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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論江湖》第80章:破鏡通脈
  想著也只有這種可能了,若是百合師妹自己造謠的話,拿著自己一個女兒家的清白造謠,雖然不能說不可能,但是畢竟是自己多年的師妹,也不能妄自斷言。

  “浩正師兄,你說這青山劍主也實在是太狂妄了吧,當真是欺我稷上學宮無人啊,膽敢在我稷上學宮的地界欺負百合師姐,這口氣我們實在是咽不下去。”

  張浩正聞聲望去,卻是周一瑾不知何時站到自己身側,一臉憤慨,對青山劍主深仇大恨般齜牙咧嘴,不由得笑著問了句,“一瑾你與這青山劍主有舊?”

  周一瑾急忙搖頭,“他青山劍主之前何等名聲,我又怎會和他有交集,只是沒想到,這青山劍主竟是這樣的人,大祭師居然還讓他躲在不言樓,也不知大祭師是怎麽想的。”

  張浩正笑了笑便是不再理會周一瑾,周一瑾的為人如何也是聽人提起過,所以張浩正對其之言並不全信,聽聽就行了。

  洗簡池內,無根大師也是於昨晚感受到一絲歸藏的異動,卻是葉舒婉洗漱已到關鍵時刻,分不開心,雙手虛空連點,又是落下幾朵金蓮。

  只見葉舒婉躺在金蓮之中,洗簡池內開滿了朵朵金蓮,卻是那朵巨大金蓮不時融入幾朵金蓮,無根大師便是又點出幾朵,讓洗簡池內的金蓮始終保持七十二朵,那朵巨大金蓮已是不斷洗漱了葉舒婉的身體三天了,蓮花之中漸漸浮現出一絲絲的黑色,如經絡般緩緩不滿金蓮,這些黑色,都是葉舒婉體內洗出的塵垢。

  終於,金蓮之上不再有黑色經絡增加,無根大師左手一揮,金蓮瓣瓣漂浮在空中,而後屈指一彈,金蓮落入那堆廢棄竹簡之中,那些本就泛黃的竹簡瞬間便是浮現一層黑色,又是右手一台,葉舒婉緩緩漂浮,身下蓮台亦是消散,而後無根大師口吐佛文,盡數融入葉舒婉身軀,待到葉舒婉周身浮現出一抹純正的金色之後無根大師才停下施法。

  雙手一起,池中七十二朵金蓮漂浮而起,將葉舒婉團團圍住,而後雙手一引,七十二朵金蓮攜帶著葉舒婉緩緩沉入洗簡池,池中瞬間蕩漾起陣陣水紋,散發出淡淡的佛光,無根大師盤膝坐下,一手掐動佛珠,一手執佛印,空中輕頌佛經,曉是無根大師乃是當今佛家聖手,長時間施展佛法,再加上之前佛法渡天龍,實在是消耗太大,如今終於是接近尾聲,可以稍作休息,恢復些佛法。

  待到天空之中浮現點點星芒,洗簡池內爆發出衝天的佛芒,依舊被圍的水泄不通的不言樓下的眾多讀書人,皆是被這一道金光吸引。

  “看!洗簡池又爆發出佛光了!”

  “難道說無根大師施法結束了?”

  就連張浩正都是低頭思索,“莫不是當真無根大師施法結束,葉姑娘要蘇醒過來了?”這般想著,張浩正便是立馬動身想洗簡池奔去,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有了第二個,不言樓下許許多多的人都是朝著洗簡池湧去,雖然仍有不少人堅持守在不言樓下,但相比之前已是少了太多,畢竟若是無根大師施法結束,那不是就意味著能見到那百花榜第三的葉家舒婉了嗎,此等佳人,能見上一面,也是極好的,若是被葉家舒婉一眼相中,到時候抱得美人歸也說不準不是,抱著這樣想法的大有人在,比如周一瑾,一見洗簡池爆發出一道金光,便是緊跟著張浩正來到洗簡池,第二個離開不言樓的人。

  洗簡池內,一朵巨大金蓮緩緩破池而出,緊緊閉合著花蕾,待到劍蓮完全漂浮在洗簡池上,

無根大師掌起佛印,接連打出三十六道佛印,融入金蓮,金蓮一陣抖動,爆發出刺眼的佛光,而後緩緩張開花蕾,葉舒婉神色安詳的躺在花蕾之中,身上散發著淡淡的佛芒,竟是沒有被金蓮之上的刺眼金光所掩蓋。  待到金蓮完全盛開,無根大師又是虛空連點十八指,生出十八朵佛蓮分別融入葉舒婉的竅穴之內,待到葉舒婉體內佛芒收斂,便是口吐九字禪音,將金蓮盡數破碎,化作漫天金芒灑在葉舒婉身上,而後伸手一引,雙手接住嬌軀。

  “無根謝大祭師借洗簡池一用!”

