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內愣在那裡的寧淑凝,在窗外的偷看的響當當心中不由的有些焦急。
“哎呀,那信裡面到底寫了什麽東西啊?真是急死我來。”
就在響當當忍不住想要衝進去的時候,吉妃怡歎一口氣從金絲木椅站了起來向著屋外走去。
剛出門,她對著旁邊的護衛神情凝重的說道:“傳令下去,請十四掌門前去太吾祠堂議事。”
“遵命,吉妃人!”
看到吉妃怡漸漸遠去,響當當馬上推開窗戶,跳進了屋內。
“怎麽了?愣著做什麽?”響當當走到寧淑凝的旁邊,把地上那張信紙撿了起來。
只見信紙上顯示的信息非常簡單,今月中旬中原各地紛紛地龍翻身,留下幾塊深不見底的大型裂口。而且每過幾日,地面那種下陷裂口都會擴大幾分,江湖傳言這是天塌地陷的前兆。
“當當姐,人都瘋了地都陷了,怕是接下來就要天塌了,你說我們所有人都要死了嗎?”寧淑凝眼中帶著恐懼的喃喃自語。
“嗨,我當什麽事呢,不就地龍翻身麽,看把你嚇成那樣,以前又不是沒翻過。”響當當隨手把手中信紙揉成一團,直接扔掉了。
看到寧淑凝還是那般失魂落魄,響當當走過去踮起腳來,在她腰上摟了摟安慰說到:“放心吧,真要天塌下來,我幫你頂著。”
隨著一根火把快速的從太吾村主街道掠過,這個沉睡般的村子被驚醒了過來。
關於後面那些人到底怎麽吵,響當當也懶的理會了,因為在另外一邊,響當當已經來到了解龍魄劍塚的面前。
這最後一個劍塚與其他劍塚自然又是不一樣,圍在周圍的東西既沒有樹也沒有石,全部堆放著各種莫名的骸骨。
這些骸骨形態各異,有的長余數丈,好似蟒蛇般蜿蜒錯結,有些只有幾寸大小獨眼獨臂,細細看來,都不是人的骨頭。
“當當姐,這地方好瘮人啊。”漆雕嬋輕輕把狡辯的一根骨頭踢開。
響當當沒有回話,她單手搭在腰間刀刃上面,踩著這些無名骸骨,向著遠處那劍塚走去。
等響當當把伏虞劍柄按在墓門凹槽上面之後,伴隨著岩石的摩擦聲,墓門緩緩的移開了。
一臉凝重響當當站在外面等了一小會,她很是詫異的看到劍塚裡面的人居然沒有出來。
“你不出來,那我就進去。”響當當說完,抬腳向著劍塚之內走了進去。
剛走進劍塚,響當當就看到那正在坐在石棺裡面的黑發黑須衣衫襤褸的老年人。
“老頭你都醒了,怎麽還不下床??”響當當直接拔出寒月,對著那人大聲喊到。
聽到有人喊自己,那老年人緩緩的轉頭向著響當當看去。
“師傅一直教導我:欲成大道,舍生取義,如今我都把命舍了,可大道何在??”
響當當舞起手中關刀,在空中耍了一個刀花,用刀尖對著那人一指。“屁話真多,趕緊出來。”
“舍命難道都及不上“舍身”嗎?這是何故?你道這是何故??”這人一邊胡言亂語,一邊面帶凶光的從石牢裡面站了起來。
等他完全從劍塚裡面走出來後,響當當立即注意到這人手中的雷公臂,以及他右手中的長槍。
恩?!槍?響當當很是詫異,莫非這最後一個是槍塚不是劍塚??
不過響當當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雙腳一蹬對著面前怪人衝了過去。“老頭報上名來!”
“鏘!!”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金石之聲響起,那黑發老人手中的長槍,與響當當手中兵器重重的撞在一起。
“老夫衛起!!”隨著衛起怒吼一聲用力一推,
響當當被推的後推了好幾步。甩了甩震的雙手有些發麻的手臂,響當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老頭的力氣真大啊。
——“龍牙四斬!!”衛起舉起手中的長槍,奮力的向著響當當衝了過去。
看著那向著自己直刺過來的寒光四射的長槍,響當當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她嘴中銀牙一咬,握緊手中寒月以同樣的氣勢對著衛起迎了上去。
”隨著兩個不同的聲音一通響起,響當當衛起二人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噗嗤!!”衛起手中的長槍已經盡數沒入響當當的腹部。
“鐺!!”響當當難以置信看到,自己那鋒利的刀刃重重的砍在了衛起的臉上, 居然隻留下一道白印子。
“這……這家夥的橫練功夫居然比我還好?!”
不等響當當收刀,衛起把槍微微一收,用力一挑,伴隨著一股鮮血噴出,響當當直接被挑飛到了半空中。
“槍圓如龍威力無窮,三尖相照山嶽難搖!!”
衛起一抖手中染血長槍,那寒芒槍尖便已如弓箭般般地脫手射出,急若流星地直取空中響當當的胸膛。
眼看著那槍尖就要刺中之時,情急之下,響當當當把手中寒月迅速的下一移三寸,“叮!!”的一聲,槍尖刺進了那寒月刀面發出聲刺耳的金石之聲。
借著槍上巨大推力,響當當在空中一個後翻,與衛起拉開了距離。
感受到自己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響當當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右側腹部已經完全血肉模糊。
不過隨著她運起血童不死身,正在不斷向外噴著鮮血的血洞瞬間止住了。
響當當抬起頭來看著遠處舉槍向著自己跑來的衛起,相比其他劍塚,這一次的怪人的實力很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之前以為,只要自己有著血童不死身,哪怕這次怪人的功法實力再高,自己也能憑借這不死的功法徹底的搞定,最多就費點器鼎的事情,然後這家夥的出現給了響當當當頭一棒。
響當當一擺手中的寒月,再次對衛起衝了過去,“我就不信了,你這人就是鐵打的,我也要給你融了!!”
兩人再次交戰在一起,劈裡啪啦的一團亂揍之後,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響當當氣喘籲籲的退了幾步,臉上的神情很是難看,“這家夥到底是怎麽連躲是功法啊。”