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帶著帽子和墨鏡就以為自己認不出來了?
這種裝扮,更顯眼好伐。
嚴顏無奈的歎了口氣。
也沒見店裡那麽多人時不時的看向這邊,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B數嗎?
幾個女孩子略顯局促,還是貝蒂從凳子上跳下來:“不關貝蒂的事,是她們要來的,貝蒂只是陪著她們。”
這就開始撇開關系了?
鳴幾人都是無語。
“是艾斯德斯。”鳴果斷甩鍋。
艾斯德斯蠢萌得不行,下意識的點頭,點頭之後才發現問題,連忙狡辯:“不是,我沒有!”
“好了好了,都坐下來說吧,站那兒也不嫌擋路。”嚴顏扶額,他大概知道幾女跟來的目的。
等到幾女坐下,嚴顏這才進入正題,道:“說吧,你們幾個,到底跟過來幹什麽?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很顯然,剛剛那一幕,這幾個妹子肯定看見了。
而且隱約之間,他還聽到了笑聲,目光不由落在艾斯德斯身上。
因為笑聲肯定是這家夥發出的,別以為突然堵住嘴就聽不見。
鳴給了艾斯德斯一個眼神,艾斯德斯心中發苦,硬著頭皮,嘟著嘴開口:“主人,那種女人怎麽可能配得上您,如果您需要、需要妻子的話,我……”
嚴顏聽著這話,頓時心中一突,感覺到了不妙:“停!什麽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首先,我並沒有打算現在要什麽妻子之類的,這一次過來,也只是為了應付老媽,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所以,你們完全不用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略微沉吟,眼睛在幾女身上一一掃過,所過之處,幾個女孩都是露出嬌羞的樣子,心下怪異:“其次,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最少這方面你們完全可以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再說了,普通女孩跟著我,那是找罪受,誰能夠承受自家老公隔三差五玩消失的?而且,我也不能保證能給她幸福……”
嚴顏說著話,心下暗暗一歎。
老實說,如果為了完成老媽的期許,他倒是不介意先結婚。
可是,他的情況真的不容許他這麽做。
正如他所言,誰家妻子會容許自己家老公隔三差五消失?
那還不翻天了!
與其浪費時間在這方面,還不如想一想怎麽說服老媽。
想到此,嚴顏心下已經有了決定。
他知道,如果不能將老媽這一關通過,這件事絕不算完。
至於鳴她們的意思,嚴顏怎麽可能不知道?
老實說,在亞人世界的時候,嚴顏就幾次想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畢竟不管是鳴還是艾斯德斯她們,都是跟著自己,扶持自己那麽久的人兒,相互之間的想法,並不是那麽難以看出。
只是,嚴顏本身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所以這些一直埋藏在心理而已。
不過現在,或許也是一個機會……
“那個……”
“大叔……”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鳴,你先說。”嚴顏無奈,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這可真是,這下真說不出口了。
然而讓嚴顏意外的是,鳴卻是鼓足勇氣開口道:“要不這樣吧,大叔,既然伯母那邊不好應付,你就從我們之中挑選一個吧,哪怕只是,只是假裝……”
說這話,鳴已經不敢直視嚴顏了。
嚴顏錯愕,他剛剛也是打算如此說的,“這,可以嗎?”
話語剛剛出口,嚴顏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
人家都說到這種份上了,嚴顏啊嚴顏,你到底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不必了!”
鳴開口之後,還有些忐忑,突然聽見嚴顏的這話,臉色一下子蒼白一片。
“別誤會,我是說,沒有必要欺騙,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就結婚吧!”
“哈?”艾斯德斯瞪大眼睛。
貝蒂手中咖啡杯瞬間傾斜。
而鳴,更是驚愕抬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什,什麽……”
嚴顏無奈,鼓足勇氣,豁出去道:“我是說,我們結婚吧!”