  聲音響徹稷上學宮,無根大師已是腳下生蓮踏空而去。

  不言樓大祭師站在窗口,看著洗簡池方向的金芒消失,“葉姑娘應該暫時無礙了,杜小友大可專心讀書。”

  杜鳴揚點了點頭,回到座位,拿起易學便是又欲沉浸其中,卻是抬起頭看著大祭師,“大祭師不妨先去歇息吧,今日勞煩大祭師解惑,實在是讓小子受益良多。”

  大祭師轉過身笑了笑,“也好,這人呐,上了年紀就不比你們年輕人了,那杜小友就請便,老朽先去歇息了,明日老朽再來為杜小友講解。”

  杜鳴揚放下易學,對著大祭師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小子多謝大祭師!”

  罷了罷手,大祭師便是下樓去了,杜鳴揚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拿起易學繼續研讀起來。

  翌日,不知是誰做了條橫幅在不言樓下拉開,上面赫然是“青山色魔滾出不言樓”幾個大字,看其陣勢,青山劍主不出不言樓是勢不罷休了。

  杜鳴揚在窗口向下看了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從那些學子口中稀稀兩兩的談話,旋即便是明白過來,百合花啊百合花,你這也太狠了,我一個大男人倒是無所謂,你一個女兒家,這麽做是真的不顧顏面了啊。

  “杜小友看見了?”

  大祭師不知什麽時候又上來了,看著杜鳴揚有些惱怒的神色,不由得笑了笑,這一臉金色,是怒目金剛?

  “大祭師早。”杜鳴揚急忙轉過身對著大祭師行禮,大祭師點了點頭,“杜小友是趁著清晨打坐一番還是繼續講解易學?”

  本來體內就氣勁過多,還打坐,那不是自找死路嗎。便是直接拿起易學,接連指出幾處昨晚不懂的地方,大祭師一一為其解讀,杜鳴揚瞬間露出恍然之色,大祭師不愧是大祭師,有時候一處還給出好幾種解說,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時代種種方向給出解讀,其博學淵源,實在是讓杜鳴揚欽佩不已。

  又是一個上午,在大祭師的解讀之下,歷經五天,終於是將易學看完,大祭師緩緩站起身,“杜小友不妨再溫習一遍,若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大可提出來。”

  杜鳴揚點了點頭,又將易學從頭打開,這次便快了數倍,遇到了不是很明白的地方立馬便向大祭師詢問,大祭師耐心解讀,這一番下來,又是已經到了深夜。

  看著將最後一頁合上的杜鳴揚似懂非懂的將易學放到桌上,而後緩緩閉上眼睛,大祭師點了點頭,將易學拿在手中,便是有一陣陣劍意自眼前的少年身上溢出。

  “石玄黃果然將易學之法融入了其劍脈心法之中。”

  喃喃說了句,將易學放回原處,大祭師便是輕輕走下樓,心法通,心劍通,這杜小友,應該是要破鏡了。

  杜鳴揚合上易學後便是於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玄妙之感,便是急忙穩住心神,細細感知,那股玄妙越發清晰,以前諸多不通的心法瞬間便是通暢, 待到將心法貫通,心劍散發出道道凌冽的劍芒,一股股玄妙的劍意席卷全身,那種銳不可當,所向披靡的劍意,牽引著體內經脈劍氣瞬間翻滾,而後竟是灌入心劍,滾滾劍氣如倒入無底洞般盡數湧入心劍,眼看劍氣就要告竭,卻是不知心劍還能承受多少,便是心一橫,將封住丹田劍氣的歸藏收攏縮回歸藏本源,任由體內劍氣向著心劍奔湧。

  感受著又奔湧而來的如此多的劍氣,杜鳴揚不由得有些擔憂,如此多的劍氣,若是將心劍漲碎,那自己這十多年的劍道修行就毀於一旦了,今後怕是也無法再修劍脈劍道。

  擔憂歸擔憂,杜鳴揚還是一咬牙,武道之路本就凶險萬分,有時候不搏一搏怎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心念一動,便是任由劍氣被心劍劍意牽引,盡數湧入心劍,杜鳴揚心驚不已,如此多的劍氣湧入心劍,心劍除了劍意愈發強盛之外毫無變化,就在杜鳴揚感受那股劍意之時,最後一絲劍氣終於被心劍吞噬,心劍緩緩轉動,便是劍鋒一指,順著經脈飛馳而去,杜鳴揚隻覺經脈猛地脹痛,竟是心劍所過,便是一股充滿劍意的劍氣奔騰!

  待到全身經脈都被心劍暢遊一周,經脈被奔騰的劍氣脹得生疼,卻是在心劍沉入丹田之後痛感瞬間消失,甚至隱隱有一種經脈擴寬的感覺,劍氣也不再奔湧,在經脈內緩緩流動,頓生一股充盈之感,宛如實質般的心劍沉入丹田,劍氣磅礴,劍意磅礴,與歸藏本源遙遙相對,竟是絲毫不顯弱態。

  心劍凝實,竟是化作劍道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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