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又是一聲炸雷。
彼得律師身體一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漢斯夫人的屍體,臉上詭異的微笑讓他覺得自己身背後瞬間起了一身冷汗,臉色“唰”的一下變的蒼白,咽了咽唾沫說道:“之後,我就去了隔壁房間,就和她發生關系了。”
“幾點!彼得先生,請你帶上時間!&*&……%¥%%”艾利忍無可忍的咆哮著。
秦琅沒有聽懂艾利最後一個單詞說的是什麽,不過從語態和彼得驚訝的神情來看,應該是是一句很髒的罵人的話。
彼得聽到艾利這麽一聲吼叫,顫巍巍的說著,“我從陽台過去的時候,大約是10點半左右,一直到11點多,我聽到一聲尖叫聲之後,我才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跑出來的時候,那時候門口已經站滿了警察。”
“你在隔壁就沒有聽到這個房間有什麽聲音嗎?”艾利平和下自己的語氣。
彼得微微的移動下身體,頭上流下的汗水已經把衣領濕透,解下自己的領帶,揣到自己的褲兜裡面,仔細的回想著。
“我想著,我從陽台跳過去進房間的時候,就聽到這邊房間的陽台上的推拉窗戶,duang的一聲關上了,當時我以為是漢斯夫人怕聽到隔壁的聲音吧,也沒有多想,現在回想一下,也覺得有些奇怪!”
彼得說話的聲音已經很無力,加上煞白的臉,和頭上的流下的汗水,秦琅心裡懷疑這貨是不是有什麽疾病?
“奇怪?怎麽奇怪了?”
“因為我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漢斯夫人,已經很累了,是癱軟在床上的,但是我回想起,那聲音還是挺大的。”
“還有別的嗎?”艾利眉毛一擰,繼續問道。
“別的就沒有注意了,因為愛麗絲實在是……!”
“閉嘴,敗類!”艾利罵道。
這句髒話,秦琅到是聽懂了,聽到彼得律師說到這裡,轉身走向陽台。剛才自己進來的時候,陽台上的推拉窗戶是拉著的,拉開的窗戶是藏著陽台旁邊的兩側的厚厚的窗簾裡。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走廊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母親大人,我的上帝,這……!”
漢斯男爵穿著藍色的上衣,黑色短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馬靴,鞋子上佔滿了泥濘,一下子衝進房間,看到房間裡的情形,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漢斯男爵,請你先穩定下情緒,現場還需要保護。”一位中年警官急忙攔住衝過來的漢斯男爵。
彼得看著漢斯衝了進來,神情立馬緊張起來,兩隻手開始不由的抖了起來,目光也不知道該看向哪裡,低著頭,雙眉緊閉。
漢斯側頭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彼得,又看了一眼在彼得身邊的秦琅。
“凶手找到了嗎?”漢斯痛苦的問道,身體開始慢慢的癱軟,直接就跪在地上。
“漢斯男爵,目前還沒有找到凶手。”艾利走到漢斯的身邊,柔聲的說道。
漢斯男爵雙手撐在地面上,抬起頭看著艾利,眼睛裡的淚水開始流了下來,哽咽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了出來,“我的妹妹在哪裡,她沒事吧?”
“漢斯男爵,你的妹妹現在在一樓的客廳,剛才暈了過去。”扶著他的中年警官說道。
漢斯男爵吃力的站起身來,扶著中年警官的手,向前走了一步,看著躺在床上的漢斯夫人,“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這時,
秦琅看著從門口慢慢走進來的尼克警長,一臉驚慌的神情。今天尼克警長並沒有穿警服,反而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頭髮和胡須是剛剛清洗過的,粗壯厚實手臂上有一道傷疤,腳上的馬靴到是很乾淨,並沒有漢斯男爵馬靴上的那樣,沾滿了泥濘。尼克警長緩緩的走到漢斯身後,輕輕的拍了拍漢斯男爵的肩膀,“漢斯男爵,請你先到樓下客廳等著,我們還需要在現場在偵查。” 尼克警長說話的聲音很輕,有著一股父親般的溫暖。
“謝謝,尼克警長,請你們盡快找到凶手!”漢斯低著頭,抽泣的說道。
秦琅看著漢斯被那位中年的警官攙扶著走出房間,就聽到尼克警長低聲的說道:“艾利,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還沒有!”
尼克警長走到艾利身邊回頭看了一眼秦琅,在艾利身邊低聲的說了一句,就轉身往房間外面走去。
秦琅也不想知道那位尼克警長在艾利耳邊說了些什麽,繼續在窗簾周圍仔細看著。這房間的地面並不想秦琅和熱巴住的房間一樣,鋪著一層地毯,而是鋪著一層紅木的地板,秦琅蹲了下去,仔細看著。
“艾利警官,老管家威爾斯的房間門反鎖了,我們敲門裡面沒有回應,是不是該踹開門!”一位年輕的警官忽然跑進來說道。
“走,去看看!”
秦琅一聽,心裡也是不由一驚,難道老管家威爾斯也出事了嗎?這古堡到底是怎麽了?
老管家威爾斯的房間,在這層樓的樓下,走下樓梯,轉彎第一間就是。
門口站著一位女仆和艾利警官,還有剛才跑過來報信的年輕警官。
女仆和年輕的警官看著秦琅跑了過來, 急忙閃到一旁。
“有股煤油的味道!”
艾利一聽秦琅這麽一說,接著就是一腳向房門踹了過去。
門開了,開門的一瞬間,就看著老管家威爾斯躺在床上,四周桌子和沙發已經燒著了,火勢不是很大,不過火馬上就要燒到窗戶邊上的窗簾,窗簾上面就是木質的頂棚。
艾利沒有遲疑,接著進去,將窗簾一把拉了過來。秦琅看著旁邊有個大水壺,抄了起來,向沙發上的火苗撒了過去。
“喂,威爾斯,醒醒!”艾利走到床邊的一隻手拍打著老管家威爾斯肩膀喊道。
“讓人下藥了!”
秦琅看著這麽大聲都沒有把威爾斯喊醒,依然很安詳的睡著,呼吸很平穩。
火勢不大,很快就被控制了,幾位警察背著老管家威爾斯走出了房間。
老管家威爾斯的房間和樓上的格局差不多,唯獨沒有陽台,窗戶也不是落地窗。窗戶旁邊就是沙發,也是燒的最厲害的,一股子膠皮被燒焦的味道,只剩下一個木頭框架。沙發旁邊的高桌也被燒成黑色。窗戶是打開的,床上是很乾淨的白色的床單,床頭櫃上有一個大理石的煙灰缸,邊緣還有常年被煙寖過的黃黑色的痕跡,裡面很乾淨,應該是剛清洗過的。
房間裡的擺設也很簡單,靠床的牆面上掛著一幅油畫,梵高的麥田系列。門的一側是衣櫃,衣櫃旁邊就是浴室,和床正對著的是一個大的書桌,書桌上面很整潔,只有一支鋼筆和一個筆記本放在上面,書桌前放在一個高椅,搭著一件黑色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