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精神汙染源怪物,體型不明,能力不明......力量極強,很棘手。”
土坑中爬起來的機械戰士看著面罩上的數據變化,感受著剛才的碰撞中由對方的觸肢傳來的力量,通過內置的通訊器將一些情況告知另一邊剛從救援機上下來的同伴。
“奧瑟,必須得在這裡解決它或是拖住它,我們的救援機不可能承受連續不斷的地震衝擊!”
還是那句話,這裡是地底,終究不是他們的主場,一旦被大范圍的劇烈地震鎖定,饒是他們也可不能從幾百米深的地下一路破開土層上去,跟別說考古隊這邊的普通人。
救援機內的協會成員不需要命令便已經全副武裝的衝出救援機,其中幾人負責引導被困在地底遺跡當中的考古隊員,剩下的全數站到了正面戰場。
義體戰士,獸化戰士以及接受了生化改造,表面上看不出異樣,手中卻是提著重型多管機槍的生化戰士。
“不!放下你們的重武器!這裡可是珍貴的遺跡,每一件東西都有極高的研究價值,我不允許你們破壞這裡!”
教授注意到那些人手中各自拿取的重型武器“騰”的站起身,著急的連聲大吼,他手中的冥王星之藥固然重要,但周圍那些石柱上的特殊文字和遺跡內的一些物品同樣是極少見的,要是被炮火炸毀,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禁止使用RPG還有重型武器,盡可能避免破壞古物,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們先把考古隊的人送上救援機!”
換做是別的遺跡也就算了,做為考古協會總部專門派遣過來的人員,奧瑟心裡自然知曉這些遺跡當中的物品有什麽價值。
說話的同時,右手按下腰間的某個按鈕,立即便有一排針劑外露,抽取最上層的橘色針劑,拇指推掉頂部封口,看似嚴絲合縫的機械面罩的嘴部下一刻打開,仰起脖子一口將藥劑吞入。
“生物藥劑吸收中,裝甲形態切換......黃蜂模式!”
緊接著身上的動力裝甲竟是以詭異的姿態開始膨脹,關節處的圓環從淺藍色轉換成橘色,一對半透明的白色機械翼在脊背位置展開,奧瑟身形幾度扭曲,旋即在沉悶的爆響中騰空而起。
哢嚓~
手機攝像頭閃光燈發出的亮光一閃即逝,祝覺看了眼拍下來的照片,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
青鳥遺失在格陵蘭冰島之中,祝覺現在拍攝也只能依靠它。
“到底是考古協會總部的人手,這裝甲的能力有些古怪啊。”
站在幾十米高的岩壁上,祝覺倚靠著自己剛打通的岩洞觀察著遺跡內的情況,以他的能力夜視自然不是問題,視線早早的鎖定了那兩個特殊人物,特別是穿戴著裝甲抗在第一線的人。
過往的一些經歷令動力裝甲給祝覺留下的印象就是笨拙的形體搭配著強大的防禦力和各類重武器,直白些說就是個移動的炮台,他從未見過這種類型的單兵動力裝甲,不僅在外觀上奪人眼球,就連戰鬥能力似乎也頗為新奇。
通過喝下某種藥劑進而改變形態,這難道不是褚芸或是奧莉薇這一類能力針劑使用者慣用的戰鬥方式麽,為什麽這種動力裝甲也能做到?
或許回頭可以問問義盟的人......
將這份心思放到腦後,現在可不是探討裝甲問題的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們兩邊都得給我多支撐一會兒啊。”
瞥了眼那邊的怪物和裝甲戰士,祝覺跳進遺跡後便不再去看他們。
按照剛才在岩洞內看到的遺跡布置,祝覺第一時間前往正中央的那座煉丹爐,這顯然是整座遺跡最關鍵的東西。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怪物身上,祝覺輕而易舉的登上煉丹爐,弓著身站在頂蓋邊沿,很快便看到其周圍還未拆卸完畢的器械。
蹙著眉頭抬手抓住頂部的一處凹陷,將直徑近一米的頂蓋舉起。
沒有任何意外,其中空空蕩蕩。
本來就沒有任何東西?
還是說已經被考古隊的人拿走?
將頂蓋放下,祝覺的視線轉向周圍高大石柱上的雕紋,只是接觸的第一眼,他便被吸引住了。
腦海中泛起的古怪感覺令他瞬間就確定這些絕對不是尋常的雕紋,而是帶有某種意義的文字亦或是符咒!
