國內炒美股不太方便,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圈內人來說卻不怎麽麻煩。
想起陳俞安先前預言倒閉的神跡,安四方等四人頓時激動起來,卓子旭還試探著問了句,自己能不能跟風?
陳俞安的目的本來就是這個,當然不會拒絕,只是叮囑一句,只要不把消息泄露出去就好,其他幾人連忙答應。
忙完這些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他路過長腿妹子房間時特意放慢了腳步,然而依舊沒有發生任何情況。
回到房間,四爺正躺在床上聽音樂,看到陳俞安回來抬手打了個招呼,也沒有把耳機取下來,陳俞安也沒說什麽,洗漱一番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複試如期舉行,大家夥兒從酒店來到考試場地,到場的參賽選手約莫有二百來名,這是從兩萬多名報名選手中選出來的,他們將分為三組,初中組、高中組和青年組,來爭奪四十個一等獎獲獎名額。
在現場的不僅有監考老師,還有大賽組委會的成員,除了《萌芽》雜志社的編輯們之外,還包括清北等名校的代表以及幾位成名作家。
比賽時間到了,監考老師公布了題目,這次的比賽一共有三個題目。
考題一:
根據下面的材料,展開聯想、想象或論述,寫一篇作文。題目自擬。
材料:某地發現了儲量豐富的金礦,人們一窩蜂地擁去,但一條大河擋住了必經之路……
考題二:
有一種向日葵是種不出來的,這就是名畫《向日葵》那樣的向日葵;有一種小屋是別人造不出來的,這就是《湯姆叔叔的小屋》那樣的小屋。
考題三:
假如明天沒有太陽。
陳俞安拿到題目開始琢磨起來,而另外一間考場裡,四爺已經開始奮筆疾書。
“項斯微說:有一種煩惱是莫名其妙的。這句話在我身上不準。因為我有成千上萬中煩惱都是莫名其妙的。比如我總是會擔心假如自己下輩子變成了一隻金魚,那我的尾巴是很長很漂亮還是很短很難看;假如我在高考的時候突然忘掉了那些我寫過千百遍的化學方程式,那我會不會急得當場就掉下眼淚;假如明天沒有太陽,那麽面對悠長悠長而又寂寞的黑夜,我是應該去逢一個像丁香一樣結著愁鬱的姑娘還是應該蒙頭睡個好覺……”
而一位來自東魯的姑娘速度並不比他慢。
“題記:一件陶就是一個生命。當你在窯前等待你親手製的陶出爐時,就像在等待一個屬於你的嬰兒出世。它是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