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淑凝沉默的走了過來,輕輕的把漆雕嬋扶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自己還沒死呢,就給我找下家了!?你也太大方了吧!!”響當當怒瞪著寧淑凝大聲喊到。
寧淑凝把漆雕嬋腹部的衣服掀開,用手按在那道淤青輕輕的揉著。
“當當姐,其實漆雕嬋她也在一直有意與你的……”
“關我屁事!!漆雕嬋給我出去!!”響當當雙眼怒瞪著。
漆雕嬋很是膽卻的看了響當當一眼後,輕輕的掙脫開寧淑凝,默不作聲的向著外面走去。
等漆雕嬋把那木門關上之後,不大的臥房之內再次安靜下來。
看著自己妹子在燭光的照射下忽隱忽現的面容的時候,響當當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了。
她走過把寧淑凝拉到自己身邊一同躺回床上。
隨著響當當的一揮手,屋中唯一的亮光瞬間熄滅了。
一片漆黑之中,響當當自信滿滿的聲音再次響起,“妹子別亂想了睡覺吧,我會想到辦法的。”
過了幾息之後,她感受自己身旁的寧淑凝緊緊的抱住自己,一個低低的嗯聲在響當當耳邊響起。
一夜無話,等到響當當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寧淑凝那雙乾淨的雙目看著自己,看著她那臉上的疲憊,很顯然昨晚估計又沒怎麽睡。
寧淑凝從被子裡伸出手指,對著門外點了點壓低聲音說道:“當當姐,漆雕嬋在外面是呆了一晚上了,你別這麽對她好麽?”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響當當心中不由的就感到有些煩躁,她翻身下床走大門口一推開門,就看到漆雕嬋就蹲在地上,
臉頰兩道深深的淚痕,也表示這人昨晚哭了很久。
響當當抬腳在漆雕嬋的背上踢了踢,“趕緊起來,要睡回去睡去。”
被響當當弄醒的漆雕嬋有些慌張的站起來,眼中帶著一絲不安的站在那裡,手都不知道向哪放才好,昨天是她第一次向響當當表白自己的心思。
此時的響當當沒空理會她,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向著空桑派掌門曹若錦房間走去。
等她來到那件自己住了好幾個月的房門面前時,發現自己的娘已經醒了。
“君霞你來了,昨晚睡的還踏實嗎?”曹若錦面帶春風的向著響當當迎了上來。
響當當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複雜的對著曹若錦問道:“娘,我們這空桑派號稱藥毒雙絕,難道真的沒有什麽辦法給人延壽嗎??”
“女兒,你為什麽要是想著要延壽呢?你要是碰到什麽事情就跟娘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
自己女兒三番五次的問這個問題,曹若錦身為一門之主,也很顯然的看出來了自己女兒可能遇到了什麽問題。
聽到曹若錦這麽說,響當當便快速的把寧淑凝的的問題跟她說了一遍。
聽完響當當的訴說之後,曹若錦臉上透露出一絲難色。
“女兒啊,只要是個人都想要延年益壽,但是天命不可違,哪怕就是我們空桑派也沒有辦法啊。”
看到自己女兒的面容瞬間變的非常的難看,曹若錦連連安慰到:“女兒你別慌啊,等會我帶幾個藥王去給寧姑娘看看。”
“嗯,謝謝娘了。”響當當臉上堆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來來,我剛剛吩咐夥房做了藥膳,現在應該差不多好了,我們娘兩一起去吃早點吧。”
猶如嚼臘般吃下各種藥膳,響當當再次回到自己的住處焦急不安的等待著自己娘親的到來。
“當當姐,弄為何這麽不待見漆雕嬋,要知道她從九歲開始就……”
響當當伸手輕輕的把寧淑凝的嘴唇蓋住。
“妹子,我們現在先不討論這個好不好,等會曹掌門會帶人給你身體,尋找給你延壽的方法。”就在兩人這麽說的時候,響當當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來了。”響當當抬腳就向著屋外走去。
剛一出門,響當當就看到一臉嚴肅的曹若錦帶著一幫鶴發童顏的老頭老太太向著這邊走來。
“快快快,各位裡邊請。”響當當神情中帶著一絲緊張的說道。
“都是家裡人,還這麽客氣做什麽。”曹若錦拉著響當當一同走入屋內。
剛一進屋,這一幫老人把寧淑凝團團圍住。開始論頭品足起來。
趁著這個功夫,曹若錦把自己女兒拉到一邊,有些好奇的說道:“女兒,你跟這寧姑娘是要好的朋友嗎?”
響當當重重的點了點頭,“生死之交。”
“那放心吧,這些人是我們空桑派醫術最好的人。”
過了一小會後,那些老人之中,一位帶頭的老頭走到曹若錦面前,雙手拜了拜,“掌門,屬下幾人都看過了,此女確實是早衰之軀體,假如用養魂丹與梁黃散靜靜調養,應該可以多些日子。”
“多些日子是多少??”響當當神情緊張的上前一步。
“嗯……應該能撐到年後吧。”那老頭一邊摸著白須一邊緩緩的回答道。
“什麽?!!那不是才只有八個月??”響當當大驚失色的喊到。
那老頭上前一步,面帶慈愛的看著響當當。“君霞啊,這可不是你劉爺爺藏私,要是不用這個辦法的話,這位姑娘估計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聽到這話,人群後面的寧淑凝卻十分的高興,她連連對著這些老人作揖。“多謝諸位,淑凝感激不盡。”
“不必客氣,這位姑娘請稍等幾日,等老夫調好藥後就給您送過來。”
看到他們都走了,面帶笑容的寧淑凝走到響當當面前,“當當姐,我還以為馬上就要離開你呢,沒想到居然還有八個月呢,真好。”
響當當卻心中十分煩躁來回徘徊,八個月頂什麽用,他來這空桑派用的時間都不止八個月!
“當當姐,別這麽不高興嘛,能再陪在你身邊八個月,我已經很開心了。”寧淑凝雙手在響當當眉心不斷的揉著,想要把那緊鎖的眉頭給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