重新掏出手機,看了眼電量還有70%,祝覺轉身將它交給旁邊的沙礫:“清道夫,你幫我把那上邊的全部錄下來,要一字不差。”
祝覺自己動手目標過大,只能依靠清道夫幫忙,這時候想起青鳥的好,有些懊惱自己之前怎麽沒再準備一隻隨身帶著,反正現在有空間戒指,總歸是有地方擺放的。
悄然從煉丹爐上滑落,祝覺又從空間戒指裡抽出兩把紳士之前存放進去當作應急手段的槍械,將槍口瞄著那怪物所在的方向,也不管能不能打中,扣下扳機就是一陣火力傾泄。
重型武器不能用,他這種槍械卻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沒什麽作用罷了。
“我沒子彈了,幫我頂一會兒!”
路上碰見一個磕了藥劑的戰士,祝覺松開扳機,“焦急”的喊道。
“你先後撤,想辦法打那怪物的眼睛!”
昏暗的環境以及前方怪物的強烈壓迫令對方根本無暇顧及身旁的人是誰,注意到祝覺在攻擊怪物的他下意識的將前者當成了同伴,聽到祝覺的話之後還主動往前兩步,這些被考古協會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的戰鬥素養可見一斑。
但這些都不是祝覺所關心的,以同樣的方法沿途混過不少人,他距離救援機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確切的說是那艘即將啟動的救援機。
是的,考古協會這邊的救援隊伍並不打算共進退,事實上在兩艘救援機先後抵達地下遺跡後就立刻鮮明的分成兩撥人,幾個救援人員帶著考古隊前往其中的一架救援機,剩下的人則是全部進入戰鬥。
顯而易見,他們準備在拖住怪物的同時先把考古隊送上地面,從這可以看出考古協會對這支考古隊手中的東西究竟有多麽看重。
也正是因為如此,注意到這一點的祝覺立刻選擇往救援機靠攏。
只是站在艙門口的白衣男人卻在這種時候成了祝覺的阻礙,他親自守著艙門,只允許考古隊的人上去,其余人員全數被留在外邊!
這無疑是個好機會,但前提是祝覺得想辦法混進去......
左右張望了一圈,祝覺的視線鎖定不遠處亂石當中仍舊在因為怪物帶來的精神衝擊而哀嚎的女性研究人員。
她的精神狀態明顯出現了問題,為了安全起見,救援隊伍不約而同的選擇無視了她,沒有人說不救,卻也沒有人真正去救。
於是祝覺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避開所有人的目光,抬手摁在女研究員的肩膀上,以強大的意志力強行侵入她的腦海,將之前混亂的精神硬生生的扭轉或者說鎮壓下來。
這就使得女研究員整個人都進入一種類似於虛脫的狀態,只是沉重的喘著氣,祝覺將她抗在自己的肩膀上,也不急著回去,而是站在黑暗中等待著。
直到艙門即將關閉,祝覺才扛著人衝出去。
“這裡還有一個,她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好轉!”
祝覺邊跑邊喊,此刻白衣人的注意力已然轉移到了前方白熱化的戰鬥當中,看到扛著研究員衝過來的人,先是一怔,隨後下意識的通知救援機當中的人將艙門重新放下。
此次考古隊可以說是傷亡慘重,這些協會的人才自然是能留一個是一個。
祝覺的臉上則是戴著一張面具,同樣是在紳士的空間戒指當中找到的,為了不被發現,他刻意將人抗在右邊肩膀上,用她的腰還有衣服進行遮擋,成功混進救援機。
進去之後祝覺也不說話,將人往長椅上一放, 自己則是跟另外的兩名協會救援人員坐到一起,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守衛人員。
其余的兩人起初覺得奇怪,分明只是指派了他們兩人做保衛工作,怎麽又進來一個,剛想開口問話,祝覺便直接張口說道:“快走,外邊的戰鬥越來越激烈,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於是另外兩人張開的嘴又閉上了,他們這些人因為是從各地考古協會分會調派而來,互相之間本就不認識,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各自低頭去擺弄自己的安全帶。
畢竟是總部的長官放進來的人,有什麽事情等到了地面上再問也不遲不是嗎?
祝覺沒有主動去說什麽,只是看著緩緩關閉的艙門,低頭抻了抻褶皺的衣衫。
外邊的戰鬥並沒有影響救援機的啟動,一陣輕微的震動之後立刻騰起,進入之前開辟出來的通道。
“籲~~~”
教授環抱著手提箱,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
只是沒過多久,他隱約感到有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猛地抬頭。
就在他對面,一個戴著面具的青年正對著他,翹著二郎腿,眼中的狡黠不加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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