鳴的呼吸陡然為之一窒,滿面通紅,差點憋過氣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整個人都懵了。
“笨,笨蛋嚴顏,你,你說什麽呢……”貝蒂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這家夥,這家夥在說什麽呀,真,真是的……
“這,這真的可以嗎?”艾斯德斯感覺自己在飄,快飛起來了。
就連在不遠處偷聽的某服務生妹子都是一個趔趄差點來個平地摔。
然而,嚴顏卻懵了。
什麽鬼,他看向艾斯德斯和貝蒂。
我在和鳴說話,你們這表情是什麽意思?
陡然之間,嚴顏瞪大眼睛,剛剛,他點名道姓了嗎?
好像……
沒有?
我去,不會吧……
“那個……”
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豈是嚴顏想狡辯就能狡辯的了?
且不說他該怎麽開口,因為不管怎麽開口,都會傷害到另外兩人,而且,就說三女,除了鳴,他就真的沒有意思了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朝夕相處這麽久,而且,男人本身就是花心的,只是大部分男人有色心沒色膽,更沒有那個能力而已。
但嚴顏自己呢?
多的他也不敢想,如果只是三個的話……
好吧,不得不說,嚴顏也有些飄了。
飄飄然的嚴顏,以及飄飄然的鳴三女,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回到家的。
又是如何將事情告訴的嚴母,以及當初嚴母那精彩萬分的表情。
反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就連嚴顏自己,都不知道這個過程到底是如何做的。
索性,嚴母似乎並沒有深究。
之後,嚴顏才回憶起來。
原來,他居然不知不覺將自己的一些秘密告訴了嚴母。
當然了,依然是比較保守的,只是告訴了嚴母自己等人的一些實力,以及如今他們在國內的地位,也是因為有著這些底蘊,才使得母親最終一臉茫然的點頭。
至於相親?
老媽早就拋之腦後了,根本沒有去問。
不過畢竟是一夫三妻,婚禮肯定不可能大肆操辦,而且因為嚴顏告訴了嚴母一些秘密的原因,嚴母也早已經知道,他們都是擁有不死之身,長生久視的人,所以倒也不急著操辦婚禮,甚至於有沒有婚禮,其實已經無所謂了,他們根本不在乎一紙結婚契約,畢竟不可能一個有,另兩個沒有吧?
當然了,話雖如此說,但該有的還是必須有的,只是暫且不急而已。
於是,在老媽一力擔保之下,婚禮定在了一年之後。
這件事也算是暫且告一段落。
不過這件事告一段落。
另一件事,卻又出現了。
長生不死?
老媽一直在嘀咕這個詞語,顯然對於這個詞語,她還沒有什麽太真實的感覺。
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她拉著嚴顏談了很久,才勉強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緊接著就瞪大了眼睛。
這怎麽可能?
嚴母簡直難以置信,感覺自己以往的世界觀都被打破了,人還可以永遠活著嗎?
那不是得累死?
不對!
這個想法有些古怪,畢竟再累,如果能夠伴隨在兒女身邊,那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不過這還是沒說明白,為什麽會說累?
嚴母悵然若失。
因為,她想到了嚴父。
曾經,兩夫妻拚死拚活的打工,就是為了拉扯大兩個娃兒,那時候,哪怕再累,她也能夠堅持。
可是自當嚴父離開之後,嚴母表面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心中,其實已經隱隱有了一些古怪的想法。
那就是讓孩子們成家立業,然後,自己也就可以安心了。
如今突然說起長生什麽的,有‘累’這種想法也就不會奇怪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足以讓嚴母消化很久很久了,所以暫時的,嚴顏算是解脫了出來。
接下來,嚴母再也沒有給嚴顏介紹過對象,倒是李曉曼那邊的家長親自登門拜訪了幾次,不過都被嚴母擋住了。
開玩笑,如今她家娃兒都有三個老婆了,要那麽多不是找罪受嘛!
