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和我說下,昨天晚上,死者在接電話時候,有什麽異常的舉動,或者說是異常的表情嗎?”
秦琅問道,並示意她坐下。
瑪麗聽到秦琅這麽一問,就坐在沙發上回憶起來,“當時,他接電話的時候,是出了房門接的電話,聲音我在房間裡聽不清,隻聽到他一直在說,好的好的,馬上就去。”
“他接電話前和接電話後,神情或者是說心情,語氣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瑪麗猶豫了下,紅著臉小聲說道:“當時,我們正在……”瑪麗頓了下,“正在做X,但是他好像並沒有因為那個電話的打斷而生氣,反而更加的興奮,直接穿好衣服就走了!”
“你和他認識多長時間了?”
艾利一邊記錄著一邊問道。
秦琅看了一眼艾利,心想這位美女看來也是位推理愛好者,連問題都和自己想問的一樣。
“差不多半年了吧。”瑪麗想了想回答道。
“當時,你們是怎麽好在一起的?”秦琅繼續問道。
“是他追求的我,追求了半年的時間,我就同意了,他還向我保證,頂多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能讓我過上好日子,不用再在這裡做女仆了。”瑪麗說到這裡,又開始抽泣起來。
秦琅和艾利對視了一眼,艾利拿出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瑪麗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他平時有沒有不尋常的舉動?”秦琅看著瑪麗情緒稍有緩和繼續問道。
瑪麗擦了擦自己流出來的鼻涕,想了想,“沒有,他很勤勞的,乾活都十分勤懇,對馬匹照顧的也十分細心,有時候都會在馬廄裡忙到很晚!”
忙到很晚?秦琅聽到這裡,心裡就很奇怪,馬廄?很晚?
“那他有沒有和你提過為什麽一年之後,你們就會有錢了?”秦琅眉頭一緊。
“這個沒有,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過,我其實也挺好奇的,有時候,我說是有時候,會發現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就會傻傻的笑起來!”
“還有嗎,還能想到別的不一樣的地方嗎?”
“沒有了,就是很平常人一樣,就是他比較喜歡喝酒,每天都要喝,而且喝完酒就喜歡吹牛,這點我很不喜歡。”瑪麗補充著。
“好的,女士,你要是再想起來什麽特別的事情,請通知我!”艾利說著從自己的上衣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秦琅還想問這個女仆在這裡多長時間了,一聽艾利這麽說,眉頭微微一皺,“瑪麗,你來這裡多長時間了?”
“不到兩年。”
“嗯,好的瑪麗女士,如果你還能想起什麽就來找我,你知道我的房間在哪?”秦琅深施一禮說道。
秦琅看著坐在沙發中間,體型很胖,金色的頭髮,臉上的肥肉都堆出層次感來了,大肚子將白色廚師服撐得挺挺的,雙手手緊緊的攥著廚師的高帽,神色很緊張,在一旁聽著秦琅和瑪麗的對話。
“你是特蒙?”秦琅問道。
特蒙一聽秦琅問他,就極速的說著一大段口音極重的英語。
秦琅自然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側頭看著一旁的艾利,發現她也是在皺褶眉頭認真的聽著。
胖特蒙說完,艾利語速很慢的給秦琅又說了一遍。現在秦琅是多麽想回到祖國的懷抱,用英語翻譯英語,秦琅也是無語了。
胖特蒙倒是很聰明,先說他在這裡做廚師已經一年了,這邊給的工資很高,
但是很少有人願意來,傳言這個古堡是凶宅,每年都會有一些這裡的仆人神秘的死去,還聽說這古堡的主人都是短命的主,沒有能活過35歲的。 在昨天晚上10點時候,自己正在準備給漢斯男爵準備夜宵,正要出門的時候,就看著死者拿著鋼叉笑嘻嘻的往後面走去,當時他還覺得奇怪,往後面的馬廄去的話,走這邊豈不是繞一個大圈,還拿個鋼叉。
由於漢斯男爵催的緊,特蒙也沒有問,也沒有說話,隻是打了個招呼,自己就端著盤子走了。
艾利翻譯到這裡,就聽到胖特蒙又說了一句,語速說的很慢,秦琅聽懂了:
“昨天晚上看到死者時候,發現他靴子是髒的,上面還有泥,踩到地板上還有泥印,不過已經讓他昨天晚上打掃乾淨了。”
“還有!”胖特蒙接著說道,“我記得當時他的鋼叉上也帶著些泥土!”
秦琅和艾利在一旁沒有說話,繼續等著胖特蒙會不會再說些什麽。
“謝謝你特蒙先生,要是你還能想起什麽,請來找我!”秦琅客氣的對著這位胖廚師特蒙說道。
“好的,秦先生,你要是有什麽想吃的,可以和我說,中國菜我還是會做一些的”胖廚師特蒙連忙點頭說道。
靴子上有泥土?這讓秦琅有些不解,因為昨天還特意看了一下死者的靴子,並沒有發現上面沾滿了泥土,很乾淨,除了有血跡之外。
最後一位筆錄的目擊者,坐在胖廚師特蒙的旁邊,雖然在艾利給的筆錄紙上,寫著這位叫萊瑞的女仆隻有34歲,但是從樣貌上看,卻像是一位40多歲的婦女,眼角的魚尾紋有些嚴重,皮膚雖然很白但卻很粗糙,手指很粗,還能看出明顯的老繭,頭髮有些亂糟糟的扎在後面,體型算不上胖。
萊瑞看著秦琅和艾利轉過去頭看著自己就直接說道:“我昨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在馬廄的人,不是很確定是不是死的那位,那邊的燈光很暗,還下著雨,不過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雨衣,拿著什麽東西在草堆那裡,鋤著什麽!”
“你來這邊多少年了?”
“七年了!”
秦琅又看了看眼前這位婦人,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在這裡做工做這麽長時間,“剛才特蒙先生說,這邊每年都會有一些人神秘的死去。”
“是的,每年都會有,不過基本上都是男人。”
萊瑞臉上並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似乎這裡發生的所有的命案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
“還有,先生既然是位偵探,應該晚上能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吧!”萊瑞忽然湊到秦琅的面前低聲說道。
秦琅一驚,神色凝重的看著女仆萊瑞,只見她接著低聲說道,“你們住的那片房間,自從我來這裡做女仆的時候,就沒有人住過,那邊晚上會有奇怪的撞擊聲,都傳言那片樓裡鬧鬼,秦先生一定要多加小心。”
萊瑞說完,就回到沙發上坐著。
秦琅心裡很是好奇,為什麽萊瑞會同自己說這些,現在最讓秦琅疑惑的還不是萊瑞說的這些話,而是老管家威爾斯為什麽要把自己和熱巴安排到鬧鬼的房間。
忽然!
“啊……!”
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聲音是從樓上面傳來的,秦琅下意識的一個箭步來到熱巴的身邊,就看著艾利法醫,急忙衝出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