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做的事情,江流不知道對不對,孫婆婆信了之後,尹志平幾乎不可能得手,甚至楊過都沒了機會。
所以,帶不帶小龍女,其實已經沒多大區別……
“我要走了。”
站在古墓外,江流看著一旁孫婆婆,最後看向遠方,帶著黃蓉、小狐狸飄然離去。
有些事,不能強求,就算很寵溺小狐狸,也絕不能失了原則。
小龍女留在古墓,被孫婆婆抱在懷裡,江流將該說的說了,去留由她自己決定。
看著江流逐漸消失身影,孫婆婆陷入迷茫,跟在她身邊小女孩,臉上有純真笑容。“婆婆,他……真是仙人嗎?”
經過時間緩和,孫婆婆已經鎮定,平靜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是吧……”
“我想也應該是呢,那麽大玉床,都能隨手搬動,祖師婆婆都做不到呢。”
小女孩眼裡有憧憬,捧著心口兩卷宣紙。“他人真好,一點都不像仙,送給我們兩本神功呢。”
“那你還不去練功?”孫婆婆故意板起臉。
“哦,知道了……”小女孩脖子一縮,吐了吐舌頭,乖乖抱著九陰、九陽回了古墓。
獨留一人,孫婆婆看著懷中女嬰,臉上忽而變得慈祥。“人也好,仙也罷,重要的是善心惡意,也好……三年終究能看出一些。”
……
古墓之事,告一段落,江流自不願耽擱,一路按計劃好路線,緩緩而行。
小狐狸有些不高興,還在生著悶氣,窩在黃蓉懷中膩著。
見江流望來,小狐狸腦袋歪到一邊,撅起來的小嘴可以掛醬油瓶。“哼,奴奴不理你,不跟你說話。”
江流哭笑不得,揉了揉小東西腦袋。“好了,隻要確定能回去,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
小狐狸不信。“要是,孫婆婆拒絕呢?”
“她不會拒絕。”
江流自信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眼天色,尋了處客棧歇息。
跨過門檻,江流掃了眼大廳,還未開口,小廝已經迎上來,熱情招呼。“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你看我,像是會住店的人嗎?”
江流呵呵一笑,摸出幾兩碎銀,隨手扔在櫃台。“錢管夠,菜要足。”
小廝似乎沒聽懂,一臉懵逼看著江流。“客官意思是……不住店?”
“怎麽,你這店,若不住宿,還不準吃酒麽?”江流有點樂,忍不住打趣幾句。
小廝連忙搖頭,不敢與江流多說了,老老實實詢問。“那客官,小的給您整幾道招牌菜?”
江流沒點頭,扭頭朝黃蓉看去。“蓉兒,想吃什麽,聽說你會報菜名?”
“小心你的舌頭。”黃蓉冷眼,盯著江流。
江流自然無視,嘴角微微上揚。“看來,蓉兒渴了?”
“蓉兒?”
一道男聲突然響起,聽不出喜怒,隻有一抹徹骨寒意。
不等做出反應,江流眼前一花,不足三米處,有一中年男人出現,神情冰冷看著他。“是你該叫的嗎?”
“你是誰?”
江流下意識詢問,緊接著突然一愣,不可思議看著對方。“你是……老黃?”
老黃?
中年男人臉一黑,一巴掌狠狠甩出,江流眼前同樣一黑,來不及思考,下意識施展瞬移。
直到這時,黃蓉才來得及出聲。“爹爹,快住手!”
中年男人,也就是黃藥師,
臉更黑了,怒氣衝衝,舍不得喝罵黃蓉,隻是厲聲斥責。“蓉兒,你在說什麽,他對你做出那種事,為什麽幫他說話!” 黃蓉咬緊牙關,不知如何解釋,最後隻憋出一句。“爹爹,你來……晚了!”
臥槽?
江流暗呼不好,兩次瞬移,跑到百米開外,隻聽轟隆一聲,整棟酒樓被大力掀飛,剛剛站立之處,有巨大坑洞足深三米。
護著懷中黃蓉,江流怒瞪黃藥師。“老黃你過了啊,虎毒尚不食子,你這是想拍死她?”
黃藥師聽出了話中惡毒,簡直氣炸,宗師風度都不要了,指著江流破開大罵。“放屁,蓉兒有老夫護住,天王老子也傷她不得,要你瞎操什麽閑心!”
江流仔細一想也對,便收回了怒意,苦口婆心解釋道。“老黃,你剛剛會錯意了,蓉兒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可能那樣啊。”
聽到這裡,黃藥師終於松了口氣,但還是不確定,嚴肅看向黃蓉。“蓉兒,你跟爹爹老實坦白,剛剛說的晚了……”
“爹爹!”
黃蓉怒瞪,二話不說跺腳。“你要再說,蓉兒死給你看。”
江流立馬幫腔,一臉真誠指天發誓。“老嶽丈,我發……”
“閉嘴!”
“閉嘴!”