就算只是三個,嚴母都在心中暗暗嘀咕著,以後會不會被三個兒媳婦欺負呢。
而嚴顏也是靜下心來,安安心心的陪了嚴母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官方的人也是時不時登門拜訪,主要是請教。
這方面,嚴顏也是沒有吝嗇,只要有求,又不會太過分的,那就統統答應。
就在這件事之後的第十七天上。
老弟從川都回到了老家,兩兄弟好不容易湊到一起,自然是找了個燒烤店大喝了一場。
對於老弟,嚴顏是頗為不忍的,因為他消失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老弟一個人承受著壓力,以及家中的膽子。
不過經過談心之後,嚴顏也是明白了過來,自家老弟根本沒有多累,完全是樂在其中,這家夥本身就喜歡經商,這倒是嚴顏沒想到的。
於是嚴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珠寶店給了嚴鵬,反正如今珠寶店方面他也基本沒有在意了,研究所早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他只需要偶爾帶些珠寶交給珠寶店就行了,保證不虧,倒是珠寶店的店主李姐,嚴顏特意囑咐嚴鵬多家照顧。
而另一方面,說起長生久視,果然和嚴母一樣,老弟也是震驚當場,差點以為嚴顏喝醉了,在說夢話呢。
在嚴顏再三表示之下,甚至於避開燒烤店店主表現了一些非人的手段,嚴鵬這才相信。
但相信的同時,可想而知震撼,嚴鵬整個人都懵了。
這件事嚴顏早已經有所準備,為嚴鵬開啟了PK力量,以及如何做到長生的法門,同時叮囑對方別亂用這種能力。
之所以只是幫助開啟,而不是直接將方法告訴對方,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種手段,自己掌握著就好了,千萬別亂來,否則一個搞不好,這個世界就徹底亂套了。
而且這方面的能力,嚴顏也只是打算交給幾個比較親近的親人而已,並沒有將之推廣的意思,這方面,哪怕是嚴鵬哀求,也沒用。
他需要看情況,如果是可以的,他不會吝嗇,比如嚴鵬妻子,以及嚴鵬的孩子,他會關注,如果可以,自然會給予,但如果不行,那就絕不會給予。
哪怕如此,這之後帶來的後果,嚴顏也是可以想象的。
想象一下,幾十年後,嚴母他們還保持著年輕,會有多少有心人找到他們。
將這些隱患都告訴給嚴鵬,這才好不容易安撫下嚴鵬那躁動的內心。
“能,能復活嗎?”
酒喝得差不多了,突然之間,嚴鵬詢問。
這個問題……
嚴顏一下子沉默了……
復活?
當然可以!
如果他想,完全可以逆轉時間……
可是,那真的好嗎?
如果那時候救活了父親,店主身份還會出現嗎?
亦或者說,鳴她們還在嗎?
其實這個問題,嚴顏早已經想過,他又何嘗沒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他不能做。
真的不能……
他不希望鳴她們消失……
當然了,他也沒有放棄。
如果有其他的可能,而不是改變過去,那麽他會毫不猶豫。
可是,現在還不行……
微微搖頭,見嚴鵬滿面失落,嚴顏拍了拍對方肩膀:“現在沒有而已,以後,或許說不定……”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 直接在黑市中購買類似作用的東西。
但是涉及死者蘇生的東西,每一個都不是現在的嚴顏可以買得起的,這個過程,需要一定時間。
而且,在此之前,他也要想好,如果復活了父親,該如何安排,他可不想因此震驚整個世界,乃至於成為觸犯禁忌的存在而被全人類‘敵視’,哪怕他並不在乎這些。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兩兄弟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是這麽多年來,嚴顏第一次喝醉,沒有使用能力去化解酒力,在嚴鵬醉倒後,嚴顏一個人不知道喝了多久,以他的體質,卻也是硬生生的喝醉了過去,亦或許是心中的期許,明明不可能醉,還是醉了,最後怎麽回去的,誰也不知道。
又在家呆了一段時間,嚴顏他們打算出發了。
這一次是他們休息最長的時間,休息時間長了,容易讓他們失去警惕,這樣可不行。
所以,他們打算再一次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