一老一少嬌斥怒喝,一遠一近同時響起,嚇得江流立馬閉嘴,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黃蓉首先發言,瞪著江流。“再敢亂說,我割了你舌頭。”
黃藥師黑著臉。“你要再吐半個字,老夫一掌斃了你,蓉兒都護不住!”
呃……?
江流求生欲可不是蓋的,瞬間發現話語中,下意識透出的隱藏含義。
什麽叫蓉兒都護不住,反過來,不就是蓉兒能護住麽?
大腿!
江流瞬間抱緊黃蓉,死死盯著黃藥師,他現在是真的怕,瞬移已經用了三次,僅剩的根本不足以保命。
黃蓉臉一冷。“放手!”
江流果斷搖頭。“死也不放,你爹要殺我。”
黃蓉咬牙。“那我殺了你。”
江流堅定不移。“可以,老黃不許動手就行。”
聽到這對話,黃藥師是真想殺人,心中止不住泣血,他知道女兒中毒了,情毒。
強忍弄死江流念頭,黃藥師黑著臉。“小子,你過來,老夫有話問你。”
神經病!
江流哪敢過去,隔著百米大聲喊道。“老黃,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說吧,我聽的見!”
……
最終,江流還是拗不過老黃,被熱情的接進酒樓,嗯,隔壁酒樓。
不得不說,黃藥師是真的強,內息控制無與倫比,一掌拍碎酒樓,卻一個人未死。
江流倒是能猜到一二,估摸著因為黃蓉在場,黃藥師有所收斂,不然依他狠辣性格,酒樓絕對沒幾個能活。
閑話少說,隔壁酒樓擺了一桌,好酒好菜迅速鋪好,就像趕著投胎一樣。
江流嘴角抽了抽:能不快麽,隔壁坍塌聲還在回蕩呢……
看了眼身旁,小心翼翼伺候著的酒樓老板,江流心懷同情。“老板,這兒不用你候著,該忙什麽忙去吧。”
老板如蒙大赦,拔起腿就跑,可沒跑幾步,嘎的一聲直直站住。
“老夫叫你走了麽?”黃老邪聲音,淡淡在耳邊響起。
酒樓老板頭皮發麻,戰戰兢兢回身,聲音都在發抖。“客官……不,大爺,不,大俠……您有什麽吩咐?”
看著黃藥師,江流有點想笑,搖了搖頭不與他計較,主動幫老板圓場。“沒事的,站著就行。”
酒樓老板感激,朝江流致謝。“謝……”
黃藥師挑了挑眉。“下去。”
酒樓老板。“……?”
到了這裡,酒樓老板哪裡還不明白,心裡‘咯噔’一聲,一臉哀怨看著江流。
江流也明白了,瞥了眼黃藥師,倒也能夠理解,辛辛苦苦十幾年養的白菜,突然就被豬拱了,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想到這,江流想起小龍女,忽而覺得,似乎做了一個錯誤決定?
黃藥師卻不管,瞥了眼酒樓老板。“愣著幹什麽,不想走?”
嗖!
酒樓老板沒了,眨眼悄無聲息消失,臨走之前,還不忘將房門關上。
江流也沒心思搭理,看了眼黃蓉,還是決定,問一個他很好奇,但並不想問的問題。“老黃,這半年你在哪?”
黃藥師一愣,同樣看了眼黃蓉,眼裡第一次露出苦澀,更有一抹自責。“我去了蓬萊……”
蓬萊?
江流不由一驚,這個名字他知道, 心中不由好奇。“去蓬萊做什麽?”
“關你屁事!”
黃藥師想也不想,直接懟了一句,可看到黃蓉同樣疑惑,隻得老老實實坦白。“誒……那一夜,我見蓉兒進了客棧歇息,便也……”
江流抓住時機,果斷插了一句。“哦,這麽說,蓉兒離家出走,你其實一直默默跟著?”
黃藥師明顯一愣,深深看了眼江流,自然而然接腔。“嗯,老夫膝下隻有蓉兒一女,定然不能讓她遇上一絲危險,所以……”
黃蓉哪裡還不明白,心中委屈、疑惑散盡,雙眼通紅看著黃藥師。“爹爹!”
黃藥師慈祥一笑,就要說出貼心話,江流卻適時補上一刀。“老黃,我江流敬你是個好父親,現在咱們說說之後的事吧?”
黃藥師一口氣憋回去,一張臉又黑又紅,想要發作,卻看到黃蓉神色好奇,隻能咽下老血,咬著牙開始講故事。
那一日,離家出走的黃蓉,進了小鎮一家客棧,跟在身後保護的黃藥師,也就隨便找了地方歇息。
夜裡,黃藥師打坐修煉,忽有所感,猛然睜開雙眼,看到他一輩子都未見過的場景。
一顆仙氣飄渺,朱紅色果實,毫無預兆出現在窗外,隻聞一絲氣息,黃藥師敏銳察覺,自己禁錮多年瓶頸,居然毫無預兆松開一絲。
世人皆知,黃老邪是絕世高手,卻不知,他早已到達武界巔峰,修為幾乎不可能再精進。
現在呢?
僅僅一絲氣味,就讓他瓶頸松開,朱紅果實身份,難道還不夠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